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咒靈毫無抵擋之力尖哮著……
以一張世界名畫《呐喊》的姿勢化作數以萬計纖塵扭曲地消散乾淨。
*
眾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平白無故驚現出駭人深坑前漠然站立的女孩,展露在乾涸血液外一張過分白皙的臉蛋。
極致的紅與極致的蒼白,就好像從修羅煉獄裡赤腳走出的小鬼。
他們雖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
但莫名終止的攻擊,和那聲隱約傳至靈魂深處、屬於那追逐著他們的未知怪物臨終前的哀嚎……無一例外都在昭示這血衣女孩是比先前怪物還要恐怖的存在。
而另一邊,白*比怪物還要恐怖存在*鳥——
正盯著懸浮在頭頂的一顆圓圓黑黑的球,小小聲地咽了下口水。
啊,又是那種香香脆脆的球球。
嗚嘿嘿嘿。
頓時有點心情好地拿起袖口擦了擦嘴角,連打地鼠都忘了,樂顛顛就著飛撲蹦躂的姿勢,猛地一個信仰之躍,啊嗚一口咬住了頭頂的濃縮咒靈。
“嚼嚼嚼嚼……”
奈斯。
這一次是美好時光海苔味的。
我在心裡比了個不二家舔舐.JPG的大拇指。
沒想著這時腦裡的係統……好吧,是妖孽,妖孽她忽然十分急切地敲了一下我的額頭,示意我看向另外一個角落。
“快快快!快把那個撿給本大爺吃!!”
我琢磨著這一次打的怪咋的還掉落了兩件物品,扭頭便瞧見懸浮在麵前的一個提示的文字框。
【兩麵宿儺(中指)】
我:?
先不說總覺得自己被無故挑釁了吧?
就前頭那個莫名其妙的陌生名詞,我讀了兩遍都是“兩灘素麵”。
還彆說,光看名字還真有點好吃。
隻是當我將腦袋低下去,一眼看見土坑裡躺著的那隻毫無食欲的紅紫色真*中指以後……
我:???
這尼瑪是醃入味了嗎還是被門夾過怎麼就這個顏色了??
這指頭還發芽了吧!絕逼是發芽了吧!那顆芽還帶著痛苦麵具在拿鼻孔瞪我!
吃你個大舅老爺的棺材板板!這玩意能吃!?你怎麼不叫我去生吞石鬼麵!
她:它是、它是巴西烤……(?)奧爾良烤……(?)蜜汁蜂……什麼來著風味的,少囉嗦!!張嘴給老子吃!!!
我:你特麼滾啊啊啊!我還沒有要到吃手手的地步!住手啊你,住手啊我自己!呔!!
正在我和企圖瘋狂控製我雙手的那妖孽僵持不下,眼看就要讓這異食癖鬼技得逞之時,視線裡突然被滿屏的蜻蜓擠滿。
我眨了眨眼睛,退後一點。
很快發現滿屏的蜻蜓不過是來人和服袖口上的花紋。
一隻比我大上不少的小手撿起了那段手指。
我順著對方撿拾的動作抬頭,很快從一雙碎鑽集合體的蒼藍色瞳孔中看見了僵愣掉的我自己。
悄然無息站在白鳥麵前、甚至連她體內的詛咒也未曾察覺的,是一隻長得有點像凶凶小奶貓的男孩。
漂亮的眼睛,再加上一頭蒲公英看起來有叫人使勁往上吹**的白發,頓時就讓貓控+白毛控的白鳥無師自通、並且主動地對自己發動了無量空處。
妖孽:喂喂!要看到什麼時候!花癡猴子!
被妖孽啪啪打過幾下,我好容易才從啊吧啊吧的癡傻狀態下回過神來。
可怕。
我後退了很大一步。
這小少年的殺傷力委實可怕。
小小年紀怎擁有如此……令人瞬間人間失智的被動技能。
妖孽:是母猴你自己意誌不堅定吧!
嗬。
口出狂言的妖孽,終究隻敢在窩裡橫。
彆以為我沒發覺自打白貓貓出現後,你就慫不拉幾蜷縮起來的事實。
妖孽:嘁。
妖孽:本大爺隻是不想消耗體力又餓肚子罷了。
在心裡鄙視著妖孽,可一碼歸一碼,我也本能地後退想要遠離那個蜻蜓和服的男孩。
好歹我現在被邪祟上身也算是半個邪祟,這一看就骨骼驚奇實力不凡的小少年很明顯是趕來打怪救場的。
既然如此,隻能說明他很強。
等一下沒準會被他當怪撓。
雖然真要對打起來不一定會輸。
但是,身為一個擁有職業素養的貓奴——又怎麼忍心對可愛的貓貓動粗?
活著的時候,掛著滿臉貓抓痕的我,似乎也說過類似的名言呢。
真是令人懷念。
“喲!”
原本還一臉認真在觀察著宿儺手指的五條悟,不知從何時起出現在了白鳥的後頭。
漂亮的大眼睛湊近過來,帶著探究欲盯住了渾身臟兮兮的小姑娘。
“小妹妹你好呀?是散步不小心散到泥巴裡去了嗎?~”
見女孩一副想要換方向跑掉的架勢,輕飄飄地一抽身再次將人的去路擋了個嚴實。
專心尋找逃跑路線的白鳥明顯察覺到自己被刻意針對,這時也才抬頭,神色冷淡地掃了眼臉蛋精致漂亮、正掛著迷人假笑的男孩。
“好了,悟,”一旁冷靜下來的五條夫人伸手擋了擋刺蝟般帶了點敵意的獨子,“剛才還是多虧了這位小姐。”
五條悟不太爽地撅著嘴,小聲嘟囔:“她隻是恰好比我快了那麼一點,就算沒有他我也……”
“悟。我記得今天不是休息的日子,你應該去練習術士。”
“啊,好煩,還不是你說要來什麼寺廟祈福,老子這才……”
“說敬語。”
“……”
被自家母親堵得無話可說的男孩煩躁地撓著頭,最終趁女人沒注意朝著我的方向作了個超奇怪的鬼臉。
貓貓吐舌嗎……
真可愛。(妖孽:喂!)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還有,剛才的事情,十分感謝……”
白貓貓的母親像是斟酌著用詞,嘗試朝我靠近了些,立馬被身邊幾個下手伸手拉住,阻止靠近。
“禪院家的……嗯,小姐是吧?我這就安排人將你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