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十分鬱鬱的方高卓氣勢陡然一變，他對著薑飛塵叫道：“什麼我們，什麼肖想？你竟然如此齷齪！我對他完全是敬仰之情，我隻希望在未來在死亡後，他能收留我痛苦的靈魂，賜予我永恒的寂靜。”
“你們不是信仰門的嗎？？”
“誰說隻能信仰一個神了？你們還有這種規定？”
薑飛塵有千言萬語想說，但是最後他隻能扭曲著臉憋出了兩個字：“你牛。”
或許是有了共同語言的關係，方高卓突然有了講八卦的心思，他小聲地說道：“彆說我們全知秘教了，那個新成立的報喪人做得更過分，他們都直接開始光明正大的供奉祂了，雖然從來沒有得到回應。”
“報喪人？”
“是啊，你們還不知道吧，來來來，我們去一邊說，論八卦沒有人比我們全知秘教知道得更多！”
“……”
“你還挺驕傲？”
江辭回到雲市，直接就先提著那一大袋包子去了陳嬸的店裡。
“小辭，你去哪裡買了這麼多包子？”
陳嬸提著袋子掂量了一下，發現這包子至少都有十斤了。
江辭拿著一個杯子喝著微微有些燙口的枸杞銀耳，這是剛才他進來的時候陳嬸塞給他的。
“是羊肉包子，去朋友那裡他在臨走時送的，陳嬸你找個袋子分成兩份，太多了，我們吃不完。”
陳嬸不太願意，她拒絕道：“哪裡吃不完，你家裡三口人呢，早上蒸著當早飯，沒兩天就吃完了。”
江辭把手裡的杯子放下了，他認真解釋道：“我和洛茲過兩天可能要出去旅遊，這麼多肯定吃不完。”
“出去旅遊啊？小鹿怎麼辦呢？幼兒園不是還沒放假嗎？”
“沒事，幼兒園那邊也提供住宿，讓他在學校睡幾天好了。”
陳嬸連連擺手：“不行不行，小鹿這麼小，怎麼能弄去住宿，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江辭想了想又說道：“那我也給他請幾天假，帶他一起出去玩幾天。”
他這話一出，陳嬸的目光就有些恨鐵不成鋼了。
江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虛地說道：“路上我會給他補課的。”
陳嬸還是有些不滿意，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隻讓他們注意安全。
下午的時候，江辭就一個人呆在店裡賣花，現在來買乾枝臘梅的人很多，其他的冬天會開花的植物也受到了不少人的青睞，那些火紅熱烈的杜鵑、秀麗的茶花、典雅的水仙也賣出去不少。
直到傍晚的時候，小鹿才牽著狗站在門外麵敲了敲門，乖巧地說道：“媽媽，我來接你回家啦！”
江辭收拾好了東西，又去旁邊提了包子，然後才牽著小鹿的手，往回家的路上去了。
兩個人邊走邊聊天，小鹿把自己出門乾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媽媽，我今天吞掉了一個剛誕生的星球。”
“星球？”
“是的，我把它的星核帶回來啦，媽媽想要項鏈還是戒指？我可以把它鑲嵌在上麵。”
“星核是什麼？”
“唔，星核就是它的核心呀~是時間線，也是奇跡，失去了星核它就永遠無法誕生出生命啦，所以它的能量非常的充沛，長得也很好看~”
“……”
他們聊天的話語在普通人類的耳中，聽起來就像是很遠的風從遠處飄了過來，他們無法聽清，也不能聽清。
回到家的時候，江辭他們還發現烏先生的家裡開著門，那個銀白色的、邊緣帶著奇怪藤蔓花紋的大門打開了一個指頭粗細的縫隙。
他和小鹿不過是在門口看了一眼，那個門就突然打開了，就好像特意等著他們一樣。
渾身穿著厚重灰色織物的烏先生也從房間裡麵走了出來，還站在了他們麵前。
小鹿小小地抽了一口氣，跑到江辭的背後去了，隻從旁邊露出了自己的小半張臉小心地看著麵前這個身體全都覆蓋在灰色布料下的男人。
江辭也有點緊張，他很少獨自麵前烏先生，這個神秘的、潘先生的伴侶。
“晚上好，烏先生。”
“你好，江辭。”
果然，打完招呼後，現場的氣氛就直接冷凝了下來。
江辭看著沉默的烏先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在他想要不要召喚洛茲出來解圍的時候，烏先生再次開口說話了。
“潘，他和你說了什麼？”
江辭在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原來又是來谘詢感情生活。
他把之前潘先生對他說的話回憶了一遍，然後精簡了一下，小心地對著他說道：“我覺得，他可能是想要你更主動一點。”
“主動？”
江辭莫名地覺得自己麵對的好像是一個直腦筋的理工科直男。
“是的，主動。嗯，他想要你們的關係更進一步。”
烏先生再次沉默了下來，過了許久，他才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江辭也不知道他知道的是不是自己表達的那個意思，反正在烏先生說完了以後，他就帶著小鹿快速地開了自己家的門，跑了進去。
“洛茲！！”
“烏先生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