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爺氣得胸口起伏。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找其他的男人,他狠狠甩開了麵前的陳夫人。
陳夫人死死抓住他。
陳老爺偏不讓她抓,夫妻二人糾纏在一起,很快,陳夫人就被推倒在地上。
家裡的主子鬨成這樣,真的……很上不得台麵。
陳啟安搖搖頭:“蔓兒,你會不會對我失望?”
楚雲梨明白他的意思,立刻裝模作樣的點頭,歎息道:“我們村裡的人都乾不出這麼不要臉的事。以前我就聽說大戶人家很亂,如今走上眼見為實。”
陳夫人霍然扭頭,眼神凶狠:“柳蔓兒,你給我閉嘴!”
“大嫂,現在我已經不是那個任由你欺負的鄉下丫頭了。如今我是你的弟媳婦,是這陳府的二夫人。”楚雲梨興致勃勃,“你對我說話稍微客氣一點。不然,你欺負弟媳婦的事情傳到外頭去,怕是舅舅他們會不高興哦。”
昨天晚上陳啟安就說了,夫妻倆很怕王家來人查當年的事。
隻要一提王家,夫妻倆就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果然,陳夫人臉漲得通紅,卻不敢再說話。
楚雲梨又好奇:“怎麼這麼半天了還不見和玉?天都大亮了,他該不會也睡過頭了吧?”
聽到這話,陳夫人再也顧不得其他,跌跌撞撞就往外跑。
她沒給兒子安排通房丫鬟,就是因為大夫說過。男人在這事兒上不能荒唐,尤其是年紀小的時候,若是在男女之事上胡來,不光傷身,很可能會影響子嗣。
陳和玉果然也出事了。
當陳夫人推開門,看到兒子的床上躺著的是個男人時,身子僵直,眼睛一黑,直直往地上倒去。
陳老爺看到妻子的動作也猜到了,兒子可能出了事,顧不得穿衣,裹上披風追了過去,看到妻子暈倒,陳老爺心頭咯噔一聲,急忙跑到門口,當他看到床上的情形,身子都晃了晃。
“快來人,將床上那個人拖出來杖斃,趕緊給公子洗漱。還有,這院子裡所有的人通通拖到偏院,本老爺一會兒親自審問。”
如果由著陳老爺審,院子裡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逃不掉。
雖說有不少人能接受斷袖之癖,但這事到底是好說不好聽。如果傳了出去,會影響陳和玉的親事。
趁著夫妻倆心神都放在陳和玉身上,陳啟安讓身邊的小滿將所有的下人送走,且承諾稍後會消了他們的身契,讓他們趕緊出城,各自逃命。
陳和玉昏昏沉沉,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睜眼看到爹娘,才想起昨夜發生的事。
“爹,娘,我被人給算計了。”
夫妻倆:“……”
這事他們知道,因為他們也被人算計了。
而罪魁禍首,就是院子裡的夫妻二人。
太特麼狠了。
陳老爺見兒子沒有大礙,怒氣衝衝出門質問:“陳啟安,你太狠毒!怎麼能對我們下這種藥?”
陳啟安一臉莫名其妙:“什麼藥?我每天隻要自己喝的藥,可操心不了你們。這其中有誤會……看你們這情形,應該是被人下了助興之物,其實想要查出罪魁禍首也容易,看看是誰將藥買來的不就行了?”
夫妻二人的麵色青白交加。
這藥是陳夫人買的,還花了大價錢。
到了此刻,他們已經明白,陳啟安是知道了他們的算計,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二人再一次清晰地認識到了這個狼崽子的心狠。
此事隻能啞巴吃黃連,不能再深究了。
王家那邊一直沒出麵,但不代表他們不存在。說不定哪天就找上門了。
陳老爺越想越氣,滿腔怒火無處發,反手一巴掌甩在了陳夫人的臉上。
陳夫人被打倒在地,捂著臉回頭,滿眼不可置信地瞪他:“老爺?”
這一聲老爺嚎得幾乎掀飛了屋頂,聲音裡滿是悲憤。
本來嘛,事情是兩人一起商量著乾的,憑什麼出了事就打她?
陳老爺怒火衝天:“和玉已經十七,是個大人了,你為何不給他安排丫鬟?但凡他身邊有個女的,也不至於……”
陳夫人臉色蒼白:“我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沒安排丫鬟,也是為了和玉好。”
夫妻倆此時都滿心無力,事情已經出了,隻能想解決之法。
先把這院子裡的人控製住,絕對不能讓他們傳出去隻言片語。
陳老爺一抬眼,發現伺候的下人沒幾個,且都是身邊熟悉的人。有幾個陌生的,也是便宜弟弟帶來的。
他麵色一變:“這院子裡的那些下人呢?”
沒有人回答,陳啟安察覺到了他看過來的目光,故作一臉茫然:“不知道啊!這一早上,事情一件接一件,我都沒反應過來。”
陳老爺又氣了一場。
一家三口變成這樣,分明就是陳啟安的算計。他派了身邊的隨從去追那些逃跑的下人,冷笑道:“二弟,以往倒是我小瞧了你。”
陳啟安笑了笑:“大哥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呢。”
陳老爺恨不得一巴掌打掉他臉上的笑容:“日子還長,咱們走著瞧。”
那些下人跑得飛快,除了兩個回房去收拾行李的,其他的都跑掉了。
而關於陳和玉拖了男人上床這事,當天下午就在城裡傳開了。
眾人議論紛紛,總算明白了他為何要娶一個鄉下丫頭……分明是為了遮羞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