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奈這才想起來,這個劇本是仿照Fate的設定,也就是說,聖杯是具有許願的功能的。
就是不知道這個聖杯有沒有被汙染,裡麵裝的是不是黑泥了。
優奈猜測佐助想要完成的願望多半是複興宇智波家族,複活自己的家人一類的,但是她很懷疑聖杯實現他願望的方式。
——總不見得是把岸本老師抓過來現場寫個宇智波外傳吧?
所以就算心裡的惡趣味促使她蠢蠢欲動地想要告訴佐助,前麵像他這樣渴求聖杯的從者都是怎樣的結局,但理智還是約束她不要對佐助做出這樣挑釁的行為。
於是她爽快地一笑:“當然可以,隻要拿到聖杯後你讓我向比賽主辦方證明,確實是我獲得了勝利,聖杯就隨你處置。”
聽到這裡,佐助的表情總算有了些變化,他似乎意外於優奈的爽快。畢竟在他的認知裡,凡人皆有所求,對實現一切願望的聖杯無動於衷的人實在難以想象。
但是轉念他的神色便重歸平靜,或許這個名叫優奈的女孩彆有意圖,但宇智波佐助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像這種全身上下都寫著破綻的小女孩,他實在想不到自己能被暗算的理由。
見他微微頷首,優奈的臉上總算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她十分狂妄地發言道:“那麼從現在開始,聖杯戰爭已經結束了!”
高樓上的風吹起她的長發,但在此時誌得意滿的她眼裡,這點微不足道的寒冷都隻是小問題。
旁邊的佐助瞟了意氣風發的她一眼,懶得反駁她。
*
優奈說的沒錯,在職業叛忍宇智波佐助麵前,其他選手縱然獲得強力的個性,也在佐助手下走不過幾個回合。
就算是還沒有得到輪回眼的佐助,那也是經曆過無數神仙打架的生死格鬥的,這些平日足不出戶的作家,哪裡會是佐助的對手?
兩者的實力差距,就好比一個拿著AK的三歲小朋友,與一個手持木棍的壯漢決鬥。
結局自然不言而喻。
隻是即使找遍整個城市,二人也沒能找到琴酒,最終隻好先行趕到大聖杯處。
縱然身處暗不見光的地底,大聖杯也仍然輝煌燦爛。人類很難想象世上還有這樣完美莊重的造物,令人如此目眩神迷。
即便是知道聖杯無法實現自己的願望,此前對它沒有任何感覺的優奈,此時也不禁為之怦然心動,更不要說佐助了,優奈覺得在親眼目睹大聖杯的魅力後,對方隻怕已然對大聖杯的能力深信不疑。
佐助上前一步,便要觸碰大聖杯。
但就在這時——
“你來了。”
熟悉的低沉嗓音在不遠處響起,那如同夢魘揮之不去的聲音令優奈下意識一個哆嗦。
佐助瞬間清醒過來,警覺地看向聲源處,隱隱將優奈擋在了身後。
一個身影緩緩走出,不是彆人,正是琴酒。
他看都不看佐助,而是盯著優奈,語氣甚至透露出些詭異的溫柔:“我就知道你可以擊敗那些雜魚,來到這裡。”
優奈被他看得毛骨悚然,那種目光她在熟悉不過,新仇舊恨湧上心頭,令她恨不得在這裡就把琴酒千刀萬剮。
琴酒卻對她仇視的目光視若無睹,低聲說道:“再一次、你又一次站到我的麵前。優奈,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看著她的臉色,他不禁失笑:“你以為我會氣憤你把我送進了——”
“現在還在直播!”優奈警告地說道。
“沒關係,進入大聖杯的領域後,外界就無法看到直播了。”琴酒毫不在意地說道。
糾結了這麼多年,優奈對琴酒的性格還是有所了解的,她知道琴酒不會在這種事上說謊。
既然如此,優奈便也不再顧忌那麼多,冷笑一聲道:“看來你是想起以前了?”
“沒錯。”琴酒看向優奈的眼神愈發複雜難言,“你我糾纏了七生七世,每一世你都會被我殺死,真是可笑的緣分啊。”
聽了這話優奈就像是吃了一個蒼蠅般惡心,身旁佐助明顯誤會的詭異眼神更是讓她渾身難受。
她不禁譏誚地說道:“我建議你還是回去重新看看腦子。另外,這一世的我會親手殺死你,還有你家主人!”
“優奈——”
眼見琴酒還要說些讓她惡心巴拉的廢話,優奈也不想再和他囉嗦了。
她側過頭,厭惡地說道:“佐助,殺死他,就是我們贏了。”
在沒有監控的地方,她自然不需要偽裝自己,十分直白的告訴了佐助自己的訴求。
佐助的職業素養很好,甚至沒有猶豫在自己花樣繁多的忍術裡用哪個解決琴酒,他拔劍出鞘,乾脆利落地斬殺了琴酒。
很難描述優奈在看到那一幕時的心情。
折磨她七生七世,陰魂不散的惡魔居然就這麼乾脆利落地死了?
就這麼死了?
這是真的麼?真的不是她在做夢麼?
琴酒多半也沒想到,足以稱得上當世一流強者的自己居然會在一瞬間死於一個少年的劍下,死時的表情凝固在喜悅與驚訝之間。
優奈忽然有點憐憫他。
想來這貨多半也是沒有童年,更沒可能知道宇智波佐助這一號殺神了。
她看著琴酒的屍體,心情一時複雜難言,整個人仍然恍如夢中。
而就在這時,一陣掌聲突兀的響起。在安靜的地底,愈發顯得這陣掌聲空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