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樣不甘的想法,她閉上了雙眼。
然後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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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檔都會對她的記憶造成相當的損害,但是唯有關於琴酒對她做過怎樣的惡行這件事,她永遠無法忘懷。
而且儘管是他親手幫優奈覺醒了外掛,在這六周目裡最終又以不同方式嗝屁六次,可優奈一點也不解氣。
因為琴酒每次都是在她死後才死——這是優子故意告訴她氣她的。
見優奈氣得七竅生煙,優子暗爽一陣後,總算大發慈悲地告訴她結果,權當安慰:“起碼他的死因不是壽終正寢或者因公殉職。”
至於是那位好漢深明大義乾掉了他,優子卻沒有和她說:“因為這是劇透!”
現在已經是第七周目,即使是龍珠到第七顆也都該召喚神龍了,所以優奈發誓,賭上秋山優子作為賈維斯的尊嚴,一定要在這周目乾掉琴酒。
聞言,秋山優子幸災樂禍的心情頓時有些維持不住:“喂喂,你發誓關我什麼事?乾嘛拿我的尊嚴發誓?”
優奈理直氣壯道:“萬一我這周目還是失敗呢?自己被自己打臉不是很尷尬?”
所以就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打她的臉了嗎?優子再一次被刷新了優奈在她心裡的節操下限。
優奈覺得琴酒在組織裡一定很受重用。
雖然他總是穿著一套同一款式的黑色長風衣,開著輛老爺車逛來逛去,但那輛老爺車可是保時捷,沒幾個人開得起。
而且就算一套衣服準備八件隨時換洗是個槽點,但總是開一輛車卻讓優奈死裡逃生不少次(可惜最終結果都是被琴酒乾掉了)。
有好幾次她留意到琴酒的保時捷停在路邊或者某個地方,就立刻腳底抹油開溜,所以琴酒的某些習慣還是有用的。
優奈坐在琴酒昂貴的保時捷上,一時心情複雜。
世上豪車千千萬,唯有這一輛低調奢華有內涵的保時捷是她心中揮之不去的痛。基本上隻要她坐上這輛車,之後就鐵定沒好事了。
優奈輕輕翕動鼻翼,一部分男性喜歡在車廂裡噴灑淡淡的類似古龍香水的東西,可琴酒的車廂裡總是乾乾淨淨,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這大概是他殺手的習慣。
——不過她還真沒聽說過,除了琴酒,還有哪個殺手會開著保時捷來殺人。
或許這就是強者的世界吧。
優奈心裡暗歎道,還是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
“你是狗麼?”優子是不會放過任何可以嘲諷她的機會的。
“不,我是聞到了他身上那股屬於反派的臭味。”優奈深沉地說道。
“你看起來倒是一點不慌啊,”優子嘲笑道,“當初不是咬牙切齒地發誓要殺了他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其實也很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他放過我與我和解啊,你以為和一個殺手以及他背後的跨國組織對抗是很輕鬆的事嗎?”
優奈歎了口氣,語氣惋惜地說著極其無下限的內容:“可惜琴酒大爺他就是不肯放過我和爸爸媽媽,我倆都糾纏六個輪回了好麼。話說這種說法好像透著股欽定官配的感覺啊……講道理我有點想吐。”
“槽點太多,聽到最後反而不禁有些欽佩……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你還能要點臉麼?”
“臉有用嗎?”優奈奇怪地反問一句,“堅貞不屈能讓琴酒當初折磨我的時候手下留情嗎?那時候你這個賈維斯還不是在一邊看戲。”
優子被她噎得啞口無言,略顯心虛的說道:“係統的看戲能叫看戲嗎?那叫被世界意誌壓迫下的無可奈何……”
“俗稱廢物。”
優奈以簡潔有力的一句總結終結了二人的談話。
作者有話要說: 琴酒官配,懂吧(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