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落珠成立一個教會,教會名叫黃金麵,教會的目標主要是為了實現伏行混沌的在人類世界的目標,教會上層基本上高級知識分子,但是因為唐落珠根本不管下麵的事情,所以一些人背著她收納一批有著“遠大誌向”的普通人,今天晚上會進行活動。”
江辭:“……”
“哪裡來的中二病患者?”
薑飛塵笑了笑,說道:“這種人才好解決呢。”
——
寧市的經濟發展比雲市好一點,有好幾個大型的重工企業,在犧牲了一部分環境為代價的情況下,帶動了當地的發展。
當晚十一點。
王良和黃無惡兩人穿著皮夾克,吊兒郎當的蹲在了一家沒開門的店麵門口,一人手裡拿著一根煙,眼睛掃視著麵前來來往往的打扮時尚的小年輕們
他們現在在寧市著名的夜市一條街,這條街上一半是酒吧網吧台球場等娛樂場所,一半賣燒烤烤魚串串等宵夜的小店,是年輕的小夥子們最喜歡來的地方。
他們的目標就是一個小混混,名字叫徐建,是唐落珠建立教會裡麵的最低等□□,根據王良他們調查到的信息,今晚他會參加一個教會活動,活動上很可能出現他們需要的東西。
本來他們也是想東西和唐落珠一網打儘的,但是唐落珠的能力實在是棘手。她的畫可以連通夢境之地,甚至還能通過作畫來召喚月獸。
之前他們和唐落珠硬剛了兩次,都是他們失敗為結局。
然後他們就暫時打消了拿下唐落珠的念頭,重點落在了那個物品上麵,前兩天他們好不容易打聽到了那個東西的蹤跡——他們打算在今晚用那個物品給新加入教會的教眾進行洗禮。
洗禮的內容是為了給他們展示“神跡”,主要目的是為了讓他們用生命探尋一些危險物品的使用方法,次要目的是讓他們教會更加的死心塌地。
徐建就是這次接受洗禮的人之一。
王良和黃無惡在街道邊上蹲了一會兒後,終於在接近十一點半的時候,他們看到了街對麵來了一個臉上帶著一道十厘米左右傷痕的男人。
那個男人二十出頭的模樣,身上的衣服和王良他們身上穿的差不多,就是胸前比他們多了一條金鏈子,看起來整個就是一副典型的不務正業的小混混模樣。
“來了。”
王良看到他的身影出現了,把手中的煙一扔,直接站了起來。
兩個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向他靠近,在走到足夠近的距離以後,王良立刻假裝很驚訝地叫了起來。
“這不是徐哥嗎?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玩?”
徐建本來就心虛,現在被他一叫,整個身體都是一哆嗦,但是等他看清楚了麵前的人以後,臉上又恢複了斜眼看人囂張表情。
“我想來就來,我過來玩難道還要通知你們一聲不成?”
王良往他的方向湊近了些,對著他小聲地說道:“前兩天才聽說徐哥手頭緊,現在看徐哥這樣子,是發財了吧?”
徐建用自己的鼻子重重的出了一口氣,不滿地說道:“關你們什麼事?”
王良嘿嘿笑了兩聲,“徐哥這就不厚道了吧?有發財的事情都不帶著我們哥倆,虧我剛認了一個胸大腰細的乾妹妹想介紹給徐哥認識呢。”
“女人算得了什麼?我要做的事情你們這種人根本想象不到!”
徐建說完了後,又把王良和黃無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突然眼神一變,對著他們說道:“帶你們賺錢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們都得聽我的。”
王良一口答應了下來:“當然沒問題!”
徐建往前麵帶路,王良和黃無惡兩個人跟在他的背後,先是走過了前往地上商城的樓梯,又走過了一連串賣衣服的地上商店,最後在兩家黃紅彩綠的美甲店的中間的一個僅供一人穿過的小道中穿了過去。
王良和黃無惡對視一眼,沒想到地方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隱蔽。
黑色的小道很長很彎曲,地上到處都是一些看不清楚的貨物,王良估摸著走了接近三分鐘,才終於到了目的地。
一個十分空曠的台球場,裡麵已經零散地站著十幾個人了。
他們在門口的時候,還在一個帶著黃色麵具的男人手中領到了一個黃色麵具。
王良接過來看了看,上麵的花紋和祭典上的那些祭司的麵具有些相似,但是材質卻很普通。
徐建已經把麵具戴在自己的臉上了,並且還轉身催促他們儘快帶上。
王良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心一橫直接把東西往自己的臉上扣了上去,然後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了一下後,他對著黃無惡搖了搖頭。
然後黃無惡也把東西往自己臉上帶了上去。
就在他們磨蹭的時候,從另外一邊已經進來一個帶著更精細麵具的人。
他一進來就站在了一個臨時搭建的台子上,對著他們說道:“我是今天為你們進行洗禮的神眷……”
“……”
另一邊,和這個地下室成對角線距離的富人彆墅區中,唐落珠光著腳站在一個開滿了花的陽台上畫畫。
她麵前是一個和她差不多高的畫架,地上一堆五顏六色的顏料,她的手腕纖細瘦弱,但是拿著畫筆畫畫的速度卻非常快。
她先是在畫布上鋪了大量黯淡的色塊營造出昏暗的氛圍,然後再用上一些金色和灰色勾勒出了一些金色臉龐的人型,隨著她畫筆的不斷落下,上麵的場景也越來越清晰,在台子上的人影和下麵舉手高呼的觀眾都完成後,最後出現在眼前的赫然是王良他們所在地的場景。
她對著畫細細地觀察了一會兒,又在王良和黃無惡
兩人臉上的麵具上加上了一個哭相,然後才在角落裡慢慢地加上了一些灰白色身體的可怖月獸。
她畫好的月獸和畫上的其他生物不一樣,它們在畫上蠕動著身體,在緩緩地把裡麵人物包圍。
並且在她的腳邊,同樣飄落著很多已經作好的畫,其中一張甚至還是昨天下午江辭家裡的場景。
畫上的江辭正在客廳的沙發上打盹,小乖蜷縮在他的身邊,廚房的洛茲露出了半個身影,隻有小鹿站在陽台上,往外麵伸出了自己變大的白色腦袋。
祂的進食管已經紮進了那些在紙上不斷哀嚎不斷掙紮的月獸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