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借遊泳圈的短暫接觸中,菩蘭知道這位小姐姐表麵上沒說什麼,其實對她的身材是帶有歧視的。
還一直散發著一種瘦子麵對胖子時的天然優越感。
這是胖人在社會上無可避免會遭遇到的,菩蘭還不至於和她較真。
可這樣一個人,今天卻突然對她們熱情起來,那便值得注意了。
有個躲在暗處,隨時可能下黑手的“神秘人”,還有個無事獻殷勤、一看就沒安好心的胡雪瑤,還有那個跳梁小醜般的李老師……
菩蘭看似如平靜湖麵般的生活,其實早已波濤暗湧,若不小心謹慎一些,遲早要葬身湖底。
在泳池中來回遊著,燃燒著卡路裡,菩蘭心中卻在回想那位服務生小姐姐的話。
她似乎是想確認秦真和自己是否會每天來遊泳,而秦真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如果她是被人收買這樣問的,那麼背後的人,想在她遊泳時做些什麼?
在泳池裡對她不利?應該沒可能,這畢竟是公共場合。牆角上還有攝像頭。在這種地方下手未免太過愚蠢。
或者是趁她不在房間時,進去做點什麼手腳?
賓館的房間裡是沒有攝像頭的,找人開門,在水裡投點藥之類,倒也能神不知鬼不覺。
越想,菩蘭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畢竟自己唯一值得彆人忌憚的,也就是這把嗓子了,她們的目的,也無非是讓自己無法參賽。
【係統,係統。】想明白後,菩蘭開始呼喚,【有空嗎?以後我遊泳時,你能不能到我房裡去蹲個點?】
【沒空啊,唔……喝羊奶呢……】係統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喝完還得舔毛,有一種舔毛是你媽覺得我需要舔毛,你懂的。乾嘛?】
【有人打算對我下手。不過今天才問了我是不是每天遊泳,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行動。可能會在快比賽時才動手吧。】
菩蘭又問:【你每天把吃貓糧喝奶舔毛那一套流程都搞定了大概是什麼時候?以後我就在你空的時候來遊泳吧。】
【什麼?有刁民要害你??】係統貓卻炸了,【這種事情不能冒險,我現在就過來。】
【……那我媽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就讓白媽媽以為我野了想出去玩唄,回頭我再蹭蹭她,估計問題不大……好了,我已經到你房間了……蹲著了,你放心遊吧。】
到了晚上,白媽媽跟菩蘭通話時果然一通抱怨:“哦喲,這個煤球哦,今天像個小流竄犯一樣的,剛喝好奶就沒影子了……嚇我一跳,拉都拉不住。不會是發情了吧?它才兩個多月啊,不至於啊……還好最後曉得回家,也沒把自己搞臟……對了女兒啊,你那邊怎麼樣啊?”
菩蘭心裡有點堵:“……”自己這個獨生女兒在白媽媽心裡已經排老二了。
得知菩蘭一切都好,白媽媽又叮囑道:“還有啊,桃子又上市了,你要注意點。按理說賓館如果提供桃子,會洗乾淨再拿出來的,但還是要小心點,彆接觸到桃毛。這個節骨眼要是過敏就不好辦了……”
白媽媽的話,讓菩蘭從白蘭的記憶深處拉出一段桃毛過敏後差點休克的悲慘回憶。
菩蘭並未繼承白蘭的身體素質,她對桃毛也並不過敏,所以口中說著知道了,會注意,卻並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