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隻聽一聲重重的悶響。
羽獸居然被砸得翻倒在地。
它身上的許多羽毛脫離了身軀,朝著四麵八方飄飛而去。
這一條長長的尾巴,在距離程瀚僅有兩米之時,再無法前進分毫,斜斜拍在了地麵,激起了大片灰塵。
這一幕,看著有點不可思議。
畢竟羽獸的體重超過八百公斤,而腳踏車才二十斤出頭,雙方差了兩個數量級,前者卻被輕鬆的乾翻了。
足以見得,這一擲的衝擊力有多麼巨大。
“昂!昂!”
羽獸嘶叫了幾聲。
似乎是由於太過疼痛,它掙紮了幾下,一時竟未能站起來。
另一邊。
景九霄完全呆滯了。
他注視著程瀚依舊膨大的一雙手臂,滿臉都是難以置信,腦子裡更是一片混亂。
這不是‘搬山手’嗎?
唯有將‘搬山式’練至純熟於心的地步,再完全掌握源感印的激發技巧,方可修煉成爆發力超強的搬山手。
家中長輩還說過,搬山手是九元強身式中較為強力的戰技,若無五、六年以上的水磨工夫,難以掌握這一招。
而程瀚隻是三年級學生,並且才剛剛結印,怎麼可能練成搬山手?
在校門口周圍。
所有目睹這一擲的學生,通通看呆了眼。
場麵竟一時安靜了下來。
“呼!”
程瀚感受著幾欲沸騰的氣血,張口噴出一道近一米長的白氣。
由於搬山手的消耗極大,內腑產生大量熱能,通過吐氣散發出去,而清晨空氣比較冰冷,熱氣遇冷便液化成了霧氣,才有了這等情景。
此時正是上學高峰期,校門口的學生越聚越多,眾人目睹程瀚口鼻之間宛若懸著一把白霧之劍,印象深刻之極。
程瀚上前一步,麵無表情的喝道:“景九霄,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這一聲蘊含著靈寰殘印的力量,憤怒情緒外放出去,所有人都聽得心頭一凜,心神受到了輕微的震懾。
景九霄回過神來,有些畏懼的小退半步:“程瀚同學,這隻是……”
程瀚果斷激發真炎殘印,再輔以靈寰殘印、源感印,三印疊加在一起,深深看了一眼對方。
無形的力量,隨之投射出去。
景九霄當即呼吸一窒,雙瞳還產生了輕微的灼熱感,他的腦子更是不為為何,頃刻變得一片空白。
於是。
這家夥一下子卡殼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落在旁人眼中,此人的表現,未免有一點做賊心虛的意味。
程瀚抓住時機,再度喝道:“你是不是想說,這隻是一場意外?”
早在出手的那一刻,他就在心裡擬定好了全盤計劃,絕不給景九霄說話的機會。
他要強勢控場!
程瀚伸手指向羽獸,語氣變得憤慨起來:“羽獸遲不失控,早不失控,偏偏在我過來的時候失控了,這真是意外嗎?”
他特意用上了從九元強身式推演出來的發聲技巧,每一個字眼仿佛深深刻入旁人的腦內。
再加上靈寰殘印的影響力,所有人都不自覺願意去相信他所說的話。
偏偏景九霄受到精神壓製,尚處在“茫然不知身在何處”的狀態,他聽得到每一個字,卻詭異的理解不了,自然也無法反駁。
程瀚的語調愈發憤怒:“景九霄,我隻是低年級學生,從來不曾開罪於你,為何你在校門口設計坑害於我?”
眾人望向景九霄的眼神,多多少少帶上了鄙夷之意。
假如此人的計策成功了,程瀚在全校丟了一個大臉,豈不是往後在十五中學都抬不起頭來?
此等用心,當真歹毒!
不僅如此,學生們還自發進行了各種腦補。
比如,程瀚剛剛結印,在學校大大出了一次風頭,景九霄多半是心中嫉恨,才會如此設計欺淩對方。
總之,在所有人心目中,景九霄的形象一落萬丈,即便算不上十惡不赦的惡棍,也好不了多少。
這時。
景九霄終於從精神壓製中緩了過來,本能說出了剛才沒說完的話:“這隻是一場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