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說話聲傳了出來。
“應該是鳥叫吧?”
“嚇得我現在一顆心還在怦怦跳,不信你摸摸看。”
“娜娜,我好像不行了。”
“你怎麼這麼沒用?”
稍頃。
幻象消散。
程瀚忍不住笑出了聲:“我隻是好心提醒你們關上窗戶,免得被凍成了感冒,真沒有彆的意思。”
本世界沒有手機,更沒有電腦,嚴重缺乏娛樂活動,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算是他僅有的幾種娛樂之一。
很快。
他轉移了注意力,玩起了彆的鳥。
半個小時後。
在精神之海內,馭靈殘印忽然悸動了一下。
程瀚感應片刻,臉色一變:“奇怪,白臉鵠怎麼‘掉線’了?”
所謂的“掉線”,自然並非前世的失去網絡信號,而是殘印與鳥之間的玄妙鏈接中斷了。
而發生這種事,意味著一種情況——鳥,死了。
程瀚凝思幾秒,暗暗嘀咕道:“莫非白臉鵠的叫聲,驚動了藏在閣樓附近的某個存在,招來了殺身之禍?”
從邏輯上來說,這是可能性最大的的答案。
再深思一層,什麼東西對鳥啼如此敏感,隻是聽到便會忍不住大開殺戒呢?
程瀚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不會是神降團吧?”
可能性很大!
神降團在夜鴟群麵前屢屢吃大虧,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唯有這幫異神信徒才會對鳥叫聲,敏感到了變態的地步。
除了他們,不會再有人願意大晚上出門打鳥。
程瀚果斷連通殘印,鎖定了白臉鵠尚未消散的關聯性,默念道:“推演是何物殺死了這隻鳥。”
精神值減少了0.5點。
沒有任何反饋。
推演失敗了。
但是。
失敗,本身就是一種重要信息。
程瀚倒吸一口氣:“前幾天的鬼眼事件,靈魂本源去往何處,無法推演出來,彼處肯定有一件層次極高的超凡物品。
“而適才殺死白臉鵠的凶手,也無法推演出來,這家夥該不會就攜帶著那件超凡物品吧?”
似乎概率很大!
程瀚回憶著閣樓的影像,又進行了一次推演:“閣樓所屬之地,作何用途?”
顱頂微涼。
一道信息流浮現。
結果出來了——一家名為“通慎”的貨運企業。
程瀚愈發肯定:“貨運企業正是人員、物資往來密集的地方,還修建了很多貨物倉庫,躲藏一個或幾個人太容易了。”
他站起身來,興奮的走了幾步:“真沒想到今晚一次偶然的惡趣味行為,居然撞上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做呢?到底是立即通知官方,還是先想辦法搞清楚超凡物品究竟是什麼呢?”
程瀚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後。
他心中有了決定:“對我來說,每一件超凡物品都是一筆財富,我可以使用全知之眼解析出大量知識。
“此物多半來頭極大,或許我可以嘗試著將它弄到手,而神降團遭遇了重大失敗,暫時不會輕舉妄動,我有足夠的時間。”
他輕笑一聲:“萬一失敗了,就直接召喚官方打工人。”
反正有官方兜底。
不怕!
程瀚打了一個哈欠:“對方已經有了警覺,今晚不宜行動,明天再說吧。”
他先向壁爐裡舔加了一些木柴,再將被褥擺在沙發上麵,脫掉衣服鑽了進去,很快便沉沉睡了過去。
黑貓靜悄悄走過來,用腦袋蹭了一下被褥,趴在了沙發旁邊。
火焰在壁爐內不斷躍動,溫柔的注視著一人一貓。
“啪!”
一根木柴發出一聲輕響。
黑貓轉頭瞄了一眼,搖了一下尾巴。
討厭!
不許打擾主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