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樓。
程瀚忽然看向其他人,換了一個話題:“你們知不知道,京龍校長任命我為班長的根本原因?”
眾人儘皆沉默不語。
程瀚說出了答案:“因為京龍校長非常討厭瀾樓的風氣,他認為你們不專心修煉,反而整天拉幫結派。”
這正是他被當成“鯰魚”的緣由,看在每月五十枚銀幣的份上,程瀚勉為其難願意接受這一份工作。
程瀚繼續說道:“說得更直白一點,京龍校長這是在提醒你們,再不好好修煉的話,將永遠被一個三年級學弟踩在腳下。”
出於好意,他故意隱瞞了一句大實話即便你們努力修煉,照樣會被我踩在腳下。
此言一出,人人麵色大變。
程瀚開始強勢控場:“任永,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他舉起一根手指,語氣從容淡定:“第一,你擾亂課堂秩序,我將向京龍校長建言,取消你下一次服用秘藥的機會。”
學生們瞬間出現了一陣騷動。
秘藥是通往戰士路途的必需品,每十五天時間,學生們才能獲得一次秘藥,而少一次服藥的機會,算是比較嚴厲的懲罰。
雖然任永心存畏懼,可事關自身利益,還是大著膽子問道:“你有什麼資格處罰我?我一定會向京龍校長申訴。”
程瀚麵色平靜:“京龍校長不會搭理你。”
任永頓時啞火了。
昨天古京龍明確說過任何事情必須先彙報給程瀚,再由程瀚去找他。
誰都知道,古京龍向來言出必諾,他說了不見,那就真的不會見。
程瀚舉起第二根手指:“第二個選擇,我們現在比鬥一場,隻要你接住我三招,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這才他的最終目的。
他心知肚明,刹住瀾樓的歪風邪氣,不乾上幾架是不可能的事。
有趣的是,任永挨了一記閃靈之鐮,似乎留下了嚴重的心裡陰影,居然不敢應承。
程瀚為技能威力而暗暗驚訝,索性換了一個條件:“任永,你沒膽子上的話,可以找人代替你。”
他想了想,多說了一句:“我不會用搬山手,隻會用九元強身式的第一式藏馬式。”
如果他用搬山手,隻怕在場無一人敢迎戰。
藏馬式是公認最沒殺傷力的招式,這一式必須擺出馬步,靈活性天然就降低了一大截,這還怎麼打?
任永依舊不說話。
一些學生注視著任永的眼神,透著淡淡的憐憫。
身為五年級學生,對抗一名三年級學生,反而被壓製一個字都不敢吭,簡直麵子裡子都丟得乾乾淨淨。
程瀚的眼神,飄向了一名魁梧的身影。
此人名叫溫輝,體型堪比成年人,比他足足高出了一個腦袋。
根據推演,景九霄、雷文、溫輝正是預備班的四大派係之一,其中溫輝性格最魯莽,還與景九霄是死黨,這家夥站出來的概率最大。
果不其然。
溫輝上前一步,用渾厚的嗓音應道:“我來!”
程瀚從容應道:“來吧。”
人群齊刷刷的散開,讓出了大廳中央的一塊空地。
程瀚邁開雙腿,下盤弓成馬步,雙手伸展開來,腰部扭轉,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
正是藏馬式。
溫輝則高高舉起雙手,做出劈砍的架勢,渾身筋肉如蟲子般扭動起來,看起來極具壓迫力。
這是第五式斬空式。
這時。
在旁觀人群中。
君長空嘀咕了一句:“斬空式的威力僅有搬山手的一半,可溫輝的身體遠強於程瀚,這一招絕不遜色於程瀚的搬山手。”
言下之意,並不看好程瀚。
他的音量不大不恰好可以讓每個人都聽清楚。
而君長空算得上瀾樓的“大佬”之一,他的意見自然極具權威性,大部分學生都相信了他的判斷。
這不奇怪。
畢竟從場麵上來看,就像是大人在打小孩。
一些學生附和起來。
“程瀚有點托大了。”
“當上了班長,膨脹了!”
有幾名學生的神色,帶著幸災樂禍。
程瀚在心底“哼”了一聲。
疤麵佬說得沒錯,這就是一幫十足的蠢貨!
“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