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一下,斬釘截鐵的說道:“一定發生了某種重大變故,使得祈生會倉促行動。”
*
善義坊。
“……某種重大變故……”
程瀚禁不住心生讚歎。
這隻尤物絕非隻是凶大條靚,腦子同樣非常好使。
他親眼見證神戰,知曉暗詭之主大概率麵臨危機,祈生會急於行事的根本緣由,正是在於此。
尤物小姐兩眼一抹黑,居然硬生生猜了出來。
程瀚看著她輕撩長發,又在搔首弄姿,平靜問道:“以你之見,祈生會控製商會會長,究竟有何目的?”
畫麵中。
尤物小姐似乎將該問題當成考驗,陷入長久的思索,但她依舊不忘挺胸收腹,顯露出了最完美的曲線。
這等生存本能,實在令人欽佩。
許久。
謝蓧答道:“如今異神皆被鎮壓,而異神以信仰為食,表麵上看,祈生會似乎想獲取更多信徒,為異神提供助力。”
尤物小姐突然話鋒一轉:“我認為事情沒這麼簡單,如果異神短期內獲得大量信徒靈魂,實力將暴漲一大截,雖然長期將被削弱。
“假如異神急於達成某種目的,可能不顧後果,讓信徒強行舉行超大規模血祭,獻祭大批靈魂……”
她再次做了一個技巧性鞠躬:“閣下,以上是我的個人想法。”
程瀚不置可否:“我知道了。”
他覺得,祈生會疑似暗詭之主馬甲的勢力,她的神職之名帶著“詭”字,血祭的做法太過簡單粗暴,不太像她的行事風格。
程瀚想了想,說道:“等祈生會的藥物送來之後,我會截留少許。”
他真正截留的並非藥物,而是一份關聯性。
謝蓧主動請纓:“閣下,我會私下裡保留一些。”
程瀚一臉鄙夷:“既然祈生圖謀大事,必然會對你動手腳,讓你按照他們的意誌行事,你拿什麼截留?”
謝蓧一臉驚懼:“啊?那我該怎麼做?”
程瀚語氣澹然:“你什麼都不用做,我會確保你的安全。”
截留一點藥物這種小事,他略施小計便可,何須讓這女人動手?
謝蓧三度做“恭伏”狀:“謹遵您的命令。”
這一姿勢,愈發凸顯了美妙風景。
程瀚看得有點受不了,快速斷掉了鏈接。
才這麼一小會,就玩了三次,有完沒完?
平心而論,麵對此女的連番手段,絕大多數正常適齡男性,絕對把持不住。
控製得住的男性,一定不正常。
*
次日。
藥物被送了過來。
這是一個相當袖珍的小瓶,長度僅相當於大拇指。
謝蓧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從生命祭司手中接過了小瓶。
這一瞬間。
她進入了奇異的狀態,她覺得自己應該不惜一切代價完成對方的要求。
謝蓧快速離開公寓,抵達摩達通商會,走進會長傑士公的辦公室。
她又給傑士公倒了一杯茶水,悄悄將藥物混入其中。
這一瞬間。
尤物小姐貼身佩戴的惑神珠,閃過一絲微光,其內的藥物悄然少了少許。
這自然是輝光之躍的緣故。
木珠蘊含著少量真炎之力,“傳送”微量物品太容易了。
傑士公喝完了茶水,色迷迷的拉住她的手:“蓧蓧,陪我去休息一下吧。”
謝蓧陡然清醒過來。
她看著會長眼裡的熾熱欲望,背後頃刻滲出了冷汗。
我的天!
果真被永夜閣下料中了,生命祭司對我施展了手段。
她哪裡還不知道,若非永夜閣下及時出手,自己將被老狗狠狠作踐一頓。
感謝永夜閣下!
尤物小姐對著會長露出一個魅惑笑容,悄然使用了惑神珠的力量。
很快。
傑士公進入癡狂狀態,開始對一張椅子“施暴”。
謝蓧旁觀著這一幕,心中敬畏也多了一層。
以往她知曉永夜閣下很厲害,但並不知道對方有多強。
閣下輕易破掉了生命祭司的秘法,有了對比,她才有了更深入的認知。
*
善義坊。
程瀚凝視著眼前的一滴藥水,默念道:“推演來源。”
精神值跌了0.5點。
沒有反饋。
失敗了!
程瀚卻露出笑容:“與我猜測得一樣,祈生會擁有強大的超凡物品,可乾擾全知之眼的推演。
“區區一滴藥水,關聯性太弱了,不足以排除掉乾擾。”
先前對付神降團,亦難以推演其內部情況。
從那時起,他便猜測,異神麾下的各個組織,多半皆擁有類似物品。
這並不奇怪。
如果沒有,隻怕早被官方順藤摸瓜抓了出來。
程瀚再次默念:“推演其它的藥水,被送往了何處。”
可以肯定,藥水應出自同一處,隻是分開裝瓶,彼此必有關聯性。
這一次推演非常順利。
一連串的畫麵閃現。
程瀚略做推演,神色微變:“居然都是小有勢力的人物,祈生會確實所圖非小。”
“謝蓧關於血祭的猜測,給了我一個提醒,不就是殺人嗎?異神信徒可以殺,幽冥當然也殺得!
“我狠狠殺一批垃圾,搶先一步事情搞大,將此事栽贓到祈生會頭上。
“祈生會存在時間不短,卻一直穩如老狗的縮著,我乾脆采用打草驚蛇之策,逼著他們動起來。”
程瀚嘿嘿一笑:“當祈生會忙於應付官方之時,我就可以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