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早知道這女人有這麼大的本事,她說什麼也不答應這婚事,讓繼子有了翻身之力。
楚雲梨笑吟吟:“多謝夫人誇讚。”
魯夫人:“……”
她不過是隨口一說,其實心裡將趙雙魚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女人簡直就是她的克星。當即冷笑道:“趙雙魚,你腹中這孽種還不知道是哪兒來的。”
楚雲梨臉部上前,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魯夫人一邊臉是受了傷的,挨了這一下,另一邊完好無損的臉上瞬間就有了個五指印。她狠狠瞪著麵前女子:“你怎麼敢?”
楚雲梨吹了吹手指:“都說為母則剛。我肚子裡的孩子還未出世,先是被你所害,這會兒又被你罵。我這個做娘的,當然要為他討個公道。至於我怎麼敢……當然是因為我夫君寵我。你夫君嘛,如今恨你入骨,看你一眼都嫌煩,絕不可能幫你撐腰。所以,我打就打了,你待如何?”
這些話落在魯夫人耳中,簡直比打她一頓還讓她難受。
她麵色乍青乍白:“花無百日紅,尤其你還是個人儘可夫的女子,就算聽安現在寵你,我就不信你能得意一輩子。”
“我能不能得意一輩子你是看不到了,可你倒黴我們可是看得真真的。”楚雲梨側頭看她:“當初我婆婆是怎麼死的?”
魯夫人冷哼一聲:“又不是我害的,問我做甚?”
魯聽安仔細打量她的眉眼,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她臉上毫無愧疚害怕之意。看不出她是否有參與。
兩人沒得到想要的,也沒有多留,很快攜手離開。
剛走兩步,楚雲梨忽然察覺到身後一股勁風,她側身一讓,身後的魯夫人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慘叫連連。
不難看出,剛才魯夫人的本意是想撲在她身上,將她撲倒在地。
也就是說這女人又一次想要害她,確切的說是想害她腹中孩子。
魯聽安氣急,狠狠一腳踹了過去,將人踹得滾了幾滾:“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魯夫人被踹得吐了血,尖叫著道:“兒子打娘了,如此忤逆不孝的畜牲,到底有沒有人來教訓?”
楚雲梨順手扯過一個花瓶,狠狠砸在了魯夫人的臉旁,嚇得她立刻噤聲,整張臉慘白如紙。楚雲梨卻還覺得不夠,冷冷道:“再多說一個字,這花瓶砸的就是你的臉。反正,你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就算你現在立刻就死,外頭的人也會說你畏罪自殺!”
“老爺不會讓你這麼對我的。”魯夫人說這話時,聲音都是顫抖的。
楚雲梨冷笑:“都說家醜不可外揚,父親難道還會說是兒子殺了繼母?”
不會!
魯夫人進門多年,對男人也算有幾分了解。他一定會認了她是畏罪自殺以保全兒子……因為在那個男人眼中,女人根本就不重要,他隻在乎子嗣!
想到此,魯夫人渾身都在哆嗦。
關於兩人跑到主院去把人揍了一頓的事,魯老爺一進門就聽說了。不是有人告狀,而是魯聽寧想要維護母親,他自己又不敢去說,便收買了一個管事前去稟告。
魯老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立刻派人去請了長子。
彼時已經是深夜,楚雲梨沒去。魯聽安自己一個人去的,一刻鐘後就回來了。
“話不投機,說不到一起。”魯聽安擺了擺手:“不用管他。”
*
夜深人靜之時,魯夫人是被冷醒的。才發現自己的被子不知何時已經掉到了地上,外頭寒風呼呼,她喊了兩聲,才想起來自己如今被老爺厭棄,已經沒有了貼身丫鬟伺候。
沒人伺候,日子也得往下過。她急忙起身去關窗戶。
關好了窗,轉身去撿地上的被子,正打算睡個回籠覺。餘光卻瞥見一抹白影閃過。她頓時就嚇醒了,周身都起了白毛汗,愣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她眨了眨眼,借著微弱的天光,確定真的有個白影在屋中飄來飄去,身形纖細,好像是個女子。魯夫人嚇得魂飛魄散,想喊又不敢。
女子飄啊飄,陰森森道:“你害死了我……我要帶你走……”
魯夫人嚇得癱軟在地上,眼看白影飄到麵前,她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外麵天色已經大亮。魯夫人渾身被凍得僵硬,頭昏昏沉沉,鼻涕流了好多,張嘴就開始咳嗽。
她這是被凍病了。
生病了不要緊,要緊的是昨夜那抹白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