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祈生之顱’的所有者。”
叛逃的前議長亞瑟,腦子裡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忽然“明悟”了一切。
對方是神秘人!
我懂了!
神秘人搶走了祈生之顱,再施展離間計逼迫我叛逃,然後將我當成誘餌,將祈生會的強者“釣”出來。
神秘人肯定是故意任由我被培蘿西大主教奴役,再利用我將對方吸引出來,最後對她下手。
這布局太深遠了!
這心智太可怕了!
很快。
亞瑟感覺自己的思維運轉,逐漸變得滯澀起來,就好像是生鏽的機器一樣,思考變得相當艱難。
這顯然是奴役程度進一步加深的緣故。
但他心中反而平靜下來。
原因無它。
培蘿西大主教與神秘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段位的強者。
無論是實力,還是智謀,後者足以吊打前者。
又過幾秒。
一個妖嬈的女聲,忽然從一棵參天大樹後方傳了過來:“亞瑟議長,好久不見!”
一個穿著黑色衣裳的窈窕身影,款款行了出來。
她的麵孔極為精致,偏偏卻沒有任何表情,給人的感覺相當怪異。
她的黑衣表麵,不時浮現出一張張滿是痛苦之色的虛幻麵孔,看起來委實瘮人之極。
正是培蘿西大主教。
“沙!沙!”
黑衣擦過地麵的草,發出輕微的聲響。
草瞬間枯萎掉了,繼而化為飛灰。
*
飛艇。
單人間內。
程瀚注視光暈畫麵中的窈窕身影,滴咕道:“真踏馬邪門!”
他一眼便看了出來,黑色衣裳似乎連通著一件非常強大的邪器,痛苦麵孔就是適才的骷髏頭的具現。
而草葉之所以化為飛灰,正是由於邪器有一個極為強力的特性——汲取生命。
程瀚以精神之手,撥動了一根靈魂之弦。
“嗡!”
虛幻的顫動聲響起。
一位幽冥的身影,浮現在眼前。
程瀚立即命令道:“準備好‘祈生之顱’!”
幽冥立即鞠了一躬:“遵閣下之命!”
程瀚又鎖定了代表亞瑟的星辰,連續彈動了幾下手指,將一連串的超凡印記送入其中。
全知之眼的星辰,不止可以傳輸訊息,還可以隔空降臨力量。
這一項神技升到了8級後,降臨的力量比原先增大了太多。
程瀚“嘿嘿”一笑:“亞瑟被奴役的過程中,等於徹底開放了靈魂,否則我還動不了手腳。”
與亞瑟猜測的完全一樣。
程瀚就是故意等待前議長先生被奴役,再隔空降下了力量。
等到奴役完成,培蘿西大主教便可以完全掌控亞瑟的靈魂,屆時無法再對其動手腳。
換而言之。
這是唯一的窗口期。
很快。
在光暈畫麵中。
培蘿西逐漸靠近了亞瑟,聲音變得愈發嬌媚:“議長先生,關於安良小靈境的事情,您得給祈生會一個交代。”
亞瑟的身體顫抖一下,似乎暫時獲得了說話權限,斷斷續續說道:“我……我早已經……彙報給了……神使閣下。”
他無法控製自己的臉部肌肉,說話之時,嘴角不斷淌下涎水。
這一幅模樣,說不出的狼狽。
培蘿西伸出一根手指,戳向了亞瑟的額頭:“我們和神使閣下都覺得,您可能隱藏了一部分真實信息。”
程瀚注視著“大主教戳額頭”的動作,笑得更加開心了。
“嗡!嗡!”
弦顫聲愈發激烈。
程瀚從靈魂鏈接中感應到,一股夾雜著強烈吞噬欲望的超凡力量,正在幽冥身邊快速凝聚。
半秒後。
大主教的潔白指頭,接觸到了亞瑟的額頭皮膚,她口中說道:“既然議長先生不願意說,那我隻能親自……”
話未完。
培蘿西怔了一下,眼眸中閃過一絲震驚:“你體內怎麼會有祈生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