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點點頭:“昨天剛琢磨出來的,還有待改進。”
彆人沒看過這種繡法,一眼看上去會很驚豔。但其實還能更精致。
東家點點頭:“我想讓你繡大一點兒的,先繡個擺件。”他拿出了一個跟托盤那麼大的料子,“從今天起,你不用再教彆人,安心繡花。放心,我不會虧待了你的。”
他起身要走,楚雲梨追問:“如果我能保持那朵花的水準,這幅繡完能得多少酬勞?”說到這裡,她笑了笑,“東家,我家境普通,上有老下有小的,必須得養家,還請您諒解。”
東家倒也不生氣,想了想道:“至少八十兩。不過一定得跟那朵花一樣精致。”
楚雲梨含笑送走了人,大掌櫃進門,低聲道:“東家說了,你要是覺得這裡安靜,可以隨便找個地方繡花,或者回家去繡也行。”
那當然是要回家去繡的,時間比較自由嘛。楚雲梨娶了上等的彩線,拎著個籃子回家。
這個時辰,張家夫妻倆已經上工,兩個孩子也被張母帶走……她如今在另一個繡坊裡做收貨的小管事,主要是給接繡活回家做的那些婦人把關。
這個活可以帶著孩子去,就是有點得罪人。東家隻負責定價錢,張母要是太寬鬆了,東西拿回來東家賺不到會生氣,她要是太嚴,繡花的眾人又不高興。
楚雲梨打算繡完兩幅繡品之後,就讓他們夫妻倆回來頤養天年,再找個大娘伺候他們起居。
張家院子無人,楚雲梨掏出院子打開門,然後把門關好,從後門出去。
如此,街上的人幾乎看不見她回來,楚雲梨出了後門,幾步跑到張盼柔院子外,也不敲門,直接將門推開。
院子裡,李雪嬌偎依在趙長南懷中此時正雙眼含淚。
楚雲梨:“……”
她不過是試一試,真心覺得撞見的希望不大。沒想到就是這麼巧。
其實並不巧,這個時辰,趙家夫妻剛帶著倆孩子出去轉悠,美名其曰找宅子。趙長南在他們後麵一步準備出門去乾活。
兒人一天到晚單獨相處的時間隻有這麼一點,怎麼可能不抓緊時間膩歪?
幾乎是門一被推開,趙長南就急忙推開了懷中的人。
哪怕他很快,楚雲梨還是看清楚了兩人之間到底怎麼回事。她放下籃子:“你們這是……”
李雪嬌有些慌亂:“我眼睛進了沙子,讓長南幫著吹吹,盼柔,彆誤會。”
楚雲梨往後退一步,剛好卡在門口:“李雪嬌,我一直稱呼你為二嫂。可你好像從一開始就沒叫過我弟妹,以前我不明白,以為叫名字顯得親近,也不在乎稱呼這種小事,合著你在這兒等著我呢。彆人的男人就那麼好?”
趙長南眼看大門開著,外麵偶爾還有人路過,他一顆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這件事情要是鬨大了,絕對是一場笑話,他飛快道:“盼柔,把門關上,我跟你解釋。”
“怕丟人?”楚雲梨冷笑一聲,“我說你為何不舍得讓爹娘搬出去,原來不是為了孝敬長輩,而是舍不得這個女人。趙長南,你願意孝敬長輩我還會高看你一眼,結果你在做什麼?你二哥還未過百日,你們倆就這樣,是真不怕他從棺材裡氣活過來?”
李雪嬌麵色蒼白,拽著趙長南的袖子:“長南,外麵有人在看了,你趕緊去把門關上。”
趙長南一個健步衝過來,一把扯住楚雲梨,想要拉她進門:“你真的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們發誓。”楚雲梨看著他的眼睛,冷笑,“這很為難麼,你該不會不敢吧?”
趙長南想要關門,可大門被她卡著,怎麼都拽不開,他隻得咬牙:“盼柔,不是你以為的那樣。不要再鬨了好不好?”
“我鬨?”楚雲梨楚雲梨目光落在李雪嬌身上,忽然衝過去狠狠甩了她兩巴掌,人站立不住倒在地上後,楚雲梨還踹了她兩腳,踹完了還不解氣,叉著腰大罵:“住我房子,欺負我孩子,還勾引我男人,又在長輩麵前貶低我。李雪嬌,說你不要臉,那是侮辱了不要臉三個字,你這種水性楊花自私自利的女人,怎麼還有臉活在世上的?”
李雪嬌捂著肚子,跌跌撞撞起身:“我……我不活了……”
她要是知道廉恥,真會為了這事自儘,感情再放不下,都不會跑去勾搭小叔子。
楚雲梨不急,趙長南卻急得跳了起來,飛快將門帶上:“雪嬌,不行!”
他還回頭怒斥楚雲梨:“張盼柔,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怎麼那麼狠?”
楚雲梨在他路過時忽然一把拽住了他的手,不許他追進屋,道:“讓她去死!她今兒要是真尋死了,我替她償命!”
李雪嬌:“……”
趙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