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6. 狀元妻 七 何光澤並非不知道這件……(2 / 2)

對皇上來說,這都不算是個事,大不了找人試藥嘛,試上一個月,確定試藥的人無礙,他再喝。

接下來幾天,皇上特赦楚雲梨可以隨意進出太醫院,也可以任意查看太醫院中收藏的醫書。楚雲梨天天忙忙碌碌,給三皇子解毒後,搬出了皇宮。

一起搬走的還有十多箱書籍,大部分都是謄抄而來。

京城地貴,本就沒有多少空餘的宅子。就是這一次賢王一黨出事,才騰出來不少。皇上特彆感激她,奈何這是個女人,又不能賞官職,隻能賞些物件。皇上乾脆把賢王府一角指給了楚雲梨。

彆看隻是一角,這裡原先也是二品大員的宅子。賢王為了修建菊花館,才特意要過來的。

此時正值秋日,滿園子都是各色菊花。富雅在宮中被拘束著,一到這地方,簡直撒了歡兒。

這個宅子裡隻有母女兩個主子,下人都是楚雲梨搬進來之後重新買的,因此,她很放心地把富雅交給下人照顧。自己整日窩在書房和藥房。

楚雲梨需要做出一副自己努力鑽研的假象,不然拿出方子來,彆人也不能信啊。搬回來的第二天,她拿著醫書坐在院子裡曬太陽,一邊看富雅逗狗子玩兒。

門房過來,站在她幾步遠處稟告:“主子,外麵有一位姓包的夫人,說是您的前婆婆,想要找您有要事商量。”

聞言,楚雲梨頓時就樂了。

何光澤現如今還被皇上關在大牢裡呢。

京城人多地廣,牢房都有七個,還隻是明麵上的,皇上定然還有私牢,何光澤到底被關在哪裡誰也不知道。

最近這段時間,何光澤突然不見,好像今年沒有狀元似的。許多大人都不敢提,包氏才來京城不久,求助無門,怕是早就急壞了。

“請進來吧。”

包氏進了那高大的李府,一路穿花拂柳,隻覺得步步美景,無一處不精致,無一處不雅致,眼睛都不夠用了。足足走了一刻鐘,她才在花叢掩映間看見了活潑的小孫女。

小孫女一身鵝黃衣衫,活潑俏皮,乍一看就跟天上下來的小仙女兒似的。饒是她不喜歡孫女,也不得不承認,這孩子長得是真好。

包氏多瞅了一眼孩子,然後才看見不遠處躺椅上手裡抓著書閒閒靠著的鵝黃色衣裙的女子。

她來京城之後,看到的唯一一個貴女就是當初被抓了的淑雅郡主,此時她看著自己曾經的兒媳,氣質上竟然不比淑雅郡主差,那份慵懶的優雅,比淑雅郡主還要更勝一籌。

這是她兒媳?

包氏有些恍惚。

富雅三歲多,在這短短時日之內還沒有忘記祖母,尤其包氏本身也沒什麼變化。她嚇一跳,下意識起身往母親的方向跑。

楚雲梨護著孩子,拍了拍她的背,示意丫鬟將人帶走。

富雅揪著楚雲梨的衣衫不願意離開,楚雲梨也沒有非要把人弄走,雖說當著孩子的麵吵架不太好,但也有幾分好處。

比如,讓富雅知道母親特彆討厭欺負她的人。

“有事?彆看了,這裡沒有彆人,也沒什麼好看的。”

包氏特彆尷尬:“你好著呢?”

楚雲梨忽然笑了:“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我這樣,像是不好麼?倒是何光澤,最近可能不太好過。”

包氏大著膽子來這裡,就是為了打聽兒子的下落,話頭都遞到了跟前,她當然不會錯過,急忙追問:“光澤那天被公公請進宮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他……身上發生什麼事了?”

其實她更想問是不是這個女人用自己救了二皇子的恩情報複兒子,讓皇上以莫須有的罪名為難兒子。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皇上生他氣了吧。反正,那天之後,我也沒有聽說他的消息。”

包氏一個字都不信:“是不是你為難他了?”

“呦,你可真看得起我。”楚雲梨似笑非笑:“伯母,咱們從家鄉來,還在同一個屋簷下過了好幾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最清楚。”

包氏在李歡喜麵前從來都不用收斂脾氣,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話,再也忍不住,吼道:“正是因為清楚,所以我才覺得我兒是被你給陷害了。”

“不用我陷害。”比起她的激動,楚雲梨語氣平靜,“你也彆在這裡嚷,嚇著我女兒。何光澤特彆會找死,一個貧寒子弟,走了狗屎運考了狀元,居然敢在兩大王府之間糾纏,兩個郡主相爭,他多得意啊。你教了個好兒子呢。”

東一句西一句的,包氏隱約明白了前兒媳的意思,好像兒子是因為兩位王爺謀逆之事給牽連了。想到此,她整個人搖搖欲墜,都要站不穩了。

這種事是那麼好摻和的?

這是造反啊!

包氏站不穩,乾脆蹲在了地上,她不願意相信這樣的內情,盯著麵前的前兒媳,質問:“這些是你汙蔑他的借口對不對?他一個窮得科舉都要考嶽家接濟的讀書人,哪裡能做出這麼大的錯事?”

“你覺得他是被冤枉的,那你去幫他討公道啊。”楚雲梨擺擺手,“該吃午飯了,我們就不留你了。”

包氏恍恍惚惚,她還想再說幾句,卻見兒媳已經帶著孩子離開。這地方太雅致,太貴氣,她覺得自己和這個園子格格不入,壓根不敢亂走。

她跟著丫鬟懵懵懂懂往外走,還沒走幾步呢,就遇上了送菜的一些人。托盤裡的菜色香味俱全,比他們那天在狀元樓吃的絲毫不差。

這……李歡喜居然在家裡都能吃上這樣的菜?

此時包氏特彆後悔自己以前對兒媳婦的刻薄,如果早知道兒媳婦有這麼大的本事,她就是把人當祖宗供起來也行啊。

直到站在了大街上,包氏都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何光明送了她來,卻沒敢進去,說好了在巷子裡等母親,卻見母親站在門口發呆,他飛快上前:“娘,如何?”

母子倆敢千裡迢迢來京城,何光澤是他們的底氣,如今這底氣沒了,母子倆過的每一天都特彆虛,夜裡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包氏歎氣:“你嫂嫂好富貴啊!”

何光明:“……”

還用說,隻看大門就知道了啊。

他焦急地問:“嫂嫂願不願意幫忙打聽?”

包氏搖頭:“不樂意。她如今恨上我們了,我懷疑,你大哥出不來和她有關係。”

何光明急了:“那怎麼辦?城裡都在說,李歡喜是兩位皇子的救命恩人,她往後指定要風光好多年。她要是恨大哥,她得意,大哥就翻不了身!”

是這個道理,包氏雙腿發軟,有些站不住。

何光明眼疾手快將人扶住:“娘,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咱們再去求求嫂嫂吧!”

他眼神一轉,直接跪在了大街上。

“嫂嫂不肯原諒,我們就不起來。娘,你也跪,長輩跪晚輩,就不信嫂嫂承受得住外人的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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