楚雲梨抬手止住他話:“我不想再聽你解釋。我們之間完了,你如敢城裡亂說話毀我名聲……你是讀書人,你也要臉,我爹他已經道了你我做那事。若你還想繼續讀書,繼續考試,就自己老實一點!”
想要參加縣試,得找秀才作保,意思是這個讀書人人品還算過得。
若找不到人幫忙做保,那再好學也進不考場!
陳世林來這裡是想挽回,曾經柳飛瑤是個好哄姑娘,沒來之前他已經設想過各種可能,還是認為能把人哄回來幾率高。可聽了這話,他心裡越來越沉。
“飛瑤,我們之間感情……”
“沒了!”楚雲梨冷冷道:“現想起你,我心裡隻覺得惡心。你提曾經,盧三丫和你之間那事,我已經聽人說了。所以,你拿話哄我,自己滾吧!”
陳世林麵色微變:“我和三丫之間有什麼事?是誰你跟前胡亂編排?”
楚雲梨轉就走。
陳世林追了兩步,站大街上時看到路過行人,猛地清醒過來,他可沒有忘記柳飛瑤威脅那話,急忙退回了巷子裡。他站原地許久,麵色乍青乍白,眼看柳家大門緊閉,今天是肯定不到人了,他才轉離開。
不過,他沒有回學堂,而且了城裡最繁華幾條街道之一。盧三丫就是這裡一個茶樓中做上茶丫鬟。
傍晚時,客人挺多,盧三丫忙得腳不沾地,臉都要笑僵了。聽說陳世林來找自己,她臉上笑容更深,一把拽過路過丫鬟請她幫忙頂著,也不管來人願不願意,丟下托盤就溜了。
“世林哥,你找我?”
陳世林看著麵前滿臉笑容女子,:“飛瑤是哪裡得我和你之間有事?”
開口就是質,盧三丫臉上笑容一僵,本來要和心上人麵歡喜被他這冷臉冰沒了。她勉強扯出一抹笑來:“我也不道啊,上一次你讓我給她送東西,就是你娘做給未來兒媳衣衫,她當時就沒收。還說……說讓我自己穿。我懷疑她回來前就已經聽說了,應該是村裡人告訴她……”
陳世林半信半疑:“不是你說?”
“怎麼可能呢?”盧三丫麵露苦澀:“我幫不上你忙,但絕能做到不給你添亂。世林哥,我是真心希望你好。”
陳世林沉默下來:“三丫,我早就說過,我不可能娶你,甚至不會和你一起。”
“我願意等!”盧三丫有焦急:“聽說舉人可以納一個妾,我可以等!”
陳世林啞:“你倒是我有信心。”
盧三丫滿臉期待:“我等著世林哥高中後接我入門。”
陳世林已經被太多人寄予厚望,他真覺得壓力大,並沒有因為她看重而歡喜,煩躁地道:“若我這輩子都考不中呢?”
“那我也願意留你邊,哪怕沒有名分。”盧三丫眼神中滿是情意:“世林哥不要將我推開,好不好?”
聽她這樣說,陳世林心底怒氣被微妙地撫平了。若盧三丫真是這麼想,那應該不會主動說出二人之間事給柳飛瑤聽。畢竟,有了柳家祖孫幫忙,他考中幾率會更大點。盧三丫也可以早點得償所願。
“那你覺得是誰告訴她真相?”
盧三丫搖了搖頭:“我天天這茶樓中忙,實想不到。世林哥,真不是我,我可以天發誓。”
陳世林沒心思她多說,道:“把那衣衫給我。”
盧三丫微愣了一下:“這……我能留下嗎?那是伯母做給兒媳,我不能光明正大和你一起,想留個念想……”
“不行。”陳世林一口回絕,話落覺得自己語氣太凶,補充道:“以後我讓我娘給你做!”
盧三丫跑了一趟,酸溜溜道:“你還想找那柳姑娘嗎?”
“我隻有找她!”陳世林認真道:“我不想娶一個商戶女,但讀書樣樣都要銀子,柳家有許多書,家資還算豐厚,我和她之前有感情,這是我離舉人最近一條路。”
沒道理舍近求遠嘛!
盧三丫算是聽出來了,陳世林就算是不娶柳飛瑤,也還會有張飛瑤周飛瑤,反正不可能是她這個一點忙都幫不上鄉下丫頭。她早已認清了事實,卻還是忍不住難受。
陳世林本來準備拎著包袱離開,可轉之際察覺到不,打開包袱一瞧,發現裡麵衣衫已經被洗過了。
新料子和下過水料子完全兩樣。陳世林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將包袱砸到了盧三丫臉上:“你弄成這樣,讓我怎麼送?”
盧三丫被砸個正著,衣衫不重,她沒受傷,但陳世林這怒氣著實嚇著她了。那衣衫確實被她穿過還洗了,這也是她小心思。
她一直都想把這衣衫留下,洗過了之後送不出,肯定就是她了。她做時候給自己鼓了幾次氣,刻卻有點後悔:“世林哥,我……我真想穿伯母做給兒媳衣衫,你放心,我把這料子錢給你,回說你買了料子讓伯母重新做新送給她。”
聽了這話,陳世林麵色緩和了:“拿來?”
盧三丫一愣:“什麼?”
一個大男人,不該計較那點小錢,可陳世林實大方不起來,看她一頭霧水,他惱羞成怒:“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