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怖的邪惡籠罩了他們的臉,他們感覺自己就是一隻現在被掐住了脖子馬上就要被宰殺的雞,叫不出來,無法呼吸,頻臨死亡。
不過還好,小乖的獵物並不是他們,它隻是用後麵的半截身體卷住了那個現在陷入了呆滯的男人,然後帶著他從直角的牆縫間穿了進去。
那個男人的身體就像是一張紙,輕飄飄的被拉扯進去了。
幾秒後,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從屋內響起,讓屋內的燭光都閃了閃。
在聽到尖叫的物業趕到這個沒有裝修也沒人居住的房間時,兩個人影已經從另外一邊的消防通道逃離。
他們相互攙扶著離開,一人的背上還長著一個金色的鐘。
他們嘴裡念叨著:“角……它們追過來了,消滅角……”
雲市。
江辭看著自家餐桌上突然出現的一個成年男人陷入了沉默。
他現在竟然不知道是該震驚自己家裡突然多了一個男人,還是應該震驚竟然有人類可以在不驚動自己的情況下,成功闖入這個對麵鄰居是邪神,房子裡也居住著一個邪神,甚至還有兩個危險異種的“普通”房子裡。
他看起來甚至還很弱,因為江辭一眼就看到了這個人仰躺著露出來的小肚子。
“不可思議。”
江辭一邊驚歎著,一邊仔細觀察著這個突然出現的普通成年男人。
他毫無知覺地躺在了那個長方形的原木色餐桌子上,那個桌子還是江辭精心挑選的,頗具文藝風,長度不到一米六,寬度也才八十厘米,所以完全放不下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的一部分小腿在外麵,江辭看到了他腳上是光亮的皮鞋,在往上麵看,他又注意到了那個男人身上昂貴的西裝,特彆是那個耀眼的胸針,也能證明他應該是有一個有錢的公子哥。
這樣的話,就能說明他應該不是小偷了。
既然不是小偷,那進入自己的家應該是出於某種耐人尋味的目的了,那到底是誰在不查清楚情況就冒然跑進自己家呢?
全知秘教?還是追隨著全知秘教的那夥人?
這時他腳下的小乖得意地挺起了胸膛,對著江辭汪汪叫了兩聲。
江辭摸了摸它的腦袋說道:“他闖進來,然後你製服的他?乾得不錯。”
“汪汪汪!”不是,是我帶回來的禮物。
小乖急得在地上團團轉,可惜它沒有和米戈一樣的精神感應的能力,它的汪汪叫,江辭完全理解不了,甚至還以為它是在認同自己說的。
見江辭沒理解自己的意思,它急得又去找米戈,想讓它幫忙翻譯,結果米戈卻往天花板上跑了完全不理它。
它倆的關係到現在都沒緩和。
等它回頭的時候,就隻見自己主人一臉興奮地轉身去了那個黝黑恐怖的臥室。
小乖對著他的背影大叫:“汪汪汪!”是我帶回來的禮物!
然而江辭還是什麼都沒聽懂,他直接撲上那個床,在一大堆辣眼睛的東西中,挑中了一根格外柔軟的細須,然後狠狠一掐。
“洛茲,竟然有人類可以闖進我們家!”
遭到老婆“致命一擊”的洛茲條件反射地化成了人型。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張開手正打算給他來一個親密的抱抱,結果江辭叫醒他後,就直接毫不留情從床上跑下去了,隻留給他一個冷酷無情的背影。
人類?闖進來?
洛茲眨眨眼,身體直接覆蓋上了和江辭一樣款式的睡衣,他下了床跟著江辭屁股也後麵出去了。
外麵,江辭正在給戴嵐山打電話,聲音罕見地有些興奮。
“戴所長,我家裡突然闖進來了一個人,剛才才發現的,估計是我家寵物抓住的,現在正躺在我家餐桌上呢。”
洛茲到了江辭的背後,低頭用側臉在他的脖子和臉上親昵地蹭了蹭,那動作完全複刻了正在往自己伴侶身上蹭信息素的動物行為。
江辭簡單地摸了一把他的濃密卷發,然後繼續說著:“我剛才查看了一下他還活著呢,我家裡有兩隻異種他這都沒死,他可能是有點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