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遠看了看來勢洶洶的副校長,又瞄了瞄對方身後的萬騰蛟,瞬間明白了一切。
壞菜了!
這廝果然打算中途截胡!
丘遠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頷首致意:“東廷校長。”
儘管丘遠表麵看著在笑,可語氣卻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估計在心裡拚命的腹誹。
彥東廷不愧是從黑甲軍退役的戰士,說話風格直爽到了極點:“我聽說三年二班出現了一位奇才,特意過來看看。”
丘遠儘管早有預料,可聽到“奇才”一詞,心中依然“咯噔”了一聲。
彥東廷又看向程瀚,態度親切之極:“你就是程瀚同學吧,果然是一表人才,難怪可以這麼快結印!”
程瀚的嘴角抽了一下,回道:“您謬讚了。”
這具身體的五官,隻能勉強算得上清秀,其實與“一表人才”差之甚遠。
再說了,長得帥與結印有直接關聯嗎?
思路真清奇!
彥東廷的下一句話,表現得極度強勢:“我此次過來,主要是想與程瀚同學談一談簽署‘預備書’的事情。”
丘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連借口都懶得找了,打算明著搶人嗎?
堂堂副校長閣下,還能表現得更不要臉一些嗎?
然而。
事實證明,彥東廷能!
這位副校長又看向丘遠,笑嗬嗬的說道:“丘老師,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想和程瀚同學私下裡聊一聊。”
丘遠心底的怒火瞬間冒了上來。
王八蛋!
在勞資的地盤上,居然想趕我走人,太過分了吧?!
丘遠憤怒之下,不再顧忌對方的副校長身份,硬邦邦的頂道:“您應該知道,我是黑甲軍第四戰團的考察人,按照規矩……”
彥東廷的語氣,咄咄逼人到了極點:“哪有什麼規矩?那隻是五大戰團彼此各退一步,形成了默契而已。
“但默契是可以被打破的!我實話告訴你,今天不管采取什麼手段,我一定要代表第二戰團,簽下程瀚同學。”
這位副校長有意無意補充了一句:“任何手段,包括硬來。”
所謂的“硬來”,顯然就是指暴力。
說得再赤果果一些,就是——將你丟出冥想室,就問你怕不怕?
程瀚心中頗為感慨。
實力強,果然可以為所欲為。
丘遠麵對這種蠻不講理的做法,當即扛不住了:“您雖然是副校長,但也要講道理。”
彥東廷一副“道理幾個銅幣一斤”的口吻:“講道理要是有用,我何必辛辛苦苦修煉成為戰士?”
丘遠沉默了。
程瀚安靜旁觀著這一場大戲,一語不發。
他很清楚,麵對今天的局麵,自己必須要選擇一方,後果就是得罪另一方。
騎牆?
想多了!
弱者想要騎牆,隻會被兩邊一齊捏死。
想要安穩的站在牆頭,必須具有讓雙方不得不正視的實力,而他目前充其量隻是“萌新”,差得太遠了。
彥東廷又笑道:“丘老師,我非常理解你的處境,假如你輕易就這麼退讓,估計難以對戰團那邊解釋。
“我幫你出一個主意,你先找‘岩山’校長告上一狀,再狠狠鬨上一場,隻要你儘力了,對戰團算是有了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