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應他們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個女生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把腦袋湊近車裡一看,然後一聲巨大的乾嘔就從裡麵傳了出來。
她轉頭對著薑飛塵罵道:“你們在車裡隨地大小便了啊,有沒有素質!!”
薑飛大聲叫道:“我們沒有,是我們帶回來的那個人被嚇出屎來了!”
“嘔——太惡心了。”
一堆人找了幾個口罩,然後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人從車裡弄出來了。
看著地上躺著男人,有人小聲地問:“要給他換一條褲子嗎?”
“如果有人願意給他換的話,我可以貢獻出一條褲子。”
“我可以貢獻出一條毛巾。”
“那還是算了吧……”
“對對對,等他醒來自己處理吧。”“
“走,給戴所長運過去。”
然後十五分鐘後,戴嵐山看著自己麵前這個散發著的不明臭味的男人:“……?”
薑飛塵在戴嵐山麵前一本正經地講述著自己的任務過程。
“江老板好像喝醉了,所以這個男人是洛茲先生送下來的,和記載的一樣,洛茲先生控製自己的力量控製得十分完美,我們近距離看到祂並沒有受到祂力量的侵染。”
“另外,祂也真的不在意人類,祂除了回了江老板一句話,沒有對我們說過一句。”
戴嵐山:“我知道了……不過,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薑飛塵:“我初步斷定是嚇暈了,隻是嚇到什麼程度還得等他清醒過來了才知道。”
“我是說他身上的味道。”
薑飛塵臉上露出了糾結的表情,就在他即將開口的一瞬間,戴嵐山突然開口製止了他:“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頓時臉上一鬆,然後轉身就跑了。
戴嵐山麵對著那個男人臉上沒露出什麼嫌棄的表情,他隻是冷漠地讓他的機器人把那個男人送進浴室裡麵去洗了三次。
洗乾淨了以後,戴嵐山就把人送到了旁邊的醫院裡。
在等到晚上七八點的時候,那個男人才醒了過來。
“唐文石,父親唐浩博,母親於霞,有個哥哥叫唐齊修,在X國外留學金融係,有個妹妹唐落珠從三歲時就展現了超高的智商,但是體弱多病,是白化病患者,一直養在寧市的療養院。你們的家族企業唐氏集團,主要從事製造業……對嗎?”
名叫唐文石的男人現在已經換成了一身條紋的病號服,他眼睛直直盯著戴嵐山,臉上一片冷靜:“你是誰?綁架嗎?你們要多少錢?”
這個病房是之前的舊房間改造出來的,看起來是略微簡陋了些。
“你的父母確實拿出了不少的錢,來尋找你的消息,但是很可惜,我們暫時還不能放你走。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的安全,我們隻是想從你身上了解一點東西。”
薑飛塵在門口看得津津有味,心中感歎,真不愧是富二代,受過的教育就是不一樣,這種情況都能麵不改色。
唐文石:“你們想知道什麼?”
戴嵐山很滿意他配合的態度,直接問道:“丁和義你認識嗎?”
“丁和義是誰?”
“我不認識。”
唐文石否認了,並且臉上還出現了相當真實的疑惑。
戴嵐山繼續問:“嗯,那關於全知秘教你知道什麼?”
唐文石依舊否認:“我不信教,我隻知道道教佛教和基督教。”
“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那你辛辛苦苦地穿越時間是去尋找什麼東西?”
唐文石的臉色終於變了,他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驚慌的表情,然後驚慌的表情沒持續多久就又逐漸轉變為驚恐。
他拔掉了自己手背上正在輸液的針,掀開被子就從床上爬下來,並且開始對著戴嵐山咆哮。
“我的手機呢,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戴嵐山按住了他,把他弄回了床上。
他像一條脫水的魚一樣奮力擺動著自己的四肢,最後看著天花板的邊緣突然打了一個哆嗦,他對著戴嵐山嘟囔著:“它從角裡出來,我見到了它,它也見到了我。”
“你看見了嗎?時間中的醜惡,一些壞的事情堆積起來成了陰暗夾角……噓,我們小聲一點,我有錢,我可以建造一個圓形的房子來躲避它,材料可以用透明的玻璃,最厚的,燒成最完美的弧形……”
戴嵐山放開了他,並且對著後麵的人打了一個手勢,很快,就有一個醫生進來重新給他打上了點滴。
“讓白修光明天過來給他做心理輔導。”
薑飛塵:“是!”
給唐文石紮完針的醫生也笑眯眯對著他說道:“記得去提醒江老板明天早上過來做產檢,陳曦同誌早就幫他預約好了哦。”
薑飛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