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瀚還未來得及說話。
神將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星衍還說過,你肯定已經猜到了,這一次對麵有兩個海神。
“除了上次交過手的黑鱗族‘安備’海神外,白尤族還來了一個叫做‘小泉’的海神。
“這條大白尤一點都不好對付,再加上安備那隻四腳臭魚,星衍暫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這一番話隱含著另一重意思——你最好可以拿出一個好點子,不要浪費本神將的時間。
毫無疑問。
適才燭融神將吃了一個小癟,現在打算稍稍找回一點場子。
程瀚忍不住腹誹了一句:“以前總說嵐雲神將的心眼太小,我看您的心眼也沒有大到哪兒去。”
他表麵卻不動聲色,恭恭敬敬的說道:“按照常規的思路,確實沒什麼好辦法對付兩位海神,貿然出手反而會陷入窘境。”
其中的“常規”一詞,刻意加重了語氣。
燭融神將挑了一下眉頭,一臉的似笑非笑:“噢?這麼說你真有‘非常規’的辦法?”
老實說。
神將內心頗有一點吃驚。
在這一方海洋戰場的諸多神將中,星衍神將已然是最出色的一小撮之一。
就連她麵對這種情況,也拿不出都什麼好辦法,隻能暫且觀之。
說白了就是什麼都不做。
這個才剛剛晉升玄師的小孩子,難道真的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局嗎?
程瀚忽然問了一個問題:“麾下,您應該聽說過大海之母吧?”
燭融神將輕輕點頭。
程瀚馬上說道:“不久之前,這位隕落主神殘留的一絲意識,意外複蘇了一次。”
燭融神將若有所思。
對等閒玄師、玄督來說,這算是機密信息。
對神將來說,這幾乎就是常識。
因為大海之母意識的蘇醒,不可避免擾動了法則,神將們全能感應到了法則的微妙變化。
程瀚鋪墊完畢,這才拋出了真實想法:“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或許可以將大海之母當成一個‘變量’,攪動這一灘渾水。
“我從花雲母那兒了解到,大海之母與三大海族的神靈是死敵,後者絕對不會任由這位海神複蘇。
“假如我們暗地裡推動一把,給大海之母提供一點便利,安備海神、小泉海神一定會坐不住……”
他巴拉巴拉一會,將計劃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燭融神將拍桉叫絕:“這法子化被動為主動,這一下輪到我們出招,海神隻能被動接招!”
她隨即給予了肯定:“非常值得嘗試一下。”
劍萬裡聽得目瞪口呆。
我的天!
程將督的手居然都伸到了神靈層次,這踏馬太能搞事了吧?
燭融神將罕見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程瀚,看來我將你提拔到將督的職位上,是一個非常正確的決定,你是少有的真正能做事的人!”
以神將之尊說出這種話,絕對是一種極高的讚譽。
但聽在劍萬裡耳中,這無疑不是什麼好話。
很顯然。
按照神將的意思,將主被劃分到了“不能做事的人”。
不過。
對於這種“例行侮辱”,劍萬裡已經麻木了。
程瀚知道神將的狗脾氣,並沒有自謙:“職責所在,自當如此!”
燭融神將揮了一下右手,斷然命令道:“事不宜遲,馬上去做吧!”
程瀚恭聲應道:“明白!”
他心中卻暗歎了一口氣。
倘若這個計劃最終成功,確實可以讓兩位海神吃一個大癟,甚至重創一位海神也並非不可能。
但問題是,這客觀上將使得大海之母的複蘇進程,向前邁進一大步。
程瀚忍不住在心中咕噥了一句:“我怎麼有一種感覺,這十有八九又是對方早已預測到的事?”
可麵對這種情況,這是唯一的破局之法。
不得不說。
大海之母實在太可怕了!
燭融神將還不忘激勵一下:“如果這一戰可以挫敗海神,神議殿必定大大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