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瀚裝出一副八卦的模樣,馬上追問道:“願聞其詳。”
他本以為,所謂的“臥室裡的表現”,就是徽陽戰區的將主,尤其喜好男女之事,在戰區大開後宮。
不過。
這算不上太出奇的事。
哪一個玄督級彆的強者,不是養著一大幫女人?
三十、五十個隻是等閒之事,三百、五百個也不算少見。
即便是燭融神將,也不會對這種事情多說什麼。
然而。
張管事接下來所說的話,讓程瀚大為意外。
這貨一張老臉上的笑容,透著一股猥瑣之意:“本戰區的劉將主,似乎對同性更加感興趣一些?”
程瀚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啊?還有這種事?”
如果此事屬實,這未免太辣眼睛了吧?
一名船員“嘿嘿”笑了一聲:“據說劉將主身邊有一支全由俊男組成的近衛隊,待遇高得令人羨慕。
“很多人都說,近衛隊就是將主大人的男寵團,每天輪流在將主的寢宮內值守呢!”
程瀚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他緊接著質疑道:“這是非常私密的事,將主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不可能連封鎖消息都做不到吧?”
張管事笑了笑,又道:“程技術員,我給您講一個故事吧。”
程瀚比劃了一個手勢:“請說。”
張管事開始娓娓道來:“前一段時間鬨鬼風的時候,本戰區死了不少人,甚至有一個工廠的人死了一半。”
船員在旁邊補充道:“據說死了近千名工人。”
程瀚的目光閃動了一下。
他傾向於相信這個數字的真實性。
這種大規模死亡事件,涉及到的關聯者實在太多了,比如家屬、朋友等等,即便戰區也難以強行壓下消息。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將督殿曾下達過命令,要求各個戰區上報傷亡情況,但徽陽戰區根本就沒有上報這件事。
張管事繼續講述道:“這件事發生之後,當天晚上將主的寢宮內,居然抬出了好幾具屍體。”
這家夥刻意停頓了一下,才說到了關鍵信息:“聽說都是男寵的屍體。”
船員表現得像是一個合格的捧跟:“有人說,這是將主玩得太激烈了,不小心搞出了人命。”
饒是程瀚自詡見多識廣,此時也不由自主產生了一個“三觀崩壞”的感覺。
玩得太激烈了?
這踏馬都是什麼事?
他凝思片刻,心中當即升起了明悟——大概率有人對劉將主的行徑,產生了強烈的不滿。
這是符合邏輯的猜測。
唯有有人看不過眼了,故意放任消息傳播開來,才會導致一個小小的管事都聽說這件事。
另一方麵。
堂堂一個戰區的將主,居然搞出了這種破事,這踏馬簡直就是離譜給離譜他媽開門。
離譜到家了!
程瀚咂吧了一下嘴:“今天真是長了見識!”
張管事附和道:“誰說不是呢?”
此時。
程瀚已然下定了決心,倘若劉將主真有這麼離譜,第一時間將這廝攆到神城,交給燭融神將發落。
一方麵。
他難以忍受,自己手底下竟然存在這樣的變態貨色。
另一方麵。
這也是為蘭佳瑤騰出一個位置。
女玄師接連指揮了兩場戰爭,立下了不小的功勞,於情於理都有資格晉升為副將主。
一腳將劉將主踢走,順帶解除掉不合格副將主的職務,空缺的副將主職位不就有了嗎?
接下來。
程瀚擺出一副聊天的架勢,開始打聽起徽陽戰區方方麵麵的情況。
他了解的信息越多,越是覺得該戰區的問題不少,也越發覺得劉將主就是一個過來混日子的家夥。
末了。
張管事還抱怨了一句:“聽說其它戰區的安全措施,就比如宵禁之類的,多多少少放鬆了一些,我們戰區一直沒有變過。”
兩名船員也對此頗多怨言。
“很多東西還是配給製。”
“太不方便了。”
程瀚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張管事等人描述的許多事情,讓他本能想到了一種人。
那就是——搞裙帶關係的人。
正是仗著後台強大,才毫無顧忌的懶政、怠政。
也是基於同樣的緣由,劉將主才拿人命不當一回事。
男寵之事,極大概率隻是其中的一個縮影。
沒有被爆出來的受害者,絕對隻會更多。
程瀚的眼眸變得幽深起來:“背後站著某個神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