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情緒安撫好,林藝姝坐在窗台前看著外頭的梨花樹。
剛才也是氣昏了頭,怎麼能說出離婚那番話語呢?
她歎了一口氣長氣,愣愣看著梨花樹。
大抵是花落的湊巧,與她現在的心情相映襯,使得她不由的低喃出聲。
“而今才道當時錯,心緒淒迷。紅淚偷垂,滿眼春風百事非。情知此後來無計,強說歡期。一彆如斯,落儘梨花月又西。”
宋蘇來的時候,恰好是看見林藝姝伸手折了一枝梨花,她笑:“怎麼突然折花?”
林藝姝低垂著頭:“花與人,在某些時刻也是契合的。”
宋蘇問:“阿姝姐姐決定好了嗎?”
“你這小姑娘說話當真是有意思,事已至此,就算是沒有決定好也必須決定好不是嗎?”她把窗戶關上,捏著梨花枝走出,來到宋蘇麵前,“今日學堂沒課?”
“阿姝姐姐怕不是忘了,我上個月才被先生逐出學堂。”宋蘇有點小尷尬。
原主不喜歡上學,還是班上的搗蛋鬼,上個月和教書先生作對,先生直接讓原主卷鋪蓋走人。
這不,想去也不能去了。
“我記得三年前,我和少言在香樟書院上學時,少……”話語戛然而止,林藝姝頓了一下,有些許恍惚,“我好久都沒有出去過了。”
她將沒有說完的話化作一聲歎息,眼睛盯著手裡的梨花枝。
宋蘇主動牽起她的手:“我瞅著天氣不錯,阿姝姐姐能陪我出去逛一逛嗎?”
雖然現在不是以前的那個封建的年代,但大家夥對於女性的容忍度還是很低。
林藝姝嫁給顧少行三年,一直本本分分的待在顧府不曾出門。
宋蘇不覺得這是所謂的恪守婦道,反而覺得這是對於女人的一種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