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現在不是了,他的媳婦另有其人,我被他給甩了,那可是一位大家閨秀。”楚雲梨故作委屈地抱怨。
“大家閨秀”幾個字讓三人眼睛一亮。
要是家裡有個幾百上千兩銀子可稱不得大家,至少也要上萬兩。
盧俊義對上他們精亮的眼神,才反應過來孟小漁又乾了什麼。這哪裡是來幫忙的?分明是來添亂的!
楚雲梨抱著孩子出門,剛出門就哈哈大笑。
一牆之隔的盧俊義聽見了,氣得手背上青筋直冒。他發狠的神情被男人看入眼中,那男人上前又踹了他兩腳。
盧母以為兒子去找女人生孩子這件事情不會有問題,又覺得這種事情長輩守在麵前兒子會不自在。因此,她今天都沒有出門。
想到兒子和孟小漁在一起兩個月就傳出了喜訊,此次那個女人特彆康健,前麵已經生過了兩個兒子,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有孫子抱了,一想到此,她心情就好得不得了,一大早就開始哼歌。把家中裡裡外外全部都刷洗了一遍,大概是心裡有愧,看到兒媳婦不做事,她沒有如往常一般生氣的喝罵,隻假裝看不見。
賀苗娘是故意不做事的,她身世變換,窮過富過讓人尊重過,也被人鄙視過。如今算是看明白了,身為一個女人,不要讓人家誇讚賢惠懂事勤快溫柔,得讓人提起來就說那女人懶!
賢惠勤快有什麼用?
這名聲來得有有多累,隻有被誇的女人自己知道。
還是懶點好。
前些天她不做事,婆婆張口就罵。如今不罵……多半是習慣了,以後會越來越習慣的。
賀苗娘心情也不錯,忍不住哼起歌來。恰在這時,有人敲門。
盧家人的鋪子被賣掉之後,所有的貨物都找了地方暫存,因為那邊放不下,家裡也堆了一些,左鄰右舍的人圖便宜,就會主動上門來買。
賀苗娘這些天沒出門,也應付過不少客人。眼看婆婆跟個采花的小蜜蜂一樣,這裡擦一下,那裡抹一下,她主動起身去開門。
這就是沒有丫鬟的弊端了,再怎麼偷懶也不可能一點事情都不乾。打開門看到是孟小漁,她驚訝地問:“你來做什麼?”
楚雲梨已經把孩子和買來的東西送回了家,此時是孤身一人。她抱臂撞開她,直接闖進了院子裡。
賀苗娘氣得臉都黑了:“有事說事,不要亂闖。”
“賀苗娘,彆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也彆惹我生氣。不然,我一怒之下要是還願意回來做盧家的媳婦,你……”楚雲梨欣賞夠了她黑漆漆的臉色,冷笑道:“盧俊義那種爛人我是再也看不上了的。放心,我不跟你搶。”
盧母在屋中聽到了二人的對話,皺眉問:“孟小漁,你來做什麼?”
楚雲梨嗬嗬笑道:“確實是有點事。不過你們這一副防賊的模樣我看了不高興,不說了。”
說著就要走。
落在婆媳娘眼中,就是孟小漁莫名其妙地跑進來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後轉身就走。忒討厭!
盧母大吼:“你不把話說清楚就不許走!”
“威脅我?”楚雲梨冷哼一聲,“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了。不過你們家應該很害怕,那個盧俊義也怕。”
最後一句,意有所指。
盧母察覺到不對,想到兒子今天要做的事,心頭咯噔一聲。
“小漁,既然有事情說,那就趕緊進來坐下,苗娘倒茶。”
後麵一句話是對著賀苗娘說的。
楚雲梨笑吟吟:“這才像是有求於人的做法嘛!”
盧母心裡更沉了幾分。看兒媳不情不願的進了廚房,她低聲問:“小漁,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俊義出事了?”
楚雲梨點點頭。
盧母看她臉上帶笑,一時間分不清是真是假。不過,萬一呢?萬一兒子那邊真的出了事怎麼辦?
據說那女人的男人已經出門五天,按理說兩三天之後就會回來……如果隻是出門兩天的話,她還不敢把人往家裡帶,因為男人很可能沒到目的地。
五天正好,男人在幾百裡開外,不可能知道自家院子裡發生的事。
“小漁,你快說呀!”
楚雲梨看了一眼廚房門口,吊足了盧母的胃口,才緩緩道:“事關盧俊義,瞞著賀姑娘不好吧?”
賀苗娘一直支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雖然她已經有了去意,可自己主動離開跟被盧家人趕走完全兩樣。隻有她嫌棄盧俊義的份,盧俊義要是敢做對不起她的事,她絕對不饒!
“孟小漁,我聽著呢,你說吧。”
楚雲梨嘖嘖搖頭:“賀姑娘,我都不明白你的腦子裡在想什麼,明明是一個大家閨秀,卻還念著盧俊義這跟爛樹,你知不知道,他今天跑去跟有夫之婦苟且,結果被人家男人堵在床上……”
盧母腦子嗡地一聲,霍然起身就要去救人,卻因為起得太猛,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栽倒。
楚雲梨離她很近,伸手就能把人拉住。她卻沒有動。
於是,盧母直直倒地,摔得“咚”一聲。
賀苗娘麵色蒼白,承受不住這番打擊,也沒心思管婆婆傷得重不重,質問:“孟小漁,你是不是又編謊話來騙我?”
楚雲梨嗬嗬:“自欺欺人。”
她繞過桌子,居高臨下看著地上回不過神起不來的盧母,道:“快點去外城的桃花巷子救人吧,去遲了,可能人就要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