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幽暗之中。
程瀚的身影忽然浮現出來。
他望著百公裡外的光帆艦隊，無聲的笑了一下。
適才被摧毀的大型戰艦，正是天神族艦隊的旗艦。
被他設計斬殺的三翼鳥人，正是這支艦隊的最高指揮官。
總之。
斬首計劃圓滿成功了！
換做以往。
他肯定不會表現得這麼出格，以玄師之身悍然斬殺一隻三翼鳥人。
但淩波神將賜下了一枚躍空神符，仗著這等寶物在手，戰力誇張一點也說得過去。
程瀚又輕笑了一聲：“從三翼鳥人身上，應該可以解析出不少聖光之力的奧秘，真炎玄印估計有希望晉升三階。”
他之所以向神將申請出戰，還敢玩出“千軍之中取敵酋之首”的戲碼，根本原因就是這一點。
事實證明。
這一次冒險非常值得。
程瀚隨即進行了一次戰爭模擬。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他望著一片片明亮的光帆，輕聲嘀咕道：“鳥人們的光帆艦隊，肩負著阻擋敵方進攻的重任，它們不可能就此折返。
“尤其是在旗艦被摧毀，指揮官被擊殺的情況下，寸功未立就灰溜溜的回家，艦隊中的其它強者扛不住這個責任。”
這是非常容易推導出的結論。
任何一個文明，必然會存在這種官僚主義的破事。
萬昊族如此。
天神族也不會例外。
“這支艦隊接下來最有可能的做法，就是在星海中到處遊走，不斷從後方襲擾戰鷹軍團。”
一句話，這就是——遊擊戰。
光帆戰艦有一個非常奇妙的特性。
那就是——聚集的戰艦越多，光帆的數量越多，對重力的改變就越大。
這一千多艘戰艦聚集在一起，速度比獵鳥鷹全速飛行還快了一線。
這就是鳥人們的最大倚仗。
而這一點。
頗有一種“大力出奇跡”的意思。
程瀚輕歎了一口氣：“斬首行動給光帆艦隊造成了一定的混亂，讓它們耽擱了一點時間。”
他又轉頭望向第二軍團群的方向：“但獵鳥鷹軍團全速趕路，也隻能堵住一部分光帆戰艦。”
這是沒辦法的事。
畢竟他隻是人，並不是神靈，做到這一切已經非常不錯了。
程瀚長長吐出了一口氣：“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先鋒軍團也安全了，接下來就是觀戰了。”
對於戰鷹軍團與光帆艦隊的星海對決，他很想知道這一戰的結果。
很快。
天神族艦隊有了新動作。
隻見每一艘戰艦的光帆，亮度陡然提升了一大截。
不同光帆散發的波動，以一種玄妙的方式，快速趨向於統一。
也就是——光帆不同，波動相同。
隨後。
一千多艘光帆戰艦，不管是大型戰艦還是小型戰艦，以這種方式連成了一個整體。
整支艦隊迅速啟動，步調一致的滑向了前方。
也就是第二軍團群包抄的缺口。
旗艦的殘骸，以及眾多鳥人屍體，被拋棄在了原地。
這與戰爭模擬的結果一模一樣。
這亦表明，接任的鳥人指揮官，確實是一個經驗老辣的家夥，在如此短時間內就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幾秒後。
光帆艦隊一口氣加速到了近三倍音速，化為一道道流光掠向了遠方。
這個速度，已然超過了獵鳥鷹。
程瀚不由露出了讚歎之色：“天神族居然可以想出這種巧妙的辦法，不愧是占據了一個大世界的強大大族。”
不過。
這並非沒有缺點。
光帆戰艦依靠超凡手段實現高速飛行，成本比獵鳥鷹高出了百倍都不止。
在大規模的戰爭中，這就是一個致命的缺陷。
程瀚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打消耗戰，萬昊族可以耗死天神族。”
從長遠來說。
萬昊族必將取得星海戰場的最終勝利。
但其中也存在一個關鍵變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