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害死了她!”李魯惡狠狠道:“可憐我姐姐還一直跟我們說你是個好人,之前看她生病,我都沒往你身上想。若不是大夫心裡過不去前來告知我真相,我們全家都還被蒙在鼓裡。你這個惡婦,少裝作委屈的模樣博取同情,我們這對奸夫□□害死了我妹妹,若是不給個說法,我一定要你償命!”
給足了說法,就可以不鬨大。
賈母看向吳鵬生,歎了口氣:“說到底,還是為了銀子。大姐還未下葬,要不咱們破財免災,讓大姐安安心心地去?”
吳鵬生深深看她一眼,扯了李魯進門:“我們進去說。”
兩人關起門來,不知道是怎麼商量的,一刻鐘後,李魯一臉平靜地走了出來,身後跟著黑沉著臉的吳鵬生。
李家眾人看到李魯,見他點點頭,這才一窩蜂去了靈堂哭喪。
賈母臉色不太好,賈大梅湊了過去:“娘,我準備回去了。”
麵對女兒,賈母麵色緩和了些:“帶巧心一起回去,虎娃許久沒看見娘,興許會哭。”
賈大梅低聲問:“她的死真的和你有關?”
賈母嗬斥:“外人這麼說就算了,連你也懷疑我。你娘我是那種人嗎?”
“跟我都不說實話,若不是吳鵬生給了李家足夠的好處,他們又怎可能息事寧人?”賈大梅翻了個白眼:“總歸你沒把我當一家人,就這樣吧,以後少來往。我家有事你裝作不知道就行,省得我還要來還情。”
“這是什麼話?”賈母沉著臉:“你出嫁我若是不出麵給你送點東西,那是丟你的人。我花銀子給你做臉,你還嫌我多事,不知好歹的東西……”
母女倆話不投機,說著說著又要吵起來。楚雲梨在不遠處看見,道:“大梅,走了。”
賈母聽到這話,不滿道:“你是她姑姐,這般直呼其名,也忒不像話!”
“照你這麼說,她還是我東家呢。”賈大梅提醒:“你可彆忘了,當初大林他們在彆的東家手底下討生活時是怎樣的諂媚。相比之下,巧心已經很好!”
“這怎麼能一樣?”賈母振振有詞:“你們是親人。”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賈大梅嗤笑一聲:“就憑咱們家的所作所為,巧心那時願意幫我一把,後來還不計前嫌讓我幫她做事,每月按時給我發工錢,那是她善良。可不是她還認賈家這門親!”
眼見賈母臉色不好,賈大梅繼續提醒:“娘,你若是還想認孫子,就彆靠巧心太近。”
賈母早已認清了這個真相,平時都是能不去就不去。也是因為她這邊一直在忙。
吳家的喪事是辦了,但因為吳鵬生和李魯私底下談了談,好多人都說,李秋滿的死一定有疑。
又有人說,李秋滿病了這麼多年,病死了也正常。但立刻就有人反駁,若真是病死,吳鵬生真的心裡沒鬼,何必拿銀子息事寧人?
事實上,吳鵬生也知道,李秋滿的死因不止是生病那麼簡單。當著人前他不敢露出分毫,倒不是他下了殺手,而是此事真計較起來,他也脫不了身。
喪事辦完,那邊剛將李秋滿入土為安,送走了客人,吳鵬生立即就拽住了廚房中洗洗涮涮的賈母:“你跟我來!”
賈母被他拽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不待呼痛,就被其帶進了屋中。
“倩娘,你老實跟我說,到底有沒有對秋滿下藥?”
賈母一臉驚奇:“你怎會這麼問?在你眼裡,我有那麼大膽子?”
“少給我裝傻。”吳鵬生咬牙切齒地道:“秋滿不是個想不開的,無端端怎會吃不下飯?”
賈母繼續否認:“我沒有!也不懂你的意思!”
吳鵬生氣急,一巴掌甩了過去:“你在把我當傻子糊弄。”
猝不及防之下,賈母挨了這一下,臉頰上瞬間就腫起了個五指印,她伸手摸著,忽然笑了:“是!我是下了藥,但她活該!從我進門第一天起,她就各種針對我!你明明看在眼裡,卻裝作不知道……”
吳鵬生打斷她:“是你多想,她什麼時候有針對你?”
“是你拿我當傻子糊弄才對!”賈母情緒激動起來:“我都問過你兒媳婦,之前李秋滿根本就換不下那麼多的被子,她故意溺在床上,故意惡心埋汰我,故意給我找事。去年冬天我洗那麼多被子,滿手凍瘡,最後手都爛了,你敢說不知道?”
吳鵬生張了張口:“是我們對不起她,她有點情緒也正常!”
“正常個屁。”賈母噴他:“我和你來往那麼多年,從來就沒想要嫁進門。是你說她答應讓我入門,不忍心讓我們偷偷摸摸……結果,你是讓我入門來伺候她。吳鵬生,你如何對得起我?”
她越說越憤怒:“我是對她下了藥,你去告我啊!當初她癱了沒多久你就找上了我。若我有牢獄之災,你說自己無辜,誰都不會信!”
這是事實,吳鵬生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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