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如月正滿臉得意,臉上笑容僵住:“你又打我?”
“再說陰陽怪氣的話,我還打你。”楚雲梨目光嚴厲,掃過邊上驚呆了的鄧家華和麵色僵硬的柳氏,一字一句道:“大喜的日子,誰也彆想給我難堪。”
柳氏身為世子夫人,率先反應過來:“妹妹,你頭上這支金釵真好看,換個位置是不是好看點?”
最後那話是對著喜婆問的。
喜婆正傻眼呢,聽到這問話,啊啊啊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來:“是呢是呢,夫人真有眼光。”一邊說,一邊上前挪動位置。
有了這麼個插曲,沒有人再管臉色難看的鄧如月。
鄧家華這才放鬆下來,忍不住道:“二妹這隨手打人的毛病得改,彆到了夫家還這般,讓人說國公府的姑娘規矩不好。”
楚雲梨似笑非笑:“我又不做皇子妃,規矩好不好,關我屁事!”
柳氏一臉不讚同:“不許說臟話。”
“嫂嫂可能忘了,我自小除了讀過幾本書之外,可從來沒有嬤嬤正經教過我規矩。”楚雲梨衝她一笑:“不懂規矩,說話粗俗,實在太正常了。”
柳氏皺眉看她:“你對國公府有怨氣?”
“我攤上的這些事,換了你,你能沒有怨氣?”楚雲梨重新看向鏡子:“這樣的婚事,你們若要我歡歡喜喜上花轎,感激國公府栽培之恩,實在是太為難人。”
鄧家華惱了:“二妹,你在怨誰?”
楚雲梨從鏡子裡看她:“長姐金尊玉貴,日後是要做皇子妃的,這樣易怒可不好。我又沒說鹿家的婚事是你不要了強塞給我的,姐姐惱什麼?”
鄧家華:“……”她就是說了啊!
她怒不可遏,一拍桌子:“放肆!”
邊上鄧如月嚇了一跳,麵色慘白。柳氏都將身子往後躲了躲,楚雲梨卻笑了:“姐姐還沒有做上皇子妃,就已經有了皇子妃的威風了呢。話說,也不知道皇上何時下旨賜婚,到時妹妹若是沒有守寡,還能夠隨意出門的話,一定親自上門恭賀姐姐。”
大喜之日還沒嫁人,就擱說守寡的話,實在不好。再則,這語氣古怪,好像鄧家華這皇子妃的位置還不穩當似的。
事實也不穩嘛,若皇上真的有意,早已經賜婚,何必抻著國公府?
鄧家華麵色難看:“念在你大喜之日,我不跟你計較,”
楚雲梨一臉莫名其妙:“我哪句話不對嗎?”她起身,嫁衣裙擺逶迤,朝著鄧家華而去,路過鄧如月時,抬手又是一巴掌。
鄧如月簡直要氣瘋,大喜的日子,她頂著兩個巴掌印,會被人笑話的。本來她還想去陸家瞧瞧那邊如何破敗,如何上不得台麵呢,這還怎麼去?
柳氏阻止:“如玉,彆發脾氣。”
楚雲梨衝她一笑:“這口氣不順,花轎我就不上。嫂嫂,你不必多管,今日這番怒氣,我不是衝你。”
“放肆!”鄧家華大怒:“你自己嫁人,卻像是我們得了你恩惠似的,鄧如玉,這花轎你愛上不上!”
“當真?”楚雲梨疑惑:“姐姐,我也不是衝你,你發什麼脾氣?同樣是妹妹,你為何就隻顧著如月,不顧著我呢?這般區彆對待,我心中很難不生怨。”
話音落下,她朝著鄧如月又是一巴掌。
鄧如月已經一退再退,退到了角落還要挨打。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更何況她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眼看鄧家華和柳氏都幫她說話,當即不再忍耐,猛地撲了上去。
楚雲梨動作利落的拔了根釵子在手上把玩,一副要往身上紮的架勢。
鄧如月人還沒撲到,就被柳氏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住手!”
“大喜的日子,她一會兒還要上花轎,重新梳妝已然來不及了!今兒不能出意外。”眼看鄧如月鬨騰不休,柳氏嗬斥:“再要折騰,一會我讓你上花轎!”
國公府世子夫人說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鄧如月臉色當場變得慘白,不敢再掙紮,心裡委屈不已,眼圈通紅,淚水撲簌簌往下掉。
楚雲梨笑容滿麵:“妹妹,你這般舍不得我,倒讓姐姐受寵若驚呢。”
鄧如月:“……”誰舍不得她了?
此刻她簡直吃人的心都有!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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