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 都隻能墜入地獄(1 / 2)

虐文求生遊戲 碉堡堡 7516 字 8個月前

蔣博雲現在是上流人士,身邊自然不乏美人陪伴。隻見他穿著意大利的手工西裝,胳膊上挎著一名年輕漂亮的女伴,正在店員的介紹下挑選珠寶,距離陸延他們僅有幾步遠的距離。

喻澤川順著陸延的視線看去,瞳孔控製不住收縮了一瞬,顯然沒想到蔣博雲會出現在這裡。下一秒他的眼底就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恨意,濃烈到險些凝成實質,卻被陸延硬生生“壓”了下來。

“噓,你想被他發現嗎?”

陸延將喻澤川牢牢抵在角落的展示櫃處,彼此之間近到呼吸可聞,薄薄的衣服根本阻擋不住兩人灼熱的體溫,刻意壓低的聲音就好像他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如果被蔣博雲發現我們在一起,他會氣炸的……”

不知是不是故意,後麵三個字陸延咬得格外模糊不清,喻澤川一度覺得自己的耳朵都酥麻起來,險些被他吞掉靈魂。

喻澤川想要推開陸延,卻又礙於是公眾場合不好動手,隻能壓低聲音斥道:“鬆開!”

陸延抬眼目測了一下蔣博雲的方位,發現他們現在的位置有些危險。因為展示架根本擋不住他們兩個,但如果拎著東西直接出門,勢必會引起蔣博雲的注意。

陸延悄無聲息攬住了喻澤川的腰身,情人般廝磨低語:“跟著我走。”

喻澤川隻感覺被他摟住的地方燙意驚人,奮力掙紮起來:“你想去哪兒?”

陸延笑了笑:“當然是帶你出去,難道你想和他麵對麵,讓他發現我們嗎?”

店員看見他們的親密舉動,隻當不知,憑借著良好的職業素養繼續微笑推銷當季新品:“先生,您可以看看這款腕表,和您剛才購買的剛好是情侶款……”

喻澤川總感覺店員好像看穿了什麼,他一邊暗中試圖掰開陸延的手,一邊低頭避開周遭若有若無的打量,牙關緊咬,卻不知道是因為怕蔣博雲發現,還是因為彆的。

陸延若無其事摟著喻澤川在展示櫃間穿梭,假裝替他挑選衣服,每一次都能恰好避開蔣博雲無意中看過來的視線,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像一對舉動親密的同性戀人,掃一眼就過去了。

蔣博雲莫名覺得其中一名男子的背影有些眼熟,不由得皺了皺眉。

“蔣總?蔣總?”

身旁的女伴連喊了他好幾聲:“你在看什麼呢?”

蔣博雲回過神來:“哦,沒什麼,怎麼樣,項鏈挑好了嗎?”

女伴對鏡自照,纖細白皙的脖頸上戴著三條做工精致的寶石項鏈,語氣頗為苦惱:“沒呢,你幫我選選嘛。”

蔣博雲隻好耐著性子幫她挑選。

陸延眼見蔣博雲轉過身去,示意店員將剛才的商品打包,對喻澤川低聲道:“現在可以走了。”

他語罷左手接過購物袋,右手摟著喻澤川直接離開了店內,然而剛剛走出沒幾步,就猝不及防被對方拉進街口拐角,重重推在了一旁邊的牆上。

喻澤川出門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什麼,他按住陸延的肩膀,帽簷下的眼睛危險眯起:“你剛才好像很怕我和蔣博雲見麵?”

陸延心裡微微一驚,麵上卻不顯:“為什麼這麼說?”

“難道我說的不對?”喻澤川冷冷勾唇:“怎麼,你怕我殺了他?”

不,我怕你連我一起殺。

陸延生怕引起懷疑,編了一個合理的借口:“我是為你好,你不是想報複蔣博雲嗎?現在如果被他發現,豈不是打草驚蛇?”

算是一個合理的借口,但不足以打消喻澤川心中的懷疑。他聞言正欲說些什麼,身後陡然響起了一道帶著怒火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麼?!”

是蔣博雲!

喻澤川聞言麵色微變,下意識就想回頭,然而腰間忽然一緊,被陸延死死按進了懷裡,頭頂響起了男子不緊不慢的招呼聲:“原來是蔣總,好巧,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蔣博雲剛才在店裡就覺得陸延的背影十分熟悉,眼見他轉身離開,實在忍不住追了出來,沒想到一路尋到拐角,就看見了讓他怒火中燒的一幕。

蔣博雲無聲攥緊拳頭,尖銳的目光落在陸延懷中看不清麵容的男子身上,好似要將他盯穿:“他是誰?”

不知是不是人性本賤,以前陸延追在屁股後麵的時候蔣博雲愛答不理,現在陸延一副撇清界限的樣子,他反而不甘心起來。

“他?”

陸延淡淡挑眉,後知後覺意識到指的是喻澤川,笑著低頭親了親他的眼尾:“我男朋友。”

喻澤川瞳孔收縮,儘管隔著口罩,他依舊不難感受到陸延溫熱的唇瓣輕輕擦過眼角時帶來的溫度,而蔣博雲就在不遠處盯著他們,這種荒謬的認知讓喻澤川控製不住攥緊了指尖。

蔣博雲眼中寒意更甚:“陸延,你這幾天要死要活鬨著跟我分手就是因為他?!”

蔣博雲肺都快氣炸了,這讓他感覺自己的臉麵被陸延撕下來扔在地上踩,除了屈辱還是屈辱。

陸延淡淡開口糾正:“蔣總,什麼叫分手,我們可從來都沒在一起過,我也從來都沒喜歡過你。”

陸延無疑在拱火,誰能忍住不揍他,反正蔣博雲是忍不住。

“陸延,你耍我?!”

蔣博雲怒不可遏上前揪住陸延的衣領,抬起拳頭就要揍過去,然而還沒來得及動手,胳膊就陡然傳來一股大力,險些被人活生生捏碎骨頭,耳畔響起了一道不緊不慢的聲音:“這裡是公眾場合,你也不想坐牢的吧,蔣先生?”

“坐牢”這兩個字,喻澤川說得格外慢、格外恨,再加上發燒嗓子嘶啞,早就失去了曾經的辨識度。

蔣博雲循聲看去,隻見陸延懷裡的男子不知何時出手攥住了自己的肩膀,對方戴著黑色的棒球帽和口罩,一雙眼睛隱在帽簷陰影下窺不真切,但那種被毒蛇盯上的悚然感還是一瞬間遍襲全身。

五年的牢獄生活足夠將一塊白玉硬生生磨成匕首,連喻澤川自己都險些認不出自己,更何況是蔣博雲。他疼得臉色煞白,迫不得已鬆開了陸延:“你算什麼東西!我和他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沒人知道剛才在商場裡喻澤川多麼想抽出口袋裡的刀狠狠刺穿蔣博雲的咽喉,他害得喻老爺子心臟病發,毀了喻澤川原本光風霽月的一生,身上背著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居然還能西裝革履地挽著女伴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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