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月兒有些尷尬,回頭看向無措的孔氏:“伯娘,姐姐是不是生我氣了?”
孔氏心中惱怒,算是徹底打消了聘這丫頭的想法,看著懂事,與人相處之間太沒分寸。她走到正房外:“嘉魚,繼孝回來之前,我哪裡也不去,就陪著你。”
“不要緊。”楚雲梨總覺得羅月兒的糾纏來得奇怪,她不怕算計,來了正好。
“二嬸,一會兒順道買些茶油來,孩子這脖子得塗一塗。”
孔氏隻得聽話,拿了銀子後,催促:“月兒,走吧。”
羅月兒出門後,試探著道:“伯娘,你生我氣了?”
“沒有。”孔氏真心覺得跟一個小丫頭沒什麼好說的,她也不是羅月兒的誰,沒必要跟她講其中道理。
孔氏一走,角落處養的兩隻雞動靜就更大了,偶爾咯咯叫喚,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聲音。
孩子尿了,楚雲梨拿了尿布幫他換。她養孩子不是一兩次,還算得心應手,換完了哄了哄,孩子又睡著了。她也躺了上去,準備睡一會兒。
忽而有敲門聲傳來。
楚雲梨起身去開門,最近村裡的那些親戚不再登門,但沈家婆媳幾人輪換著幾乎每天都會過來,本以為是她們,結果,門一打開,外頭站著個年輕男人。
沈嘉魚跟這人也就隻有幾麵之緣,楚雲梨見過一次,就是小宴那天薑父帶回來的客人之一,人稱狗娃。
狗娃吊兒郎當,看見她開門,笑吟吟問:“弟妹,家裡還有人嗎?我今兒來鎮上買鹽,實在口渴,在這鎮上我也不認識彆家人,不好意思麻煩人家,就隻認識你們,我能不能進來喝碗水?”
鄉裡鄉親住著,討碗水喝而已,常人都不會拒絕。
楚雲梨到了這裡後一直都沒有出這個院子門,也沒來得及找人給自己打探消息,迄今為止她還不知道欺辱了沈嘉魚的到底是誰,本打算滿月了再說的……事實上,她看到這人的第一眼,就暗地裡打量他的身形。
狗娃催促:“弟妹?”
“喝水而已,彆這麼客氣。”楚雲梨隨口道:“等著,我去給你打。”
她還未轉身,狗娃已經闖了進來,一邊道:“不麻煩弟妹,我自己來。”
衝進門後,他腿一抬將門板關上。人已經朝著楚雲梨撲過來,一隻手捂她的嘴,另一隻手作勢攬她的腰。
他衝得快,楚雲梨都隱約聞到了他口中是酒臭味。
如果是真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麵對一個男人的突然發難,大抵會反應不及。但楚雲梨不同,且不說她心裡對這個男人早有防備,隻這麼一個沒學過武的鄉下漢子,壓根就不是她對手。
楚雲梨抬腳,狠踢他膝蓋,狗娃膝蓋一痛腳一軟,想要收腳時,身子已經控製不住,整個向前倒去。她再一腳,踩住了他的背。期間沒有多餘的動作,乾脆利落。
狗娃隻覺得腿一痛,然後就摔了,緊接著就被踩住,想要掙紮,卻覺背上的那隻腳有千斤重。怎麼都掙脫不了。
楚雲梨看他像八爪魚似的雙手雙腳不停劃拉,問:“誰讓你來的?”
狗娃訕笑:“弟妹,這是誤會。我方才是沒站穩,不是想要碰你。我跟薑叔是忘年交,隻看這關係,我也萬不可能生出那些齷齪的想法啊……你快收收腳,我喝了水就走。”
楚雲梨不聽他的解釋,順手從門後一個破舊的框子裡摸出一把繩子,三兩下將人捆好。期間狗娃試圖逃脫,卻都是徒勞。
將人捆好了,楚雲梨掏出兩錠銀子丟在他麵前,又掏出一根針,彎腰將針從他的食指緩緩紮入:“你敢叫,我就告你光天化日謀財害命。”
狗娃看到那銀子,眼都直了,心中貪念還未起,就聽到了後麵的話,心頓時涼了半截。
這銀子燙手啊!
銀子就在眼前,他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沈嘉魚又與他無冤無仇。真鬨大了,他說自己一點壞心都無,說沈嘉魚汙蔑於他,外人也得信啊!
針一入肉,指尖痛得厲害,他咬牙道:“我沒有!”
楚雲梨一字一句地問:“誰讓你來的?再不說實話,我拔了你的舌頭。”
狗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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