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市人民醫院,急診科。
孫宇躺在病床上,在呼入了含有百分之五的二氧化碳的氧氣之後,他的狀態平穩了很多。
他的父母焦急地從醫院外麵趕進來,他的媽媽一進來看到自己孩子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的樣子,腿就軟了,他的爸爸抓著她的手臂,半扶半抱地把她拖到了床邊。
她摸了摸孫宇瘦瘦的臉,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醫生!醫生!我兒子,我兒子他是怎麼了?”
旁邊一個護士給孫宇的手背上紮上了針:“呼吸性堿中毒。現在已經好多了,不用太但心。”
孫宇媽媽也不懂這是什麼病,她抓著護士的手急忙問道:“我兒子平時身體很健康的,這是什麼引起的?”
護士:“就是呼吸的時候氣體交換太快了,等輸完液應該就差不多了。”
“沒問題就好,沒問題就好。”
孫媽媽頓時手一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孫宇的班主任白琳和孫宇的爸爸一起把她扶了起來,白琳對著她說道:“孫媽媽,您放心,該是學校的責任我們都會承擔。“
那邊的幾個市一中領導也說了:“醫藥費我們已經交了,後續有什麼問題我們也會積極處理,至於孫同學在學校發生了什麼,這件事情的起因我們現在還不知情,等我們查清楚了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孫宇媽媽擦乾了臉上的淚,對著他們說道:“我相信學校會查清楚的。”
家長的通情達理讓學校這邊領導們的表情好了很多。
而在沒人注意到地方,孫宇的眼睛在他的眼皮下急速地轉動,他的皮膚底下也開始長出了一片又一片的水泡。
他緊閉的嘴巴張開了一條細小的縫,如果有人能掰開他的嘴巴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的口腔黏糊和舌頭上同樣長滿了晶瑩的水泡。
“痛……”
他還在呼救。
可惜,依舊無人聽見。
另一邊,王良一回到特管局就給戴嵐山打了電話。
機器人小一站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看著光屏上戴嵐山的身影。
“所長,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啊?”
戴嵐山站著的背景是在一個監獄裡麵,看來他們終於和上麵談判成功了,直接把人送進了監獄。
“明天吧,出什麼事情了?”
王良看著戴嵐山,解釋道:“雲市突然出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一個叫孟陽秋的人從未來回來了,他提到了一把鑰匙,還說是您讓他帶著鑰匙回來的。”
“鑰匙?”
戴嵐山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十分微妙的表情,“是銀鑰匙吧,帶人回到過去的身體裡確實是它的一個能力,不過,你確定他說的是我讓他回來的?”
“是的,他準確地提到了您的名字,並且還說我們失敗了,後麵又提到了監獄,畸變人和巨蟲等普通人接觸不到的東西,而且我確定他和特管局沒有任何的聯係,甚至他現在還僅僅是一個高中生。”
“我知道了,鑰匙在他手上嗎?”
王良搖了搖頭:“沒有,他隻有鑰匙的一個畫像。”
“先找到鑰匙。”
“好的,我馬上去。”
等掛了電話,戴嵐山才看著自己麵前的一間獄房。
那裡麵關著的是一個曾經見過伏行混沌的研究員,在見識過宇宙之上的奧秘的他現在已經是伏行混沌的忠實信徒。
他試圖在牆上用自己血糊糊的手指寫下一首讚美祂的詩歌。
戴嵐山看了一個會兒,在他差點磨出自己指尖的骨頭來的時候,按下了他門外的一個按鈕。
很快,走廊外麵就出來了一個醫生,他進去給裡麵的人打了一個鎮靜劑。
等那人在裡麵昏睡過去時,戴嵐山才好整以暇地欣賞了一會兒牆上那首未完成的詩歌。
“Y\''ahuh\''eogyogfm\''llngrivers”
“我統治這星河”
“Thefilthcahfspreadsspiracies”
“散播陰謀的汙穢”
“……”[1]
他突然笑了笑,眼睛看起來明亮極了。
然後他低語,“失敗嗎?這次可不一定。”
在他說完了以後,他就轉身大步離去。
外麵陽光亮堂,隻有一個大大的壩子,壩子上麵有一些雜草,壩子周圍已經被厚實的牆壁圍了起來,抬頭望出去隻能看到高高的大樹的樹冠。
在門口還站著好幾個人,是這個監獄的領導在等著他。
看起來都是鐵血的軍人,身上冷硬的氣質很明顯,他們看到戴嵐山出來了,迎上去問道:“戴所長,怎麼樣,還滿意吧?”
戴嵐山頷首,“我希望你們能把那些人都看好了,隻要他們做出什麼無法控製的舉動,立刻槍決。”
“殺不了也沒關係,這裡,我希望以後不會再有任何活著的東西進出,一個蚊子也不行。”
那人對著戴嵐山行禮,臉上表情堅決,“我知道了。”
在把那些人送進這個監獄之前,他們已經為自己的輕視付出了代價。
戴嵐山直接帶著人走了,而這個監獄,也很快會被人遺忘。
……
丁和義,是xx大學的古代民俗學方麵的教授,研究方麵主要是物質民俗學,所以他在聽到雲市博物館得到了一套形製和構造都和以前朝代有很大差彆的紅木家具的時候,立刻從另一個城市趕了過來。
雲市的博物館不算特彆大大,但也很不錯了。
畢竟雲市這種丘陵地帶在以前也發展不成國家的政治權利中心,環境險惡也沒能讓它成為一個大的商貿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