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輕哼一聲:“就不能慣著她,不然,往後動不動就張嘴訓斥我。”
“你這話挺對。”魯聽安若有所思:“我送你一間鋪子,她反應那麼大,回頭我再多給你買點。”
楚雲梨樂了:“是要多買幾間。”
接下來兩天,兩人都在外頭轉悠,買了不少東西,特彆的悠閒自在。更是又定下了幾間鋪子,還全都放在趙雙魚名下。
這不是什麼秘密,很快就成了出去。好多人都聽說,魯公子想疼愛新進門的妻子,為其置辦東西,說是一擲千金也不為過。
魯夫人聽說此事,再也忍不住了,將此事告訴了魯老爺。
魯老爺倒沒放在心上,他對長子感情淡漠,卻也從來沒有貪圖過長子手裡的東西。畢竟,魯家豪富,他管著手裡的那些鋪子整日忙得腳不沾地,實在沒必要讓自己再多受累。
鋪子買下來,可不是擺在那裡好看的。接下來楚雲梨又找了人開始整修,準備擇日開張。
她忙忙碌碌,帶著魯聽安到處亂竄。夫妻倆很少留在府裡,加上魯老爺自己也忙,他被枕頭風吹得有些煩了,本來想著找機會跟兒子好好談談,卻始終找不到機會。
最先開的鋪子是一間繡坊,城裡的繡娘被壓榨得厲害,本身這會兒就很傷眼睛,隻能年輕的時候乾,年紀稍微大點就再賺不了銀子,甚至還要彆人照顧。因此,楚雲梨開的價錢挺豐厚,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批手藝精湛的繡娘,半個月之後,鋪子就開張了。
她的所作所為,自然是動到了彆人的利益。其他人還好,看在魯家人的份上,心頭惱怒之餘,也隻能忍下。畢竟繡坊的利潤很高,想要留下手裡的繡娘,少賺一點就是。
但有人就坐不住了,張家就是其中之一。張老爺得知此事,深深覺得這是趙雙魚故意針對自家。
畢竟,張家盈利最多的就是幾間繡坊,張老爺不願意給手底下的人漲工錢,在所有的繡紡之中,張家離開的繡娘是最多的。
等到他願意漲工錢時,繡娘都已經搬去了新東家安排的院子裡住。那趙雙魚就跟瘋了似的,還願意安頓繡娘一家,甚至允許繡娘帶著年紀大點的孩子一起上工。
因為趙雙魚是自家的前兒媳,也不算是外人。張老爺回家用晚膳時,忍不住就說起了此事。
張夫人聞言,篤定地道:“她肯定是針對咱們家。”
張老爺深以為然:“這件事情,我得好好跟她談談。生意不是這麼做的!”
“不如我去?”張夫人提議:“老爺那麼忙,若是由你親自出麵,反倒稱了趙雙魚的心意。”
張老爺向來不愛管後宅之事,不過,前兒媳在夫人麵前被教得特彆乖,從不敢鬨事,他是知道的。
“那你就好好談,那些繡娘我也會私底下找人接觸,隻要她願意放人,繡娘有一多半應該都願意回來。”頓了頓,他又補充:“下個月就要交一批貨運往外地,至少要回來一半的繡娘,不然,這筆生意就要讓彆人分一杯羹。”
張夫人拍了拍胸口:“包我身上。”
於是,楚雲梨在鋪子裡就等來了張夫人。
曾經的婆媳一人見麵,態度都挺冷淡。楚雲梨故作認真地整理貨物,就跟沒看見門口的人似的。
張夫人等了半晌,見沒人招呼自己,主動上前:“趙東家,我有點事要跟你商量。”
楚雲梨回過頭,故作驚訝:“呦,這可是貴客。聽說你即將娶兒媳,這是看上咱們鋪子裡的東西了?看在咱們曾經的情分上,你儘管挑,我給你算便宜點,絕對不賺你銀子。”
張夫人:“……”
她提醒:“我們自家也有繡坊,這事你是知道的。”
楚雲梨笑意盈盈:“我確實知道。不過,你們家的繡娘好多都不乾了,找不到稱心如意的東西,出門來買也是很正常的啊!”
把人家繡娘挖走了,沒藏著掖著,反而故意說出來挑釁,張夫人冷哼:“若不是你不按規矩行事,那些繡娘也不會走。”
“都說人往高處走,我願意給她們漲工錢,還能有銀子賺,那是我的本事。”楚雲梨抱臂:“你若是上門找茬,慢走不送。”
張夫人忍了忍氣:“我是來跟你談和的,那繡娘這兩天應該會有要走的,到時你彆攔著。就當給我一個麵子。”
楚雲梨一臉驚詫:“你在我這有那玩意兒?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