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7.高門農女 十八(2 / 2)

說話間,已經有人搬來了賬本。

這些年的賬目都是二夫人在管,家裡有多少產業,庫房裡有多少的銀子,二夫人已經理過好幾遍。

國公爺並沒有刻意苛待二房,就按照前頭長輩留下來的規矩,長子分七成,次子三成。

隻是,七成裡不包括祖產和祖宅,所有的賬目算下來,大房幾乎拿到了全部家財的九成。

當然了,明國公府屹立多年,哪怕隻是區區一城,對於普通人來說也是一筆了不得的錢財。

可二夫人看著自己分到的東西卻並不滿意。本來國公府所有的東西都該屬於兒子,也就是屬於他們夫妻,現在隻得了這麼一點……她是越想越不甘心。

看見二房夫妻不說話,國公爺好奇問:“二弟你覺得哪裡不合適嗎?”

二夫人率先接話:“大哥,這賬目是對的,我們身為二房,確實隻能分到這些。隻是……娉婷有了身孕,這胎剛剛上身,還不穩當呢,這時候挪動,容易出事。大哥,能不能等她胎坐穩了再說?或者,如果能等到她生了孩子我們再搬出去,這就更好了。”

但是國公爺已經跟親家商量好了,絕對不讓將軍府的女兒受二房的氣……有他在,二房不敢為難劉翠娥。但是,二房的夫妻倆是兒子兒媳的長輩,縱容二房在府裡行走,兒子兒媳就必須要彎腰行禮。

在自己的家裡還要卑躬屈膝,怎麼能不算是受委屈呢?

不過,弟妹的要求也不算很過分,為了子孫考慮,確實要小心一些。

國公爺立即有了主意:“既然已經分好了,你們再不搬,也要做出兩家人的模樣。這樣吧,稍後我找人從飛躍那個院子開始砌牆,一路砌到北麵,那邊過去剛好兩個院子。你們挪到最北麵的院落,開門就是大街……挺合適的。”

齊二爺現在住的是主院對麵的院子,壓根不想挪。

這一挪,顯得他們二房好可憐,隻得偌大國公府的一角……並且,這牆砌出來了,他們以後想進國公府,還得讓門房稟告。

“不行不行!”

國公爺也不慣著他:“要麼你們夫妻挪到北麵,要麼你們一家子搬走,兩條路,自己選吧!”

齊二爺:“……”

搬走是不可能搬的,哪怕隻住著國公府的一角,他們也還是府裡的人。

二夫人也是這種想法,試探著問:“那北邊的院子特彆偏,又雜草叢生,跟個鬼屋似的,這整修起來特彆麻煩,還要花費不少錢財,大哥拿個章程出來吧。”

言下之意,想將北邊的院子修好之後,夫妻倆再搬,並且,修院子的錢想讓國公爺出。

整修院子這種事……那是多少銀子都能填進去的。

幾十兩可以修,幾十萬兩同樣能花完。

如果把院子裡的花草樹木,還有屋中的擺件全部都買上好的,那真的沒個數。

國公爺好笑的道:“弟妹說傻話,我們都已經分家了,從現在起就是各開各的門。你的院子讓我出銀子修,說不過去啊。還有,那個院子雖然草多了點,但也不是一點都下不去腳……再說,外麵的好院子多了去,你們自己不願意搬,我有什麼辦法?要我說,好歹那地方還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如果那邊隻是一片荒蕪,除了雜草什麼都沒有,若你們實在不想走,還不是要住?退一步講,如果我不願意讓你們住,你們也隻能搬。”

他擺擺手:“東西已經分好了,你們忙去吧。”

夫妻倆不敢再鬨,就怕國公爺把一家人趕出去。

薑海安帶著楚雲梨去了祠堂上族譜。

等到忙完,已經是中午,國公爺事務繁忙,為了娶兒媳婦,他手頭上的事已經擱置了好幾天,不能再耽擱了。

午飯就小夫妻倆自己吃的。

值得一提的是,薑海安在養父的家中,那些年隻能保證簡單的溫飽,生病隻能硬抗。薑海安身子骨不太好,本身是有點虛弱的,他找了一張可以強身健體的方子,讓底下的人每天熬藥送過來。

今天也一樣,這邊下人還在撤碗筷,已經有人送藥了。

薑海安端起藥碗,看著那個藥汁,他眉頭越皺越緊。

楚雲梨不知道他配了些什麼藥,不過,這藥的味道不太對。裡麵加了兩味放在一起能讓男子絕育的藥。

“這是不想讓你生孩子?”

薑海安冷笑一聲:“這種事,除了我那個二嬸,也不會有彆人。”

他霍然起身,端著藥碗去了北邊院子。

國公爺一聲令下,底下的管事紛紛忙活開了,隻不過半天的功夫,砌牆的砌牆,修門的修門。

整個國公府和北邊的院子儼然已經有了兩戶人家的大致模樣。

楚雲梨飛快跟在薑海安身後。

薑海安端著藥碗,走得飛快。直接入了齊飛躍所在的院子。

此時在齊飛躍正在和母親一起商量著隔壁的院子要怎麼修……一家子私底下已經討論過,能不搬就不搬,能賴著就賴著。

齊飛躍早已經沒有了被大伯誇幾句就飄飄然的衝動,被雙親狠狠訓了一頓的他已然清醒,即便住不進國公府,也要在這裡紮住根!

而國公爺父子明顯不是好相與的,一家子都認為,他們住進國公府可能是多年以後,這兩個院子大概得住很久很久。

既然要住很久,那就不能湊合。

齊飛躍正和母親聽工匠說各個地方布置,門就被人推開,隻見薑海安氣勢洶洶而來。

二夫人皺了皺眉:“海安,不是我說你不懂規矩,你確實過分,剛才你爹說得清清楚楚。我們已經是兩家人,你想要進來,好歹讓底下的人稟告一聲,直接闖進來像什麼話?”

“抱歉!”話是這麼說,薑海安臉上卻沒什麼歉意,他端著手裡的藥碗,幾步奔到齊飛躍麵前,一把掐住齊飛躍脖頸,飛快把那一碗藥灌了下去。

“這是我每天都要喝的強身健體的藥,這會兒冷熱正好,讓二弟也嘗嘗。”

二夫人很不滿他這野蠻的動作,聽明白他的話後,尖叫一聲,她整個人跳了起來。

二夫人真的是蹦了起來,一把揪住兒子的衣領:“快吐!吐出來!”

齊飛躍看到母親的神態,猜到自己喝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也想吐,奈何根本就動彈不得。薑海安掐在他脖頸上的手像鐵鉗似的,彆說扯,他雙手都在掐,那手還是穩穩的。

楚雲梨接話:“二嬸,這是夫君每天都要喝的藥,你急什麼?”

齊二夫人麵色慘白:“薑海安,你知道了是不是?你故意的是不是?”

薑海安掐人的手很穩,一臉無辜:“二嬸這話什麼意思?我就是喂二弟喝藥而已,你這反應太大了。”

聽到最後一句,齊二夫人冷靜了點,找回了幾分理智,強撐著辯解:“你這不是喂藥,分明就是灌,你在給飛躍下毒,是不是?”

“我可沒有下毒。”薑海安收回手,又在齊飛躍身上摁了幾下。

齊飛躍一恢複自由,立刻開始吐。

可惜,他折騰半天,什麼都吐不出來。

齊二夫人見狀,隻覺渾身癱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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