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明顯看到,手臂前方的空氣,隱隱泛起了奇異的漣漪。
最近程瀚又消化完一瓶秘藥,實力再度提高少許,全力施展斬空式的威能,將比上次擊殺樹詭強上一截。
從全知之眼預警的那一刻起,他便布下了這一個局,此番一定要讓勇和吃一個大虧。
退役戰士又如何?
隻要巧妙利用地勢,照樣壓過對方一頭。
半息後。
“轟!”
雙方的力量,進行了一次隔空撞擊。
勇和悶哼一聲,嘴角頃刻淌出了血絲,以更快速度墜了下來。
“砰!”
一聲更沉悶的聲響。
勇和落地,雙腳將地麵踩出一個凹坑。
另一邊。
程瀚淩空一個翻身,借用反衝擊力,身形躍升一截,再度站上了哨塔頂端。
局麵又回到了初時。
但這一次交手,並非沒有代價。
他感覺一陣氣血翻湧,腦子產生了暈眩感。
戰士的實力,果然不可小覷!
程瀚深吸一口氣,爆喝道:“再來!”
勇和麵皮抽了一下,毫不遲疑的掉頭就走。
剛才吃了一個悶虧,傻子才踏馬跟你再來!
這位哨長心知肚明,如若繼續打下去,自己非得當場吐血不可。
雖然修養幾天就可以恢複,但堂堂戰士打不過學生的事情,搞不好會轟動整個青臨城,丟人隻會丟得更大。
最糟糕的是,假如鬨大了,連哨長職務都未必保得住。
他必須走。
也隻能走。
此時此刻。
一群人望著威風凜凜的巡查長,又看看灰溜溜的勇哨長,心中的敬仰簡直快要爆棚了。
咱們家巡查長,太牛逼了!
*
十分鐘後。
劉一刀姍姍來遲。
得知事情經曆後,他說了四句話。
此人徑直進入食堂,問出第一句話:“程瀚,你沒事吧?”
程瀚大口咬了一塊餅,搖頭:“沒事。”
他的設計極為精巧,充分揚長避短,能有什麼事?
劉一刀豎起一個大拇指,真心實意的讚道:“我這輩子很少佩服人,你是其中的一個。”
程瀚翻了一個白眼。
你過來說屁話的嗎?你是哨長,該乾嘛還要我教你嗎?
劉一刀嘿嘿一笑,說出第三句話:“我現在就去堵第七哨所的門。”
勇和內腑受到了衝擊,沒這麼快緩過來,現在是堵門的最佳時機。
劉一刀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說出第四句話:“程瀚,你回去休息兩天,我去給你討湯藥費。”
他頓了一下,報出了數字:“至少兩枚金幣!”
程瀚這才露出了笑容:“謝謝哨長。”
可以為下屬討公道,不,要錢的哨長,才是一名好哨長。
空口白牙的屁話,哪有錢實在呢?
*
中午。
劉一刀親自將錢送上了門。
共計四金八十銀。
比預想得更多。
程瀚笑得很開心:“謝謝哨長!”
劉一刀忍不住暗道一句“不愧是加錢班長”,才開始解釋道:“我在第七哨所門口堵了一個小時,勇和那苟東西根本不敢出來。
“後來總署派人來協商,我又談了一個小時,索要了三金二十銀的賠償,另外六十銀是哨所的工傷補貼。”
這家夥特意強調了一句:“這是輕傷的最高補貼,我也得按規矩辦事。”
程瀚認真說道:“您是一個好哨長。”
劉一刀的麵皮抽了一下。
他自然明白,程瀚口中“好”的標準,說白了就是取決於錢的多少。
錢多,才是好哨長。
錢少,程瀚都懶得搭理自己。
*
一天後。
程瀚坐在壁爐前,學習遠古曆史時,莫名產生了一股壓抑感。
他仔細感應片刻,滿腹疑惑:“借助殘印沒有感應到任何異常,莫非這是全知之眼的預示嗎?
“以前從未出現過這種現象,這該不會是升到5級後,該技能獲得的新功能嗎?”
這似乎是唯一的答桉。
隨著時間的推移,壓抑感變得越來越強。
程瀚開始有一種坐臥不安的感覺。
他特意去哨所轉悠了一圈,順便混了一頓午飯。
他仔細觀察過,其他人包括劉一刀在內,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程瀚若有所思:“隻有我感應到了嗎?如此看來,全知之眼應是預見到某種劇變即將發生了。
“而我恰好與此事有著一絲關聯性,才會感應得這麼清楚嗎?”
他仰首望天,心中呢喃道:“這是頂尖大能們,將要出手嗎?”
如果真是如此,這絕對是驚世一戰!
他摸了一下下巴:“這也許是一個積攢技能熟練度的好機會。”
到了晚間。
程瀚開始感受到心驚肉跳,仿佛天地即將崩裂。
他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神色煩躁不安。
“喵”
黑貓用腦袋蹭了一下主人,竭力安慰著他。
程瀚擼了一把貓頭,歎道:“恐怕有一件超級大事將要發生了。”
下一瞬。
他忽然打了一個寒戰,靈魂深處沒來由產生了一種窒息感。
程瀚瞬間心生明悟,大能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