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蘭不解:“怎麼?”
“彆看他考進了伯克利,可他寫的歌很奇怪的,曾經給不少唱片公司寄過小樣,都被拒了。”
菩蘭感興趣了:“是麼?”
褚琴琴壓低聲音:“可不是!聽說他家裡有錢有勢,想要強捧他,可他心高氣傲,說要憑自己的實力獲得認可。”
“挺有性格的。”菩蘭讚了句。
“是有性格呀。”褚琴琴撇撇嘴,“我看他不如去創作古典音樂會更適合,反正古典音樂也是讓人聽不懂的。而且越聽不懂,越高級,越有名。”
菩蘭樂了:“那你怎麼不去提醒他?”
“彆逗了!他在高中的這三年,據說幾乎沒和班裡人說過話,我要是去找他,還不被當作空氣啊?我才不要自取其辱呢。”
菩蘭一愣,想到早上岑星主動對她發問。
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少年,菩蘭越來越好奇了。下次如果再遇到他,可以試著問一問。
這一天是周五。周末兩天,就是《SUPER女聲》江城賽區的海選了。
比賽當天晚上八點,白天的海選特輯就會在鮮橙衛視台播出。
周六時,菩蘭沒去參加比賽。當晚,她在海選特輯中看到了何心蕾。
何心蕾唱了一首難度不大又膾炙人口的歌曲,配上她青春靚麗的外形和年輕甜美的嗓音,也算讓人眼前一亮。
辛辣毒舌的何因怡全程姨母笑,各種花式誇獎。一會兒說有預感何心蕾會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一會兒又打趣兩人都姓何,五百年前是一家。
毫無懸念的,何心蕾得到三位評委一致好評,拿到晉級通行證。
菩蘭看在眼裡,毫無波瀾。
何心蕾的水平,確實應該通過。她不會因為懷疑一個人有問題,就用有色眼睛去抹掉她原本的實力。
倒是何因怡,讓菩蘭覺得很好笑。
在特輯中,她雖然常常點評犀利,卻很注重分寸感,絕對不會出現侮辱人格的詞彙。
而上一世,她對著白蘭,卻侮辱得肆無忌憚。她不遺餘力地羞辱白蘭,在罵白蘭是豬時,其實等同於把黃紅也罵了進去。
何因怡之所以敢這麼做,隻能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她早就知道白蘭的那一段不會被播出。
菩蘭笑著看何因怡扮演著嚴厲、公正、專業的評委,一絲嘲諷浮現在臉上。
想著不久的將來,能撕開她的假麵,菩蘭便覺得有些興奮。
周日,是江城賽區海選的第二天,也是最後一天。
菩蘭依舊沒有去報名,甚至連當日的海選特輯也沒看。
她窩在房裡聽歌、練歌。雖然繼承了白蘭的好嗓子,她卻沒有那樣細膩、敏感、豐富的內心。
明明是同一把令人驚豔的嗓子,菩蘭卻覺得自己唱的《天亮》,不如記憶中黃紅的演繹。
一首歌如果沒有足夠的情感支撐,就無法讓聽眾產生共鳴,從而被打動。
菩蘭時常會靜下心來,專注地感知白蘭的靈魂,試圖從中汲取能量。
效果不是沒有,卻也不明顯。菩蘭感到有點著急,偏偏這事又急不來。
時間在忙碌中一晃又滑到了周一。
背著書包走進校園的菩蘭,被從香樟樹上跳下來的岑星攔住了去路。
他抿了抿嘴巴,聲音有點悶:“你說過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