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很冷,倪迦也沒想暖場。
她腦子裡一團糟。
今天過後,她要好好考慮去留的問題。
導航提示到達目的地,倪迦說:“到了。”
陳勁生沒應聲,直接開門下車。
他家和她想象中的倒不一樣,她以為陳勁生更喜歡獨居似的高層公寓,沒想到是在彆墅區,她開進車庫的途中打量過,院子挺大,裝修很豪氣。
倪迦打開手機,正思考著她要怎麼回去,主駕的門被他從外邊打開。
她還沒反應過來,她手中的手機被他劈手奪過,然後整個人就被提著領子從車上扯下來。
倪迦問:“你乾什麼?”
他依然沉默,但此刻的沉默,即是危險。
陳勁生腿長步子大,腳步生風往裡走,倪迦在後麵跟的磕磕碰碰,她眼前景物變換極快,大廳,走廊,樓梯,房間。
然後是陳勁生的臉。
他把她摁在門上,唇線抿成緊緊一條線,什麼也不說,直接去扯她的衣服。
“陳勁生?”倪迦的抵抗都是徒勞,她那點勁,跟他比簡直杯水車薪。
“知道我今天多想把你身上的衣服撕了麼?”陳勁生覆上她的耳畔,手下一用力,布帛破裂的聲音。
她的吊帶裙從背後被他撕裂。
他一路安安穩穩,就是在這兒等她呢?
倪迦不掙了,眼睛看著他,“你想乾什麼?”
“還能乾什麼?”
陳勁生手從她背後摸進去,嘴角掛著冷笑,“都這樣了,還問?沒被人乾過?”
倪迦血直往腦門衝,“沒跟你乾過。”
陳勁生手下一攏,她被掐住,痛呼出聲。
她瞪他:“你抽什麼風?”
“你不就是不愛我麼。”
“我愛你。”
倪迦淡淡說。
三個字,讓陳勁生太陽穴開始猛跳。
他目光鋒利,帶著審視與警告,深深盯著她。
如果他看出她一絲虛假,他都會瘋掉。
他容忍不了倪迦跟他開這種玩笑。
可惜,她不像騙子。
她頭發淩亂的散在肩頭,裙子被他撕爛,那張媚氣橫生的臉卻沒有輕佻之意,她直勾勾的看著他,目光大膽,直接,坦蕩。
她用最浪蕩的姿態,說著最赤誠的真話。
不就是瘋嗎,誰不會。
陳勁生覺得有千萬道聲音在身體裡咆哮。
“你再說一遍?”
倪迦說:“沒聽到算了。”
“不說?”陳勁生手退出來,把她身上那兩塊破布揚手扔了,“那就做出來。”
倪迦身上隻剩內衣和高跟鞋,她看了地上一眼,淡淡說:“我這條裙子很貴。”
陳勁生把她內衣推上去,低聲道:“我賠。”
……
和陳勁生相反,倪迦九年沒開過葷。
她沒有需求,也不重欲,有同學在外國小哥的壯碩身材下□□,偶爾把刺激過程分享給她,她都毫無興趣。
她接觸□□很早,第一次給了初戀,在對方家裡,沒有美好,隻有捅捅捅和痛痛痛。
後來,年輕少男少女精力旺盛,倪迦香豔過一段日子,但年代久遠,大家又經驗有限,留下的回憶很淡,她已不記得那種感覺。
但她有一點記得很清楚,她走之前,陳勁生還是個隻會悶頭去廁所自己解決的,男生。
但現在,誰他媽教的?
……
……
緊。
太緊了。緊的他一口氣差點斷在這兒。
陳勁生感受著這一刻,全部的占有著她,渾身的血都在翻騰,他認了,要他的命他都認了。
陳勁生俯下身,在她耳邊道:“我遲早死在你身上。”
倪迦思維已經斷片兒,她受不了他的尺寸,整個人痛的往上縮。
陳勁生把她往回壓,她指甲就去刮他的背,力氣大的恨不得嵌進他的肉裡,“我看是你想疼死我。”
……
……
倪迦腦子一片混亂。
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美,渾身雪白中透粉,翻著盈盈的光,偏偏生一張狐狸精似的臉,媚起來更要人的命。
倪迦已經沒意識了,雙手緊緊抓著陳勁生的肩胛骨,嘴裡不自覺呢喃,“陳勁生……”
不叫還好,一叫他腦子轟的就炸了。
陳勁生抵著她,他看著她脖子上礙眼的項鏈,被他撞的一下一下在她鎖骨上磕著,形成一陣曖昧的節奏。
陳勁生看著看著眼睛更紅了,橫衝直撞,“還知道我是陳勁生?”
倪迦聽得出他話裡有話,想罵人,無奈聲音沒力氣,輕飄飄的,“你什麼意思?”
“你靠那姓周的什麼?”
“比我有錢?”
“比我年輕?”
他每說一句,用力就更重一分,最後那一下,他帶著所有的不甘,近乎咬牙切齒,“比我還能讓你爽?”
倪迦嘴巴張著,發不出一聲,覺得自己要廢了。
她被他送上天,兩腳不著地。
看她一副沒了魂兒的樣子,陳勁生雙手撐起,看著她潮紅的臉,眼睛黑的能滴出水。
“就這麼點能耐?”
倪迦重重嗬出一口氣,發絲,手心全是汗,已經濕透。
她受不了陳勁生那雙眼睛,抬手覆上,啞著嗓子,“就這麼點。”
陳勁生問:“受不了了?”
倪迦咬唇,“受得了。”
“好。”陳勁生把她的手拿開,掛在他的脖子上,“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