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抬眼看她。
孔氏在她那樣的目光中,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我隻問一句。”楚雲梨伸手將孩子抱了過來:“如果今天我不是運氣好,製服了狗娃,現在我會是什麼下場?”
孔氏啞口無言。
狗娃既然那樣說,定然是真的想要欺辱沈嘉魚的。
“嘉魚,我說得不太對,你彆放在心上。”
楚雲梨點點頭:“我知道你是為我擔憂,不會怪你。”
薑繼孝在回來的路上本來挺忐忑的,可聽到沈嘉魚問孔氏的話後,心中怒火衝天。直接就將馬車往羅氏家中趕。
羅氏的男人薑富,剛到家沒多久,看到馬車來,好奇探頭,認出來的薑繼孝的馬車,頓時一樂:“不是有事麼,怎麼又回來了?”
薑繼孝將馬車停在他麵前。
薑富一點都沒多想,還以為是這個侄子要跟自己打招呼,一抬頭發現他臉色不對,這才後知後覺應該是出了說。
“繼孝,你回村裡是找誰的?”
“找你!”薑繼孝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看向院子裡廚房中偷偷往外探頭的羅氏母女。
薑富臉上笑容掛不住了:“我沒得罪你呀,你這臭臉是衝誰?”
薑繼孝此刻心中怒火衝天,說出的話挺刻薄:“叔,你是沒有得罪我,我來這裡呢,就是想問一句,羅月兒是不是腦子有病?好好的姑娘不想著嫁個好人家,偏要盯著有婦之夫,還找人去害人家妻子,她是嫁不出去了嗎?”
薑富愕然,反應過來後,也沉下了臉:“你這是何意?”
“你彆問我,問她們母女。”薑繼孝伸手一指廚房:“羅氏,你敢做不敢認嗎?”
都被人指到了鼻子上,且這邊動靜這麼大,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羅氏躲不住了,站出來道:“我是你三嬸,你大沒小的,還讀書人呢……”
“對著畜牲,沒必要好言好語。”薑繼孝一臉嚴肅:“剛好這麼多人都在,請大家幫我做個見證。我薑繼孝已經娶了妻子,餘生隻願和妻子相約到老。其他人,誰也入不了我的眼。”
羅氏麵色難看:“薑繼孝,你太欺負人了。彆以為你讀了幾天書,就能隨意汙蔑人,說話是要講證據的。”
“想要證據?”薑繼孝滿臉嘲諷:“我看你是一點都沒想給自己留臉麵。”
早在入村後不久,楚雲梨就讓孔氏下了馬車去找狗娃。
狗娃聽到她找,隻要不想死,就一定會乖乖過來。
果不其然,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喧鬨聲,有人低聲嘀咕:“狗娃被誰打成了這樣?”
“不知道呢,剛才我在村口碰見他,就差趴在地上走路了,他時常偷雞摸狗,肯定是碰了不該碰的,在外頭得罪了人。”
“狗娃就是愛湊熱鬨,都已經直不起腰了,還往這邊來呢。”
……
聽著議論聲,狗娃心裡暗暗叫苦。這都是什麼事,他回家後連藥都沒上完,就被折騰過來了。
不來還不行。
楚雲梨抱著孩子從馬車出來,道:“將你乾的事原原本本說一遍。”
羅氏麵色大變。
不能讓狗娃說話,她率先發難:“沈嘉魚,你月子都沒坐滿就跑到我家門口來鬨事,將晦氣帶給我家,往後我家要是倒黴了,我跟你沒完!”
楚雲梨這個月子吃了睡,睡了吃,歇得挺好,此刻精神不錯,道:“是我跟你沒完。”
她看向狗娃:“你啞巴了?”
狗娃一抖,他還不是啞巴,但就差一點。他臉上有傷,一說話就扯得傷口疼,卻也不敢不說。伸手一指羅氏:“她想把女兒嫁給薑童生,讓我去欺辱沈沈家子……還說等到沈娘子沒了貞潔,就不配做童生媳婦了……”
羅氏尖叫:“你胡說。”
“我敢對天發誓,方才所言全都為真,無半句虛言。”狗娃大聲道:“你說自己沒叫我做那些事,你敢不敢發誓?”
羅氏:“……”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