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丫頭總算是停下喋喋不休的嘴巴,宋蘇伸出手指在她的眉心點了一下。
“你這一天天的小腦袋瓜子,究竟想點什麼?”她輕笑,“不是那個要害我,就是這個跟我有仇,現在我們大家都在這冷宮裡,理應團結在一起好好過著眼前的日子,把生活過好就行了不是嗎?至於先前的恩恩怨怨,就此算罷吧。”
就這樣算了?
春桃撅起嘴巴,心裡一百個不願意。
可她家娘娘都把話給放出了出來,再繼續糾結下去,離開的就是她春桃了!
春桃幽怨的點了點頭,轉身去廚房做飯了。
宋蘇看她氣衝衝的身影,忍不住笑出聲:“還是個孩子罷了。”
氣性大很正常,小孩子的脾氣都大。
“我還以為,你心裡都是怨我的。”
宋蘇眉毛微挑,轉身與身後之人相對:“重要嗎?既然大家都身處這幽暗的冷宮中,何不如團結在一起?”
聲音不是之前熟悉的盧貴妃的聲音,而是另外一個陌生的女子。
聯想到春桃之前跟她說的話,宋蘇一下便猜出了這說話的聲音,是新入冷宮的年貴妃。
“恰是白花滿牆,點綴庭院之時,美麗至極,卻無人賞花,實為卑憐。”
宋蘇從她這句話聽出來,言外之意。
明麵上是說這滿樹白花,私底下說的卻是她自己。
能入得這皇宮的哪一位不是花開正盛?
宋蘇本來就不是懂得說文鄒鄒的話的人。
這位麵給她待的都要入鄉隨俗了。
她腳尖一點,一躍而起摘了朵西牆漫過來的花。
說不出名字,但這花瓣粉藍粉藍的,還透著一股子冰涼的氣息。
“花有千姿百態,不必拘泥於一種形態。”宋蘇把花戴在她發髻裡,“年貴妃花容月貌,也還有自己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