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短短的百餘米,成為了滅妖團團長屈曉穎平生最煎熬的一段路。
她不自覺的回憶起人生過往,就像是重走了一遍人生路,以前的許多執念竟漸漸消散。
“玄師強者太可怕了!”
屈曉穎情不自禁的心生感歎。
對方從未露麵,僅僅隻施展了一次玄法,自己就在巨大壓力之下,被迫進行了一次心靈重塑。
話說,,,.. 版。】
很快。
屈曉穎停下了腳步。
她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隻是莫名收到了一道訊息。
而這顯然又是強者施展的手段。
“坐!”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在她腦中響了起來。
屈曉穎本能的一驚。
她轉頭望向四周,希望可以找到強者的身影,可入目所見,唯有覆蓋積雪的荒野之景。
隨即女團長又是一愣。
坐?
這是讓我直接坐在地上嗎?
屈曉穎不敢違拗,她瞟了一眼身後,緩緩彎曲了雙膝,就準備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三米外。
“喵”
黑貓叫了一聲。
它在說,這女人怕不是一個大傻子吧?
程瀚翹起了嘴角。
一人一貓有著隱秘之力的遮蔽,故而女團長什麼都沒發現。
下一刻。
屈曉穎旁邊的一棵灌木,猝然發出“窸窣”的聲響,部分枝葉快速延伸過來,頃刻編製成一把簡陋的藤椅。
正是馭靈玄印的功能。
這個名字中的“靈”,泛指一切生靈,不止是動物,還包括植物。
適才此女聽到的指引,也是馭靈玄印借助植物傳達的信息。
屈曉穎狠狠的驚了一下,再度為強者的手段而敬畏。
她懷著極度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將半個尊臀“放”在藤椅之上。
沒錯。
就是放。
她依然靠著雙腳,來支撐著身體重量,挺翹尊臀隻是碰到藤椅表麵而已。
這隻是象征性的“坐”。
“喵!”
黑貓再度發表了意見,語氣帶著強烈的肯定。
它在說,這女人真是傻的呀!
程瀚露出微笑,目光注視著女團長,毫不客氣的問道:“你們在冰湖旁紮營,是因為發現了線索嗎?”
屈曉穎不敢隱瞞,老老實實的答道:“閣下慧眼如炬。”
與一名看不見的強者交流,既讓她緊張之極,也讓她相當不適應。
她呼出一口氣,才交待道:“我們藍旗滅妖團有一名隊員,天生嗅覺就極其敏銳,他在附近嗅到了‘毒齧鼬’殘留的一縷氣息。”
程瀚微感失望。
他的目標是兀豚。
隻可惜一直找不到線索,全知之眼連推演都無法推演。
不過。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索性默念道:“推演毒齧鼬的位置。”
女團長肯定在線索位置停留過,體表必然已沾染毒齧鼬的氣息。
雖然她聞不到,但全知之眼卻能以之為關聯性,找到超凡生物的行蹤。
顱頂微涼。
精神值小跌0.3點。
毫無反饋。
程瀚微微皺眉。
失敗了嗎?
他斷然否定:“不可能!”
6級的全知之眼,推演能力又上了一個台階,一縷氣息足以將毒齧鼬每天拉幾次都弄得清清楚楚。
程瀚盯著女團長,玩味的問道:“你得罪了什麼人嗎?”
屈曉穎有點懵逼:“閣下,恕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程瀚歎一口氣:“毒齧鼬根本不存在。”
裡麵的邏輯,不難想明白。
毒齧鼬的氣息是子虛烏有之事,這證明隊員在撒謊,而此人之所以這麼做,大概率就是與外人勾連。
屈曉穎的腦子還算好使,馬上想明白其中的問題。
她臉色一變,脫口而出:“仇劍!”
程瀚想也不想就默念道:“推演。”
名字也是一種關聯性,足以從中找到大量信息。
瞬息之後。
信息猶如泉湧。
這是一個有點狗血的故事。
一個名叫“仇劍”的黑甲軍副校尉,似乎膩味了普通女性,想要換一換口味,看上了這位容貌還不錯的女戰士。
偏偏屈曉穎又不願意屈身。
此女退役後,本來被分配到一個官方機構,但遭到了明裡暗裡的各種排擠。
她一怒之下,索性辭去公職,組建了一支滅妖團,過起了刀口討飯吃的日子。
總的來說,又是一起好色引發的衝突。
程瀚暗暗搖頭:“看來黑甲軍內部,比我想象得更複雜。”
這也不奇怪。
黑甲軍有幾千號人,林子大了自然什麼鳥都有。
而女戰士本來就不多,比例尚不到兩成,長得漂亮的就更少了。
屈曉穎咬了咬牙,懇求道:“閣下,請您幫幫我。”
說話之時,她的尊臀終於坐上了藤椅,從這個小細節中,可以看出她的心境變化。
程瀚啞然失笑:“我為什麼要幫你?”
這句話的另一重意思,就是——我有什麼好處嗎?
屈曉穎倒是很光棍:“閣下,我和藍旗滅妖團,願意為您效力!”
她想得很明白,既然被玄師盯上了,這是唯一保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