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青青卻見怪不怪。
因為她親眼見證過同桌的超強馴獸技術,前幾天已震驚過一回。
“砰!砰!”
瓜瓜踏著沉重的腳步,小跑到了主人身邊。
程瀚瞥了一眼有些狼藉的獸棚,吩咐道:“你扇翅膀的風太大了,以後走正門,不許再跳出來,明白嗎?”
“昂!”
瓜瓜乖乖應了一聲。
這隻羽獸少見的擁有靈性,程瀚僅使用幾次馭靈玄印,靈智便達到了很高的程度。
原本他打算請一名獸師來照料羽獸,但改造完瓜瓜,確認它的智商後,他果斷放棄了這個念頭。
正經的羽獸,需要旁人照顧嗎?
程瀚又看向中年獸師,禮貌的致歉:“抱歉,弄亂了獸棚。”
中年獸師吞了一口口水,連忙說道:“沒關係。”
錢青青輕扯了一下緞帶,美眸含笑:“瓜瓜!”
這個聽著傻兮兮的名字,也是小女生想出來的命名,偏偏這隻羽獸還喜歡得很。
瓜瓜機靈的蹲了下來。
程瀚抓住小女生的胳膊,右腳輕蹬地麵,兩人如流雲飄起,輕盈落在鞍具上麵。
登鵲式!
這一套動作,如同呼吸喝水般自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練到登峰造極地步才有的水準。
“昂!”
瓜瓜叫了一聲,馱著少年和少女,如一陣風一樣奔了出去。
*
五分鐘後。
瓜瓜大步衝向了一條近八米寬的小河。
這是青臨城的引水渠,主要用於日常飲用取水、灌既。
河邊矗立著兩米高的金屬柵欄,這是為了防止變異水草將人拖下水。
錢青青見到這一幕,發出一聲尖叫。
“啊”
程瀚想也不想,便伸手堵住了小女生的紅唇。
後者一張臉,瞬間紅透了。
可她偏偏沒有用手阻擋,亦沒有試圖將他的手拿開。
氣氛,瞬間變得旖旎起來。
下一刻。
錢青青聽見同桌喝了一聲。
“起!”
隨後。
瓜瓜在距離河岸十米的位置,高高躍了起來。
小女生又有尖叫的衝動了。
她知道,羽獸不載人的情況下,借助助跑和翅膀的力量,最多隻能跳過十米。
而前方有高高的柵欄,瓜瓜又馱著倆人,就算僥幸躍過了柵欄,隻怕也要落到河裡。
然而。
事情與小女生想象得大不一樣。
她感覺到,瓜瓜仿佛失去了重量,淩空劃過一道超過四十米的超長距離。
它越過了柵欄,掠過了水渠,又飛了十多米距離,穩穩落在馬路上。
“昂!”
這是瓜瓜的興奮叫聲。
它愛死這樣了。
幾名路人,恰好看到這一幕,全都看傻了。
小女生回過神來,追問道:“你用了登鵲式對不對?”
程瀚笑嘻嘻答道:“聰明!”
經過持續推演,他對登鵲式的研究,早已超出戰士的水準,不止可自身施展,還可將之用在坐騎之上。
錢青青兀自驚魂未定:“厲害是厲害,就是太嚇人了。”
程瀚反手握住她的手:“我們走直線出城,這樣不必繞路。”
距離宵禁時間不遠了,必須抓緊時間。
“啊”
錢青青再度尖叫起來。
因為手牽手,她還有些心如鹿撞。
這種雙重刺激,讓小女生產生了輕微的暈眩感。
“昂!”
瓜瓜則再度興奮的鳴了一聲。
它高高躍起,劃過一道更大的弧線,越過了一片樹林。
*
短短一刻鐘後。
瓜瓜來到了冰湖旁。
如果走正常路線,至少得半個小時。
這相當於縮短了一半。
錢青青捂著“砰砰”跳的胸口,罕見的抱怨起來:“坐你的羽獸,實在太嚇人了。”
“昂!”
瓜瓜有不同意見。
很快。
錢青青的驚嚇神色,變成了驚奇。
因為小女生看到了令屠的屍體。
她聰明的沒有追問緣由,而是試探著問道:“你想讓我家幫忙嗎?”
她不是笨蛋,看到屍體的一瞬間,她就猜到了同桌的目的。
程瀚搖了搖頭,糾正道:“不是你家,而是你!”
超凡生物是一種珍惜資源,而資源的分配權,亦代表著一種權力。
將權力交給錢一清,與交給錢青青,是完全不同的事。
錢青青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沒有反對,反而興奮的點了點頭:“好!”
*
當晚。
錢一清親自帶著一幫人,將令屠運回自家商會。
他繞著屍體轉了好幾圈,看向自家女兒,有點眼饞的問道:“青青,要不要我來幫你賣材料?”
錢青青堅決搖頭:“不,你提供建議就行,我自己做決定!”
潛台詞就是,家裡的渠道,我要用,但這是程瀚的事,我一定要盯著。
錢一清咂巴一下嘴,心裡酸得不得了。
天天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白養了!
*
晚上在臥室。
錢一清與妻子說起這件事,抱怨道:“青青這孩子真是眼睛裡隻有程瀚,連自家老爹都不顧了。”
錢夫人白了丈夫一眼:“你呀,真是目光短淺,隻惦記著眼前的小利益。”
錢一清反駁:“我辛辛苦苦賺錢,不也是為了這個家嗎?”
錢夫人哼了一聲:“將來青青嫁給了程瀚,你有了一個天才女婿,做生意還愁不順風順水嗎?”
錢一清愣了一下:“也對啊!”
錢夫人告戒道:“你彆給青青添亂,青青要什麼,你就全力提供什麼。”
錢一清連連點頭:“我知道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