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聽不得肖子強跟她扯以前。
那副刻意裝老成滄桑的姿態令人作嘔。
“你真是一點也沒變。”他說。
倪迦說:“你也沒變。”
還是一樣垃圾。
“倪迦,我這些兄弟都挺忙的,好不容易聚齊,不能白白浪費今天晚上,咱們說到做到,你得好好幫我招待招待。”
肖子強說完,那群人都發出淫.蕩的笑聲。
“今天晚上長點記性,以後該聽話的要聽,不該管的事也彆管。”
肖子強緊緊盯著倪迦,想從她害怕的眼神裡獲取強迫的快感,但她沒有露出任何恐慌的神情,靜靜的坐著,除了安靜,沒有其他。
倪迦始終握拳,指甲尖已經戳進了掌心的肉。
但她要自己麵無表情,強迫自己麵無表情。
他們想看她瑟瑟發抖,看她可憐,那她就不讓他們看。
“肖子強,你也是蠢。”
她斜過眼,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你不怕我來之前已經報過警了麼?”
肖子強樂了,“你報什麼警?”
“你想對我乾什麼,自己不清楚?”
這個威脅對肖子強根本不管用,他直接笑出了聲,眼底愈發的猖狂,他手掌摸到她的下巴,一把握住,她臉上的肉瞬間擠在他虎口處。
他湊近她,語氣陰狠:
“倪迦,就你這張臉,說彆人□□你,有人信嗎?”
倪迦張嘴,直直吐了他一臉口水。
下一秒,肖子強厚重的巴掌直接扇到她臉上。
這一巴掌力道之大,她能感覺到半張臉迅速就腫起來了,眼前甚至出現了花糊糊的幻覺。
倪迦心裡有一點絕望。
她被肖子強和幾個人從餐館後廚的門扯出去,外麵有一個小院,然後是幾排低矮的平房。
在混亂之中,她看到夜空之上的月亮。
銀月光,遙遠又冷冰冰的,它知道她在遭受什麼嗎?
它知道以後,會嫌棄她的臟亂人生嗎?
眼前的景色流轉成淩亂不堪的房間,內裡充斥一股男人身上特有的汗臭,床上堆著皺巴巴的被子,襪子,內褲在床下散亂,還有吃剩的方便麵桶,橫七豎八的啤酒瓶,滿滿當當的煙灰缸。
她想,這應該隻是個開始。
不知道會不會有結束。
倪迦的心裡前所未有的平靜。
很平靜。
她為她所有的所有,背上沉重的枷鎖。
她自食惡果。
她來還了。
……
倪迦想,顧南銘應該已經替她報了警,但在那之前,這群人糟蹋她可能來的更快。
倪迦不爭不吵,任他們把她推到床上,那晚砸門的男人第一個撲上來扯她的衣服。
倪迦皺著眉打開他猴急的手,從床上坐起來,“我自己有手,彆給我扯壞。”
那男人就笑了,猥瑣的直點頭,“行行,你自個兒來。”
倪迦慢慢覆上自己的衣領,一邊解,眼睛一邊掃著周圍。
萬不得已的時候,她需要一個武器。
很快,她發現了目標,插在茶幾上的水果盤裡。
她眼睛一轉,看到有人正在大刺刺的用手機錄像。
她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能惱羞成怒。
她反抗,拒絕,這些人隻會更興奮,更變本加厲。
如果這段恥辱還要被記錄,她自己會先瘋的。
倪迦冷笑一聲,“怎麼著,給自己犯罪錄證據呢?”
那人似乎也一愣,然後收了手機,扔在一邊。
倪迦笑聲更大。
她甩掉了身上的襯衫,露出白花花的胳膊和鎖骨。
少女的玉體是所有男人戒不掉的癮。
她白的都要發光了。
身前的男人急不可耐的要衝上來,倪迦反手用襯衫蒙住他的頭。
她笑的妖豔又諷刺,語調又飄又嬌媚。
“你看看,急得跟條土狗似的。”
肖子強上前,一把撥開那個男人,雙手按住倪迦,見她一副欲擒故縱半推半就的樣子,笑著罵道:“騷.貨。”
倪迦也笑,眼睛卻狠狠盯著他,“老子就算騷出水,也他媽濺不到你身上。”
肖子強一秒黑了臉,壯碩的粗腿一抬,直接騎到她身上。
倪迦覺得腸子都要錯位。
他去撕她的內衣,倪迦想抬腿踢他,發現跟他媽壓了座山似的,根本動不了。
她想咬舌頭,肖子強瞬間看出她的意圖,抬手把她的嘴扳開,他在床上尋找著,似乎想找個什麼東西塞進她嘴裡。
倪迦看到那些惡臭的布料,腦子一秒就炸開了,她開始拚命掙紮,尖叫著:
“你他媽不如殺了我!”
肖子強不為所動,笑聲粗礦嘔啞,難聽到刺耳。
接著,幾雙手覆上來。
時間仿佛變得很快,卻在下一秒,變得很慢。
靜止了似的,一點聲息也沒有了。
人全部消失了一樣。
連帶著身上的重量。
倪迦眨了好幾次眼,都什麼也看不清。
她這才意識到,她哭了。
擋著視線的,是眼淚。
她手抖得很厲害,就是沒力氣抬起來。
她去看門口,努力睜大眼,還是看不清,朦朧之中,她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但她聽得出他的聲音。
他說:“肖子強,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