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方芳爾已經有了不好預感,卻因為賽製原因,強忍著失落站在舞台左側,等待全組表演完畢後一起接受評委點評。
這時,有個奇怪的畫麵吸引了她的目光。
舞台靠左側有一大塊區域裡,坐滿了穿著統一樣式的淺藍色T恤的觀眾,目測至少有三百人。
他們中不少人舉著白蘭的應援牌,其餘人手中都拿著熒光棒。
方芳爾一愣,白蘭竟然人氣這麼高?可這些粉絲的表情,為何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呢?
哦,也不全是。坐在第一排中間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生,雖然看不清上半張臉,但從緊緊抿著的嘴唇可以看出,他不是生無可戀,而是生氣得很。
室內戴什麼帽子啊!看個比賽又甩什麼臉子啊?真是個怪人!
不,一群怪人。
沮喪心情倒也因此衝淡了一些,方芳爾時不時就瞥一眼那藍色方陣,突然發現,當有選手上場時,那些“蘭花”裡時不時有人一臉激動地想要揮舞熒光棒,卻總是因那個鴨舌帽男的側頭凝視而停下動作。
繼續規規矩矩、生無可戀地坐著。
方芳爾看出了點門道,這方陣裡坐著的,分明都是偽“蘭花”啊。
也不知怎的,被那鴨舌帽男抓過來充數,看到自家正主表演都不敢應援,也太慘了。
不過十分鐘,六位選手便演唱完畢了。
托組內另一位發揮更差的姐妹的福,方芳爾沒有被直接淘汰,等宣布選手表演完畢後,才會知道自家的去留。
雖然覺得晉級希望已經不大,但能多苟一會兒也好啊。帶著這種自欺欺人的心理,方芳爾和同組選手們一起回到候場區。
一些未上場的選手就來詢問諸如耳返是否正常,伴奏音量是否和彩排時一樣等問題,然後說著說著,話題就說到了到現場來應援的粉絲身上。
方芳爾實在沒忍住,第一個說起“蘭花”的異常。她一打頭陣,話匣子算是打開了,其餘上場選手紛紛描述起自己看到的怪異場麵,意見十分統一——
白蘭沒有人氣,於是請了水軍來假扮自己的粉絲“蘭花”。
選手們很多都打探過對手們的資料,記得資料上明明寫著她的家庭很普通啊。
可看這幾百人的包場,統一的服裝和應援物,是裝也裝不出來的財大氣粗。
看來白蘭背景並不簡單。
不但唱歌有所保留,還把自己藏得很深。這胖妞不容小覷啊。
菩蘭和秦真離嘰嘰喳喳的那一圈比較遠,依稀聽到“蘭花”、“水軍”,卻沒有將這些詞聯想到一起。
她是壓軸組的,上場至少要一個小時後,她一邊和秦真聊天,放鬆心情,一邊隨時準備迎接突然附體的白蘭。
當然,不附體也沒關係。她會儘力發揮自己最好的水平的。
胡雪瑤在第二組表演,依然是**的唱跳。
在後台都能聽到她家“雪人”熱情無比地在喊她的名字。主持人不得不再三要求粉絲安靜,讓大家能聽到下一位選手的演唱。
這組表演完畢後,金絲邊眼鏡的杭鋒點了胡雪瑤的名誇她:“你身上有獨特的味道,可以將性感**和親切可愛結合在一起。我很喜歡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