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遲疑:“但是……”
邢淵散漫道:“再幫你弟弟找份官方工作。”
邢淵盤算了一下,發現把陸延和他弟弟接過來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麻煩,錢財都是小意思,最重要的是不用操心,給份工作和房子就行。
陸延有點心動:“但是……”
邢淵擰眉,耐心徹底告罄,畢竟他這輩子大發善心的次數三根指頭都能數過來:“但是什麼,另外還有一套公寓,夠你們兩個在天空城過日子了。”
陸延瞬間坐直身形,聲音低沉認真:“爸爸,我什麼時候去見你比較好?!”
邢淵:“……”
邢淵掐滅煙頭,皺了皺眉:“你叫我什麼?”
陸延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太激動不小心口誤了,臉不紅氣不喘的道:“金主爸爸啊,我叫錯了嗎?”
邢淵冷笑:“我沒有給人當爹的愛好。”
陸延:“那我叫你什麼?”
邢淵不想暴露真名,乾脆用自己的社交ID敷衍過去,意味深長吐出了一個單詞:“Phantom。”
意為,幽靈和鬼影。
這個名字其實頗具暗示意味,陸延當初如果多思考片刻也許會發現不對勁,但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在他的眼裡,Phantom現在不是幽靈,而是——神!!!
陸延和邢淵聊到後半夜才掛斷視頻,第一時間就想找陸小釗分享這個好消息,然而他把整個屋子都找了一遍,就是沒看見陸小
釗。
“陸小釗!你人呢?滾出來,再不出來我抽你了……”
陸延話未說完,忽然反應過來什麼,連忙從客廳衝到了臥室,他趴在床底下一看,隻見陸小釗被異能電網捆著,趴在地上像毛毛蟲一樣拱來拱去的,偏偏嘴裡還塞著東西發不出聲。
這個大冤種!!
陸延趕緊把人從底下拽了出來:“你個傻子,怎麼不出聲?!”
說不了話也可以用頭撞牆嘛。
“嗚嗚嗚!嗚嗚嗚!!嗚!!”
陸小釗此刻好像已經恢複了正常,原本猩紅的瞳仁變成了正常的黑色,黑霧似的下半身也重新變成了雙腿。他一臉情緒激動地瞪著陸延,好像要找他乾架,可惜嘴巴纏著東西說不出話來,聽不清他在罵什麼。
陸延三兩下把陸小釗臉上的膠帶撕開,又從對方嘴裡摳出一條毛巾,他輕輕拍了拍陸小釗被自己扇腫的臉,眉頭皺起,聲音難掩關切:“怎麼樣,還能說話嗎?”
“陸延!!我和你拚了!!!!”
這是陸小釗開口後的第一句話,說完就直接撲過去就要揍他。
“你他媽的的不乾人事!把我一個人捆在床底下,自己脫衣服打視頻和彆人撩騷,還扇我七八個大耳光,我【嗶——】你【嗶——】!!!”
陸小釗顯然氣得不輕,罵出的話臟到需要消音,陸延也沒躲,任由對方三腳貓的功夫打了幾下,感覺差不多了,這才把人反手掀翻在地。
“老實點!”
陸延單手就把陸小釗按趴在了地上,他眉頭緊擰,說話的樣子像個痞子無賴:“我為什麼捆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我脫衣服和彆人打視頻電話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掙錢養家糊口!你氣個屁,扇你耳光都是輕的,讓彆人知道你是遊蕩者直接抓起來送到巡邏隊槍.斃去了,床底下都沒得躺!”
提起“遊蕩者”三個字,陸小釗的氣焰明顯弱了三分,低著頭不敢吭聲。
陸延眉頭緊皺:“我問你,你是怎麼變成遊蕩者的?”
陸小釗囁喏道:“我……我也不知道,一醒來就那個樣子了,除了剛開始那幾個小時,我後麵其實都是清醒的,就是沒辦法說話。”
陸延心想真是個完蛋玩意,彆的遊蕩者都大殺四方,陸小釗變個遊蕩者居然連話都不會說,他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你不會忽然又變回去了吧?”
陸小釗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會了哥,我是第一次覺醒,再加上紅日影響才會失控的,現在已經可以控製自己了。”
世界上每個人都有秘密,陸小釗含含糊糊的解釋也許是因為他真的說不清,又或許是因為彆的,但改變不了他們兄弟一場的事實。
陸延緩緩吐出一口氣,隻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畢竟家裡無緣無故多了個遊蕩者確實怪鬨心的:“能控製住就行,這幾天你好好待在家裡,我有點事要去天空城一趟。”
陸小釗剛才躲床底下都聽見了,聞言吃驚道:“哥,你該不會真的要去
麵基吧?你冷靜點,咱們這行可千萬不能露臉,對方有權有勢的,萬一是個糟老頭子要啃你這塊嫩草,你豈不是虧大發了,彆說送一套公寓,送十套都不行!”
其實不止是陸小釗,邢淵同樣有這份顧慮。
他確實喜歡陸延的手,也確實喜歡陸延的身材,但畢竟沒見過臉不是,萬一對方是個醜八怪見光死,自己又送時分又送房的,豈不是虧大發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怕對方不合自己胃口,又像洛陽的那個小情人波波一樣,牛皮糖一樣饞上來,甩都甩不掉。
於是到了約定好的麵基時間那天,邢淵站在穿衣鏡前,破天荒感到了一絲棘手,他眉頭緊皺,總覺得自己那天晚上肯定是被對方的腹肌給蠱暈了,否則怎麼會做麵基這種蠢事。
他和陸延約定好了,下午三點在天空城裡的某家餐廳見麵,都穿淺色衣服帶一枝玫瑰花。
邢淵沉思片刻,總覺得不保險,最後換掉身上剪裁得體的休閒西裝,隨便套了身作戰用的黑色異能者製服就出門了。
先躲在暗處觀察觀察情況再說。
雲端路的居民昨天就已經撤離完畢,官方運來了重武器對付遊蕩者,勉強還能支撐住,異能隊分為兩批隔日輪班,所以下午休息的時候邢淵和洛陽他們都在餐廳裡小憩。
好死不死,就是約定好和陸延麵基的那家。
於是彆人都在玩牌聊天,隻有邢淵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全程心不在焉,他時不時看一下手表,時不時看一看樓下,顯得格外反常。
燕峰奇怪掃了他一眼:“你今天怎麼了,坐立不安的。”
活像椅子上長了釘子。
邢淵聞言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洛陽就憋笑道:“還能怎麼了,麵基怕見光死唄,他前兩天找政局的劉處長破例弄了兩張永久居住證,弄得人家哭爹喊娘直接告到總院那裡去了,嘖,這要是見光死,你可賠大發了。”
洛陽消息一貫靈通,不知道邢淵哪次和陸延發消息聊天被他看見了,這貨立刻猜到了前因後果,今天特意搓了個飯局叫上三五好友過來圍觀,畢竟邢淵的熱鬨可不多見。
燕峰驚了一瞬:“麵基?真的假的?”
洛陽:“比真金還真!”
邢淵目光冷嗖嗖像利劍一樣:“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早晚把這貨嘴巴給縫起來!
洛陽把手裡精致的金紋撲克牌翻出了花:“聽哥們兒一句勸,等會兒千萬彆下去,你就站在樓上看,這年頭的網騙可多,五十歲大叔裝小夥,六十歲大媽裝蘿莉,什麼事兒不可能發生啊,回頭見光死了你哭都沒地哭。”
邢淵本來就焦慮,洛陽這麼一說他更焦慮了,眉心擰得死緊:
五十歲大叔裝小夥?不可能吧?誰家大叔身材這麼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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