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踏馬教子無方,差點害慘了整個哨所,這次不把你整個半死,勞資跟你姓!
“汪!”
狗子們率先予以了響應。
“是!”
一群巡查員毫不遲疑的撲向了前同僚,毫不客氣的將其按倒在地。
後者的臉孔被摩擦著粗糙地麵,帶出了一道道血痕,就連身體也被重重挨了好幾腳。
另外幾名鬼火少年,旁觀著此情此景,各個都嚇得心驚膽戰。
在此之前。
他們隻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但對於這個“禍”有多大,其實並沒有太清晰的認知。
直到親眼目睹這一幕。
少年們這才無比真切的意識到,自己究竟乾了什麼樣的蠢事。
這時。
一名微胖的巡查員,伸手拍了拍一名少年的肩膀,笑道:“循規蹈矩才是一個普通人最好的自我保護,你們現在明白了嗎?”
少年咽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的回答道:“明……明白了,先生!”
從發自內心的驚惶語氣來看,這貨是真正的明白了。
微胖巡查員比劃了一個手勢:“你們幾個跟我走吧,你們在正式上崗之前,需要接受一段時間的培訓。”
他頓了頓,額外多加了一句話:“對了,培訓將會非常嚴厲,但這對你們沒有壞處。”
嚴厲,才是鍛造一塊合格材料的最快捷法門。
*
半小時後。
青臨城東郊。
隻見一條長長的地毯,一字鋪展開來,通過了一座廣場,徑直延伸向一座二十餘米高的高大建築。
程瀚挽著未婚妻,不徐不疾的行走於華麗地毯之上。
地毯的用料極為高檔,表麵以刺繡工藝,繡著形如靈葉的漂亮花紋,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兩人所過之處,地毯兩旁的赤甲軍戰士,以及穿著製服的職員,各個畢恭畢敬的行起了禮。
諸如“恭迎副宮主大人”之類的問候聲,不斷從兩側傳來。
如此種種,妥妥就是大人物待遇。
大執政官於翔龍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麵,但並沒有走上地毯。
倒不是說他不想,而是根本就沒有資格。
畢竟在堂堂副宮主大人麵前,區區一個執政官隻是小人物。
於執政伸手指向前方,笑得一臉殷切:“副宮主大人,前天青臨軌道站才正式竣工。
“如果沒有您的努力,就不會有這座軌道站,您才是青臨城最大的功臣!”
程瀚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話。
所謂的“軌道站”,說白了就相當於另一個時空的火車站。
當初程瀚初入清涵玄宮,凝結靈緲萬森玄印震動了玄宮,隨後在麵見宮主之時,為泰安爭取到了修建晶能軌道車的機會。
經過幾個月的緊張施工,環繞泰安小靈境的軌道已然完工了六成,三座軌道站也落成了兩座。
今日程瀚重遊青臨城的最後一個項目,便是以一個乘客的身份,親身體驗一下老家的軌道車係統。
又走了十餘米後。
程瀚的腦海中,忽然響起了一道虛幻的弦顫聲。
“嗡!”
一根秘傀之弦憑空浮現出來。
毀滅使團前議長亞瑟的身影,隨之出現在眼前。
“主上,我已在卓安小靈境尋找到六個‘鳥窩’,從規模來看,這應該是祈生會在清涵玄宮範圍內,最重要一個傳訊據點。”
亞瑟的彙報聲,順著秘傀之弦傳了過來。
“借助您賜下的神奇力量,我從其中一號到五號鳥窩,分彆搜尋出了五件不同的傳信道具。
“與我預料得一樣,這就是祈生會的‘拚圖密信’,單獨一份密信隻有不知所雲的亂序語句。
“唯有隻有將五封密信組合在一起,采用特定的破譯秘法,才能獲得完整的密信內容。
“這種秘法大概率應由一名傳信人掌握,此人估計在最近一、兩天前往六號鳥窩,完成傳信的最後一環。”
程瀚照例給予了勉勵:“做得不錯!”
他忍不住在心底咕噥道:“祈生會真有一套,送信居然玩出了這麼多花樣,難怪官方始終無法剿滅異神組織。”
平心而論,這是一種隱蔽性絕佳的手段。
即便其中一個鳥窩被官方端掉,也僅僅隻會丟失一件信物,並不會因此泄露重要信息。
即便五件信物全落到了官方手中,問題其實也不大,傳信人知道鳥窩發生了意外,根本就不會前往鳥窩。
亞瑟的聲音再度響起:“主上,這份密信應當非常重要,我會盯緊六號鳥窩,揪出傳信人,搞清楚它的內容。”
程瀚的嘴角微微彎了一下,回了一句:“注意自身安全!”
重要性越高的情報,與祈生會血顱大主教發生關聯的可能性越大,最終挖出這位玄督強者的概率也越大。
而祈生會是為阿美麗亞效力的組織,而第二異神掌握著隱秘的力量,血顱大主教必然有隱蔽之力的庇護,隻能采用人肉搜索的笨辦法。
最後這關鍵的一步,全知之眼無法完成,隻能交給亞瑟來做。
最妙的是,就算亞瑟暴露出來了,也隻是損失一枚無關緊要的棋子,程瀚自身不會有任何危險。
反正這貨犯下了不少罪孽,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