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嗤笑一聲:“皇上親封的勇武將軍,與人合謀著算計欺辱朝廷官員的妻子,真是天大的笑話。”
“不可妄言。”陳母臉色都變了,她緩和了麵色,語重心長地勸:“方才陸將軍那模樣,明顯生氣了,咱們兩家本就有怨,倩雪,你得為咱們家想一想,還有你自己,若是娘家沒了,你在賀家日子也不會好過。”
楚雲梨緊緊盯著她的眉眼:“母親是想讓我去找他自薦枕席?”
陳母:“……”
讓已經嫁為人婦的女兒去做這種事,實在是很難說出口。但為了全家的安危,她還是咬牙點了頭。
楚雲梨嗤笑一聲,滿臉的嘲諷。
見女兒不願意,陳母起身來拉她:“倩雪,你跟我來。”
楚雲梨一揮袖,冷聲道:“有事說事,彆拉拉扯扯。”
陳母伸手指著內室:“你去照照鏡子,這番花容月貌,若不是出身不好,連皇妃都做得的。倩雪,花無百日紅,女子容貌最甚就隻有那幾年,機會都送上門了,你千萬不要錯過。陸守凱已經是皇上親封的勇武將軍,有爵位有官職,前途無量。你跟了他,再給他生兩個孩子,往後你在京城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之前你還跟我說,在京城出門做客經常被人忽略,還不能亂說話,說到底,還是因為你身份太低,俊風給不了你想要的榮光。但陸守凱不同,你先委屈幾年,等生了孩子,有你風光的時候。”
楚雲梨唇邊露出一抹譏笑:“母親,慫恿女兒去乾這種事,你可真是親娘,也是個好母親。”
陳母聽出來她說的是反話,歎口氣:“我知道你過不去心裡那個坎。但是,我是你的親娘,我不會害你,你真聽了我的話,日後你一定會感激我的。”
楚雲梨霍然起身:“不可能。”
陳母還以為她覺著跟陸守凱風光無限不可能,畢竟起點低,身為妾室,沒那麼容易扶正,尤其嫁為人婦之後改跟他人為妾更是會被人鄙視。她繼續勸:“你就是太年輕,想事情不周全,女子的名聲不算什麼,受點委屈也不要緊,得了實惠才合算……”
楚雲梨打斷她:“我不可能按你的想法去做,趁早收了這些心思。”她起身:“本來我昨天就要走的,結果馬車壞了,想來這些都是你故意算計的。夫君和孩子都在家裡等我,我得回去了。”
她整理了下披風,抬步就走。
身後,陳母臉色難看:“你這孩子,怎麼好賴不分?勸了你這麼半天,你愣是一句都沒聽進去。”說話間,看著前麵女子已經掀簾子準備出門,她氣急敗壞地道:“想回是吧?告訴你,我已經回不去了!”
楚雲梨頓住腳步。
事實上,陳倩雪很懷疑自己跟陸守凱之間會過夜,除了母親的算計,陸守凱的半推半就之外,興許還有賀俊風的默許。
上輩子陳倩雪一夜之後已經失貞,得了休書後,她哪怕心有不甘,也隻能認命,想要追問賀俊風是否知情都沒了機會。或者說,她心裡清楚,哪怕問了,賀俊風也不會說實話。
如今楚雲梨來了,自然是要查個清楚的,她回頭: “你這話是何意?”
陳母仰著下巴,冷聲道:“昨夜我就已經派人去跟他說了,你和陸將軍舊情複燃,不會再回去,讓他另選合適的姑娘為妻。用不了多久,他那邊就會有回複。”
楚雲梨氣笑了:“你可真行,賀俊風再不濟也是朝廷命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陳府沒有退路,你也沒有。”陳母一字一句道:“陳倩雪,如今你隻能去找陸守凱,否則,死路一條。”
楚雲梨不甘示弱:“我是要死,你也彆想討著好。”
陳母啞然,又歎口氣,緩和了麵色:“倩雪,但凡我有一丁點法子,都不會這樣逼你。我求你行嗎?我這個母親對你堪稱掏心掏肺,生養你一場,我就求你這一件事。”
“辦不到。”楚雲梨一腳踏出。
陳母咬牙:“賀俊風稍後會送休書來。”
話音未落,像是要印證她的話似的,外麵傳來陳母身邊管事婆子的聲音,帶著點慌張和惶恐:“夫人,賀家來人,送上了一封休書。”
楚雲梨霍然回頭,就對上了陳母得意的目光。
“母親,你是想逼我去死?”
陳母振振有詞:“給這封休書,對你對他都好。咱們家對俊風有虧欠,等日後你有餘力了,再彌補他就是。”她語氣嚴厲:“陳倩雪,事到如今,已由不得你選擇。方才我已經讓身邊的人給陸將軍送了一封信,稍後會派人往陸家送厚重的禮物作為賠禮,且我已經明言,這禮物一定是他的心頭好。”
話說得這樣直白,陸守凱一定明白,那送去的禮物之中一定有陳倩雪。
說話間,管事婆子已經到了門口,她雙手捧著一封信,想要進門去,奈何楚雲梨堵在門口。無奈,她眼神求助地看向陳母。
楚雲梨一把扯過,撕開信封,裡麵的信紙展開,入目就是大大的“休書”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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