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妹妹:“母猴子你知道嗎?我可牛了,隻要我想,凡是靠近我一定範圍,或者被我觸碰過的物體所砸到的家夥,通通都得玩完!”
“是的是的,”我在內心回複,“你技能老牛逼了,所以這一秒它是我的了。”
她:“……”
反應過來現在是我享有身體的主導權後,她開始在我腦子裡氣鼓鼓地打起滾來。
“草啊啊啊啊,本大爺不服本大爺不服,本大爺就是找人太專心餓得失去了一小會意識,醒過來就被你這個蠢猴子給上.了,你這根本是作弊!!”
“喂喂,不要用那麼奇怪的詞啊,是‘上身’好吧?不是‘上’。”我糾正。
肋骨妹妹依舊是照著我滿腦袋亂敲。
“老子不管老子恨啊!好不容易才騙來的完美肉.體,白便宜你這毛猴了!浪費!”
我壓抑住扇她嘴巴子的衝動,又是按著性子告訴她我不叫“猴子”,也不叫“喂”,我的名字叫做“白鳥”,並詢問她叫什麼名字。
“那種東西有必要嗎?”
“你真可憐。”
“不……不許同情本大爺!區區名字,這個,我很久之前也是有一個的,睡得太久忘記了!”
“行吧。”
我不再說話了,聽著聽上滴溜溜的鳥鳴,還有五條和禪院家的下人呱呱呱你一言我一語的對吵。
看來,兩家不合的情報沒有半點虛假啊。
吵死了。
我半蹲在地上,想到肋骨妹妹,想到具身體原來的那個妹妹,突然就有點煩。
於是,隨手踢走了腳邊的一顆石子。
帶著破空聲和火花的石頭,精準無誤地砸中了不遠處的某顆不幸的景觀樹。
在兩邊仆從瞪得塞銅鈴的眼珠子注視下,足有三米的成年大樹從中間硬生生折斷。
啊,曆史總是驚人地相似。
似乎剛到上一個世界的時候,我也是破壞了植被來著。
看著那幾個可笑的家夥跟親兄弟一樣邁腿大後退一步,我揚了揚下巴,朝幾人沒什麼表情地作了個看毛線看、抹脖子的手勢。
了無生趣地拍拍屁股站起,我揪著還沾著黏糊糊血跡的血衣衣擺,朝著那顆倒掉的樹而去。
從前我一味抱著“普通”的理念活著,力求做個小透明,不想惹是生非。
現在我反倒釋然了。
特彆是聽了兩個女孩子的故事,更加明白太想著“普通”、“彆惹事”反而會被人當成包子欺負下場超慘。
去TNN的普通,去TNN的不要惹是生非,老子是戰力天花板,老子最牛逼,不爽了我就要乾啊!
把我送來送去、推來推去放著釀那麼久,就沒有一個人願意給我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嗎?
“……”
哈哈哈!
我笑得好燦爛,又掰斷了一棵樹,拿在手中,當成簡易雙截棍。
今天本大爺就要拆了禪院家撒氣!!
於是乎,扛著樹追逐著前邊撒腿就跑幾人的我,大力出奇跡地拿著就地取材的武器追擊了上去。
A few moments ter……
“啊!!白猴……那個,猴什麼鳥是吧?喂!聽著!”
等到我將禪院家拆了個遍,搗得底朝天之後,沉寂了許久的肋骨妹妹才終於有了響動。
“你能不能……咳咳,嗯,就是,幫本大爺取一個名字?”
“可~以~呀~”
我扔了手裡被用得隻剩下樹墩的一小節武器,笑得一臉陽光。
說:“跪、下、求、我。”
對方:“……喂喂你這家夥壞掉了嗎?”
晃來晃去的,又一次回到了最開始的河邊。
我捧了一把水拍在臉上,這才總算讓自己冷靜下來。
剛剛放飛自我地大鬨了一場,將姓禪院的大概都得罪光了。
雖然好像察覺到了腦子裡這隻二哈和那個叫什麼甚爾少年定下的契約束縛無法濫殺無辜(?),加之一開始就沒打算衝著人去,因此幾分鐘前那可算是暴走的壯舉未造成人員傷亡。
乾了那麼一票大的,總之現在這個馬甲是不能用了。
得拜托係統趕緊給我整一個新的才……行。
啊。
我是不是傻。
我的身邊已經沒有係統存在了。
……
不過我沒有消沉太久,很快將主意打到了二哈的頭上。
“對了,你是可以隨意改變這具身體的外貌是吧?”
我指了指自己這張和院裡遇到的某名少爺明顯有著幾分相似的長相。
“小意思,本大爺可是詛咒之王!是最強!隻要你給本大爺取一個名字……”
這缺心眼的傻姑娘還想著名字這茬呢。
生前就是這麼給渣男騙走的吧?
所以說女孩子要富養啊,那個當哥哥的是腦袋被兩灘素麵塞滿了還是怎麼回事,隨便捏一個名字不就不會有後頭的be了啊。
好的,那麼既然如此。
“你就叫夏娃吧。”
我說。
*
最終我還是把我馬甲的名字給了二哈,從今往後我的小姐妹就叫做“黑羽”了。
反正據她所說之前那個禪院家的甚爾少爺也是管她阿黑阿黑的叫的。
因為黑羽表示自己對禪院甚爾把所有的黑貓黑狗都叫“阿黑”極為不滿,認為那壓根算不上“名字”,所以她認可了我給她取的。
“唔姆,既然如此,”我趁熱打鐵,給她灌輸錯誤的思想,“既然接受了我的命名,那麼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汪醬了,要對我惟命是從哦?”
我想我大概覺醒了什麼屑的屬性。
但是我一點也沒有感到愧疚。
大概是真的有哪個地方壞掉了吧。
畢竟聽了那兩個陰間故事。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利己主義者。
好耶。
黑羽興許真的隻是個孩子,得了名字後就乖的不得了,還在我的調.教下改掉了奇怪的自稱跟口癖,按照我的要求幫我換了一副麵孔。
果然還是上一個世界的“天柱”的臉比較適合我。
我回收了手機裡供她參考的照片。
照片裡是我消滅鬼王之後大夥兒給我舉辦的慶功宴。
整整齊齊的一排,大家都笑得明媚,也為我的滅鬼之旅徹底畫上了句號。
……
……
如此這般如此那般以後,我決定和我的新小夥伴黑羽一起,踏上滅殺咒靈吃遍天下口味球的征途。
檢查過一遍物品欄,在發現隻少了從黑死牟那裡獲得的笛子後,我憑借著記憶原路返回到了最初遇到五條夫人砸出的那個坑洞附近。
“我記得貌似是在這個方位沒錯啊……”
一麵嘟囔著,我一麵在土坑裡翻翻找找。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隻是玩弄了男人的感情稍微有點過意不去……
害,我都不知道他有沒有動心在這裡糾結個什麼呢。
不管,丟了也就丟了吧。
“找這個嗎?”
眼熟的蜻蜓紋樣的和服袖口,握著手工竹笛的指尖已見修長的手。
“謝……”
“…啊。”
為什麼啊!
為什麼這個人靠近都沒有一點聲音啊!
他屬貓的嗎!?
“你跑什麼?”
啊,衣領被揪住了。
我被半路殺出的白貓貓拎貓似的,給拎了回來。
他好高……
早知道讓黑羽把我的年齡個頭跟臉一塊改了得了。
可惡啊,把女孩子拎著走的家夥都是屑,我要再強調一遍。
“是可以改變容貌的術式嗎?噯——真有意思~”
男孩用一種看似十分和善的表情、笑眯眯打量著白鳥。
輕輕垂落的睫毛和打了糖霜一般,雪白雪白的,很漂亮。
白鳥看著有點呆,又進入到無量空處的狀態,一時都忘了掙紮撲騰。
沒辦法她就是對貓貓沒有抵抗力啊。
男孩子太像貓了。
就見著提溜住自己的貓係少年,用空閒出來的那隻手,伸出食指對著女孩子略有些嬰兒肥的臉頰半輕不重地小小戳了一下。
大抵是覺得指尖傳來的觸感像極了平日裡最愛的焦糖布丁的緣故,蒼藍色的瞳孔亮了亮,覺得很有意思似的笑得更加漂流晃眼了……
唉。此時的白鳥又是好一番內心的感慨。
——追加一條,未經允許觸碰女孩子臉的男生無一例外都是屑。
美型的貓貓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