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白鳥。
在與兩麵宿儺於生得領域大打出手外加使用過【不滅】元氣大傷(其實也沒有那麼誇張)後,我已是被五條當做廢人養在對方臨時住所一個星期有餘了。
回想起來,硝子在遊戲中的jk時期那會兒曾經同我說過——
五條悟這人是個除了性格以外各方麵都十分完美的不可思議存在。
的確如此。
日式和西式料理都做的很好吃,每一次遞到手上的水溫度也是剛剛好,為我準備的被褥和衣物有令人安心太陽公公的味道……
如果,不是執意要玩心血來潮的喂飯py或者假裝不知情將我的水杯替換成他專用的杯子的話,我會更開心些。
係統:不對勁。
係統:非常不對勁。
係統:為什麼感覺我漏看了起碼一百來集?
我:確實很不對勁。
我: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被養成廢人了。
我:更不對勁的是我還挺滿足現狀的。
是說這一天,當我正雙手交疊以葛優躺姿雙眼無神地斜倚在床頭45°仰望天花板和係統扯皮發呆之時……
房門突然被人從外扣響。
未做應答,白色大貓便已伸出試探的大長腿,滋溜一下鑽了進來。
“早上好,小白鳥,今天有沒有感覺好一些啦?”
笑容清爽明朗陽光燦爛,眼罩也抵擋不住的歡快氣息從這隻白毛青年的臉上放射狀噴湧過來,似乎能從背景裡看到實體旋轉的小花花。
“……”
“嗯?為什麼一副這樣的表情呀?”
“隻是來問問你要不要和老師出去散步透透氣哦?”
本想木著臉吐槽“未經允許就進入女學生房間的失格教師是屑”,卻是在聽清最後一句話的第一時間一個開棺起屍從床上蹦起——
“要去要去!”
係統:瞧把孩子悶的。
要知之前多次要求這人把我帶出去溜溜,對方都以“不行哦,小白鳥目前的狀態得需好好靜養才行~”、“喲西喲西,要聽老師話哦”為由,給無情駁回了。
像是被關在鳥籠裡眼巴巴張望著外界春色的囚鳥,激動下的少女因為過大的舉動身體一歪,險些從床上絆著被子摔掉下來。
“哦多,小心些呀……”
好在腦袋著地前,就被三兩步上前的白發男人護住圈在了懷裡,有了人形肉墊的庇護,這才沒造成損傷。
“五……老師老師!我要出去!帶我出去!”
完全沒有在意是否才剛解除要摔個狗啃泥的危機。
女孩像是對著監護人撒嬌般,順勢抱住接到自己的溫熱懷抱,一埋頭拿鼻尖往人胸口蹭蹭拱拱,如是催促著。
“唔…”
隻是,腦袋很快就被這幾天來一直悉心照料著的教師彈過一下。
“真——拿你沒辦法。”
罪魁禍首拉長聲音,蒼藍眸子微微眯起,略帶愉悅對視上揉著額頭注視過來的學生。
“嘛,看在我可愛的生徒忍耐了那麼多天快要憋壞的份上,今天就任由你外出玩個夠吧?”
“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我:“……”
被偷襲的我稍微有些氣惱——
這家夥,嘴上學生長老師短的說得正經。
實際上不過是在玩角色扮演一類的牙白遊戲罷了。
在稱呼就超級背德!
不過我倒是微妙地不感到討厭,並且還有興致配合就是了…
於是麵對他的問話,眨了眨眼睛,裝作很是認真地思考一番,才建議道:
“去電影院吧,突然有點想看電影了。”
“嗯,可以哦。”
“好耶。”
見五條悟爽快答應,失去了投懷送抱撒嬌理由的我正要跑路,遛到一半又被人給輕易撈了回來。
按住腦袋壓回來貼貼。
“水族館和摩天輪呢?白鳥同學有沒有興趣?”
這白毛得寸進尺地問道。
我:“……”
電影院,水族館,摩天輪。
約會三聖地啊……和自己的老師去有些不對勁吧?
嘛,雖然我也沒把他當成是正經教師就是了。
所以……
“也、也行吧。”
“你先鬆開我……”
*
果然。
遊戲世界的規律就是——
外出必定觸發主線任務。
用宿儺的小拇指想想就能知道,我和五條悟的電影院之旅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一帆風順。
“臥槽!鳥兒你看見了吧?”
“那個藍頭發的家夥剛剛把那幾個劇透的高中生捏成了怪物一樣的玩意噯!!”
“噫!!伊藤潤二竟在我身邊??”
在觀賞電影的途中,擁有上帝視角的係統忽然在我腦海裡打開麥克風發出少女一般的尖叫。
“啥啥啥?在哪兒?”
咀嚼著從五條虎口拔牙拚命護住還剩下的半桶焦糖爆米花,我在黑漆漆的影院裡左右張望起來。
隻是很快,自不遠處傳來的幾聲驚叫劃破了本來還算和諧舒適的觀影氛圍。
“哎呀呀……”
身邊長腿有些無法施展開來、委屈縮在座椅上的白毛教師聞聲同我還有很多人一樣朝騷亂望去,很快像是苦惱地摸摸下巴。
“難得和最心愛的學生一起出來約會——”
說話間,高挺鼻梁上的4D眼鏡滑落下一些,充滿殺意卻還算平靜的蒼藍色眸子鎖定至某個方向。
“沒有眼力勁跑出來搗亂的詛咒可不能被輕易饒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