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丫鬟都是生麵孔,應該是最近才來的。她跪下磕頭:“夫人饒命。”
“身在卑位,想要攀附貴人實在太正常了。”楚雲梨擺擺手,“帶下去吧。”
陳泰雲心頭很是緊張,往外瞅了一眼,然後緩緩上前,裝作深情的模樣:“夫人,今天不走了吧?我們都好久沒有在一起用晚膳了,你再怎麼繁忙,也來分點時間門給我……”
“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忙,要是覺得委屈,可以收拾東西滾啊。”楚雲梨麵色淡淡。
陳泰雲卡了殼,留在周家,他是周家主的男人,在下一任周家主的親爹。要是離開了,他算什麼東西?
“夫人,都說了是誤會,我是被人給算計了……”
楚雲梨手裡的茶杯直接就丟了過去。準頭極好的砸上了陳泰雲的頭,茶水四濺,他慘叫了一聲。
這動作,陳泰雲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一時間門臉色特彆難看:“夫人!咱們夫妻之間門有誤會,說清楚就好了,你為何要動手?”
“動手算什麼,把我氣急了,我還殺人呢。”楚雲梨側頭看正月,“問出來了沒有?”
正月看出她心情不愉,飛快跑了一趟,然後帶進來了一位大夫。
“那個丫鬟不承認自己有勾引公子,剛好大夫到了,有沒有中藥,把脈就能看出來。”
陳泰雲:“……”
“夫人,你不相信我?”他滿臉都是被辜負了的悲憤。
楚雲梨用下巴示意大夫上前把脈。
大夫是府裡養了多年的客卿,隻為周傳芙夫妻倆診脈,偏偏一人身體極好,有時候一年幾個月都不找他。如果不是每個月都要請平安脈,他真覺得自己在府裡毫無用處。周家給的待遇實在好,他怕自己被趕出去,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活計,自然全力以赴。
他剛剛過來,並不知道院子裡發生了什麼,隻是隱約猜到好像是公子中了藥,上前仔細查看後,喜道:“公子身子康健,沒有任何不適。就是……房事該節製,有些腎虛。”
陳泰雲:“……”閉嘴吧你!
上一次周傳芙回來已經是兩個月前,夫妻一人兩個月沒見麵,他卻腎虛,簡直是越描越黑。
關鍵是他口口聲聲說自己中了藥,然後大夫又說沒有中藥,此次怕是要解釋不清楚了。
“你們的出去!”
大夫立即退走,正月卻沒離開,而是等著楚雲梨的吩咐。
楚雲梨沒有讓正月離開,直接就問:“那個叫媚娘的,說自己是良家女子,咱們府裡的下人都是死契,就是怕有人利用他們害主,這個沒契書的,是怎麼進來的?你背著我納妾?”
陳泰雲能夠被周父選為女婿,自然不是蠢貨,他立刻就找到了借口:“不是的,她家沒有親人了,我看她可憐,所以給她一條生路,隻想把她留在身邊庇護一段時間門……我看你太忙了,就沒有告訴你,既然你不高興,我現在就把人送走。”
“陳泰雲!”楚雲梨一拍桌子,“你當我是傻子?”
陳泰雲急切地上前一步:“夫人,我確實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我瞞著你都是不想讓你傷心,我太在乎你了,真的害怕你生我的氣,你彆不要我呀。如果你非要趕我走,那我寧願死。”
“想死還不簡單?”楚雲梨伸手一指,“可以撞牆,外麵有個池塘,跳下去我不讓人救你,保證死得透透的,你跳一個?”
陳泰雲真的想用尋思來表達自己不想離開的決心,可是看著麵前女子冷淡的眉眼,他真的害怕自己尋死時女子不找人救自己。
萬一假死變成真死怎麼辦?
楚雲梨催促:“跳啊!”
陳泰雲:“……”他早晚被自己這張嘴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