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督宴請的晚餐過後。
程瀚當即成為了聲名鵲起的人物。
他以“巴紮”的身份,搬離了底層貧民聚集的樹洞群。
不過。
程瀚並未搬入天塔青籮上層的高級住宅區,儘管城督府給其分配了一棟相當漂亮的住宅。
他選擇住入一個中低檔的平民小區,與眾多青籮平民住在一起。
這又是一個特立獨行的行為。
也是必要的事。
因為巴紮的人設,就是——青籮人的領袖,竭力為青籮人爭取利益,同時也願意與萬昊族妥協。
一言以蔽之。
這是一條和平鬥爭的路線。
既然決定要當領袖,怎麼能脫離青籮人社區呢?
第二天。
程瀚再度踏入征兵署之時,迎接他的是一片滿懷敵意的目光,這些人通通都是青籮人。
原因無它。
他向城督提議將征兵員送上戰場,這一舉措直接得罪了所有人。
署長辦公室內。
秘書彙報了一個小道消息:“閣下,巴紮副署長的椅子腿,被人故意弄壞了,他坐下來的時候,險些摔倒了。”
“噗!”
署長噴出一口茶水,臉皮抽動了一下:“哪個混蛋這麼陰險?”
他馬上詢問道:“巴紮副署長什麼反應?”
秘書的神色有點古怪:“副署長什麼話都沒說,他扛著椅子走出了征兵署,找了一個修理店修椅子去了。”
署長有點意外,可想了想,又覺得這是唯一的選擇:“整個征兵署內,估計沒有青籮人願意為他修理椅子。”
秘書緊接著問道:“閣下,這肯定是某些人故意惡心副署長,需要找出這幫家夥嗎?”
署長沉吟片刻,否決了下屬的建議:“暫且觀之吧!”
秘書語氣有點同情:“從今往後,巴紮副署長估計一個人都叫不動,他的工作肯定會非常難做。”
此人自忖,換做自己麵對這種處境,估計除了乖乖走人以外,再沒有第二條路。
署長卻搖了搖頭:“不,我相信,以巴紮副署長的傑出才能,他一定可以輕鬆解決這件事。”
他頓了一下,一臉期待之色:“我有一種預感,他解決這件事的手段,一定會很精彩。”
秘書半信半疑。
署長沒有多說,隻是叮囑了一句:“你密切關注這件事。”
秘書連忙應了一聲:“明白。”
*
半個小時後。
秘書彙報了最新情況:“巴紮副署長修好椅子後,並沒有返回征兵署,而是去了一個青籮人聚集區串門。”
署長聽得有點懵逼:“串門?”
他愈發好奇:“你去打探一下情況,看巴紮副署長到底在搞什麼鬼?”
秘書領命而去。
足足過了一個小時。
秘書去而複返:“閣下,巴紮副署長在小區給老人小孩看病,順便與人聊天。”
署長更好奇了:“巴紮還有這一手?”
秘書點了點頭:“我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說巴紮副署長的醫術相當不錯,老人身體有什麼毛病,他看幾眼就能準確說出來。”
署長的目光閃動了一下:“治病應該是巴紮副署長拉近關係的手段,聊天的內容才是關鍵。”
他又吩咐道:“你再去打探一下。”
秘書成了跑腿小哥,隻好再去打探情況。
直到中午。
秘書才反饋出了結果:“閣下,巴紮副署長打算建立一個青籮人的‘互助合作社’。
“副署長似乎想要以此為籌碼,向城督府申請一定的物資、資金援助,幫助聚集區改善生活條件。
“作為回報,聚集區願意抽調一部分青壯年,接受征兵署的征召,加入本城的新軍團。”
署長追問道:“副署長具體給出了什麼許諾?”
秘書早有準備,快速答道:“修繕聚集區的房屋道路,建立醫療設施,為赤貧者提供基本的生活物資。”
署長倒吸了一口氣:“厲害。”
用腳趾頭思考都知道,麵對這樣的條件,青籮人不可能不動心。
何況這隻是額外爭取的優惠,被征召的青籮人家屬,還將有更優厚的條件。
而站在城督府的立場,以上並不是過分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