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飛塵轉頭,淚水剛好從他的眼眶中滑下,他抽泣了一聲:“唉,都死了,他們都沒在一起……”
“什麼死了?”
“你們不懂,是美好的愛情死了。”
江辭:“……”
就算成為了邪神,他也依舊搞不懂他這種奇怪的人類。
薑飛塵吸了幾下鼻涕後,終於緩過來了,他對著江辭問道:“江老板,你們這麼快就過來了啊。”
“嗯,你的手機估計不能用了,我賠你吧。”
他這才發現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已經變成了一團灰黑色的廢鐵,並且還散發著一股強烈的汙染物氣息。
薑飛塵頓了下,然後說道:“你們的出場方式還真是彆具一格。”
江辭態度十分隨意地解釋道:“洛茲和我說人類創造的簡單工具不能承受住我們的力量,但是現在看來,應該還是可以的,就是太脆弱了,隻能當成一次性工具……下次你想找我的話,還是直接呼喚我名字好了,你應該知道我名字是怎麼發音的吧?”
江辭的神名,用人類的喉嚨模仿出來的就是連在一起的超過二十個極難發音的長單詞。
薑飛塵看著他肯定的眼神,艱難地說道:“……下次我試試。”
對邪神的出行方式經過了一番簡單的探討以後,薑飛塵也迅速恢複了工作狀態,他對著江辭說道:“江老板,請跟我來。”
他往前麵帶著路,一邊說道:“戴所長已經在等著你們了,這次的事情說來也簡單,但是涉及的人物比較多,就變得有些複雜了。”
他們到了戴嵐山的辦公室,戴嵐山的辦公室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光是空間就整整擴大的三分之一。
這個本來十分整齊、風格十分同一的辦公室被分成了奇怪的三個區域,一邊是他喜歡的性冷淡工作狂風格,而另一邊的主人卻又明顯是亂中有序風格的愛好者,最後一邊就更奇葩了,竟然直接做成了一個運動區,擺上了不少的運動器械,甚至還掛著一個沙袋。
這風格混搭實在是太奇葩了,江辭沒忍住地看了好幾眼。
但是薑飛塵倒是一臉習以為常的樣子,直接帶著他繞過了那些和這個房間格格不入的東西,然後到了戴嵐山的麵前。
戴嵐山還是一副老樣子,嚴肅正經地坐在椅子上麵,桌子上永遠都擺滿了無數處理不完的文件和工作。
看到江辭來了,他才抬起頭和江辭打招呼,說道:“江老板,下午好。”
不過等他一開口,江辭還是發現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至少氣質變得柔和了很多。
“下午好。”
小一從旁邊出來為他們端上了凳子,然後對著他們說道:“江辭哥哥,我很想你。”
江辭低頭看了看它,發現它的臉上竟然不知道被什麼人用黑色的記號筆畫了兩道濃黑的粗眉,看起來十分的滑稽。
這種幼稚的行為,想也知道不可能是戴嵐山會去乾的事情。
江辭眉頭微挑,李屹舟的“受寵”程度真是超出了他的預估。
他安慰地摸了摸小一的圓潤小光頭,說道:“我也很想你。”
小一臉上的顯示屏出現了一個笑的符號,它蹭了蹭江辭的手,然後從自己的肚子裡麵拿出來了一盤栗子餅放到了江辭的麵前,“小一做的,請哥哥吃。”
“謝謝小一。”
戴嵐山就在旁邊看著他們,等他們的交流結束了,他才開始講起了今天的正事。
“江老板,關於永安會的事情,我覺得我們應該向你說明一下。”
根據戴嵐山對江辭的了解,江辭對自己劃入範圍的生物可是相當護短的,雖然他們也不知道他對永安會的態度是如何,
但是不管怎樣,他們也必須先和江辭透個底。
“永安會最開始是在R市的修格斯事件過後才興起的一個教會,算是一個新興教會。最開始規模不大,主要成員為女性,後來在經曆了夢境事件以後,開始擴張。”
江辭:“我聽薑飛塵說,呃……她們主要是信仰我?”
“當然,永安會,名字中的安應該就是安寧、安靜的意思,其中最大原因應該就是你,你的名字——安魂曲和靈魂安息者。”
戴嵐山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江辭,“你就是她們的信仰。”
江辭愣了下,低聲說道:“我並不太清楚。”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們永遠都渴望在死亡後得到的是安寧,而不是換一種方式去感受永不停息的痛苦。”
戴嵐山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我們並不是來探討人類的感情和生命哲學,今天有另外的事情。”
“永安會的成員最開始由R市中和你進行過簡單接觸的幾個婦女組成,她們接收到了你當時散發的力量的影響,成為了你的信徒,後來在她們的影響下又陸續有其他的婦女加入。”
“她們用玫瑰花紋作為印記。”
洛茲終於提起了一點興趣,他對著戴嵐山問道:“玫瑰?”
“是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