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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期,新氣象。
黎天亮托人給黎曉找了一位表演係的專業老師,價格不菲。黎曉每個周末找老師培訓半天,一切都開始步入正軌。
校園裡也多出一張張陌生又稚氣的臉龐。
黎曉穿著校服,一大早就到校門口找季扶傾。
一個暑假過去,他好像比之前又長高了些。
站在費子陽身旁,明顯感到個頭又拉開了差距。
黎曉小跑過去,發絲飛揚,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季委,季委。早上好!”
完全視一旁的費子陽如無物。
費子陽見了黎曉,如臨大敵。真是邪門,她怎麼越長越漂亮?
不僅如此,個子也高了。費子陽肉眼可見她的小裙子比上個學期更顯短了。
費子陽正想將黎曉這隻狐狸精趕走,忽然聽見有人大叫一聲:“黎曉學姐!”
黎曉當場愣住。
不用回頭,光聽聲音,她也知道是陸蔚禹這個小綠茶。
陸蔚禹快步走上前來,無知無畏地往她和季扶傾中間一站,然後說:“學姐,好巧啊。開學第一天就碰見你,咱倆真有緣。”
黎曉訕訕一笑,說:“……是挺巧。”
陸蔚禹:“學姐你在哪班啊?我在高一(1)班,高一和高二的教學樓好像靠得挺近。”
黎曉裝傻:“是嗎?”
陸蔚禹:“學姐,你這學期還在交響樂團嗎?有空我慢慢教你彈鋼琴,保證教會你。”
黎曉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季扶傾。
完了,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差了。
“啊,這個……”
黎曉正要拒絕他的好意,不料季扶傾直接開口道:“站在校門口乾什麼?妨礙執勤。”
陸蔚禹四下望了望,說:“學長,我是看見學姐在這兒我才過來的。校門口是不能站人嗎?”
沒等季扶傾發話,他又說:“學長,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這個。”
然後,他又對黎曉說:“學姐,我們還是邊走邊聊吧。學長要執勤,好像不喜歡我們站在這裡。”
黎曉:“……”
陸蔚禹正欲拉著黎曉離開,忽然被季扶傾攔住去路:“等等,你脖子上掛的什麼?”
黎曉定睛一瞧,這才發現陸蔚禹衣領間有一條黑色掛繩,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
“這個嗎?”陸蔚禹將脖子底下的東西掏出來,原來是一個翡翠玉佛。
季扶傾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摘了。校園內禁止佩戴首飾。”
“這個不能摘,”陸蔚禹解釋道,“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從一個大師那裡給我求來的。大師說,佛在人在,佛亡人亡。我洗澡睡覺都得戴著。”
黎曉:“……”
一個玉佛,講究還那麼多。
一定是沒有經曆過季扶傾的毒打,才敢跟他據理力爭。狡猾如她,在校園裡都得乖乖遵紀守法。
“不摘?很好。”
季扶傾翻開《值日日誌》,在上麵寫道:“高一(1)班陸蔚禹,佩戴首飾,扣……”
他甚至都不用問陸蔚禹的班級和姓名。
“哎哎哎——”陸蔚禹急了,“學長,有話好商量,彆扣分啊。”
費子陽:“趕緊摘了就沒事了。”
陸蔚禹猶豫道:“這樣吧,我打個電話問問我媽。我怕摘了會有禍事降臨。”
費子陽道:“你要是不摘,馬上就有禍事降臨。”
陸蔚禹掏出手機,正要給他媽打電話。不料費子陽眼尖,一眼便看清了他的屏保,這不是黎曉嗎?
他對季扶傾說:“季委,看見沒?又一個。”
言下之意,黎曉又在外頭招蜂惹蝶了。
季扶傾比費子陽更早發現,黎曉那幾張照片,他再熟悉不過——私底下不知看過多少遍。
他斜睨著黎曉,眸光中有一分警告的意味。
開學第一天竟然發生了這種事,黎曉整個人風中淩亂。
她以為陸蔚禹說拿她照片當屏保是開玩笑,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陸蔚禹有些不好意思,對季扶傾說:“學長,我隻是覺得學姐的照片賞心悅目,絕對沒有那方麵的意思。我跟學姐隻是……”
他看了一眼黎曉,臉紅了,又說:“隻是普通朋友。”
好一朵綠茶。
黎曉心想,要是有個女的敢在她麵前這麼說話,恐怕早就被她給打死了。
陸蔚禹給他媽打了個電話:“喂,媽媽。我脖子上那個玉佛……”
黎曉正想聽聽這玉佛有什麼門道,不料季扶傾聲色俱厲地說:“你還不走?等他啊?”
作者有話要說: 補充說明一下,評論區有人說高中帶手機的事。
據我向朋友了解,她在北京讀的高中完全不管手機,學校直接裝校園wifi,平時隨便上網。高中是走班製,沒有固定班級。她讀的是北京很好的中學,升學率非常亮眼。所以這邊不是沒有根據地亂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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