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圖騰柱被摧毀,意味著荊棘部落誕生青羊鬥士的幾率將下降九成以上,培養圖騰師將成為不可能的事。
總之。
荊棘部落算是完蛋了。
“砰!”
程瀚用力蹬了一下地麵,整個人衝天而起,徑直離開了荊棘部落。
他身在半空,聽著耳邊呼嘯的風聲,心中樂開了花。
對他來說。
摧毀圖騰柱是一件毫無難度的事。
隻要以法則之弦,分散其中的超凡力量,再施展秘法汲取圖騰之力,便輕鬆搞定了。
至於荊棘部落是死是活,關他屁事?
程瀚興奮的笑了起來:“沒想到圖騰柱竟然與這一界的法則密切相關,這一次真是大有收獲。”
當初第一眼看到圖騰柱,他就發現一個神奇的特性——部落人丁越多,圖騰柱的力量越強大。
程瀚瞬間想到微小法則的一種力量——聚合之力。
也就是以聚沙成塔的方式,聚集微小個體的力量,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為了進一步研究這種力量,他才以“為父複仇”為借口,悍然拆掉了圖騰柱。
“砰!”
程瀚從天而降,在地下留下一圈裂紋。
他果斷默念道:“推演!”
漫天星辰浮現。
一輪光暈展開。
正中心的畫麵,顯示出了一連串的鏡頭:
天空暴雨傾盆。
數百名青羊人聚在一座小山丘之頂,正在舉行一場奇怪的儀式。
他們先在地上挖了一個坑,再輪流割開手腕,將鮮血滴入其中,直至坑內的血液即將滿溢出來。
為首的一名青羊鬥士,鄭重至極的捧著一根荊棘條,小心翼翼的將其插入了血坑之中。
全體青羊人跪伏在地,腦袋貼著地麵,虔誠的念叨起了頌詞,任由雨點衝刷著後背。
全知之眼適時給出一道訊息流,指明了這幫青羊人的來曆。
他們原先的部落在一場戰爭中戰敗了,大部分人要麼被殺死,要麼淪為奴隸,他們是唯一逃出來的幸運兒。
流浪幾千公裡後,他們幸運發現了一根具備超凡力量的荊棘藤,便打算以此為根基,再次重建部落。
程瀚凝神觀看片刻,嘀咕道:“這種簡單的儀式,竟然可以撬動世界法則,青羊界真是有趣。”
他隨即陷入了深思:“這種法則的原理,似乎是以信仰為紐帶,從而達到聚合力量的目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算是一條登臨神位的捷徑,隻要信徒的數量達到一定程度,勘破神關的難度將大大降低。
“青羊族隻是一個中小規模的種族,卻擁有四位主神級彆的強者,與這種法則特性脫不了乾係。
“如果推演結果沒錯的話,倘若將這種法則集中於一位神靈之手,大概率將誕生一尊至高神。”
程瀚忍不住“嘖嘖”了幾聲:“大千世界,當真是無奇不有。”
通常來說。
小世界的潛能比較有限,頂多隻能誕生主神,唯有更廣袤的大世界,方可出現至高神。
一個可以誕生至高神的小世界,可謂是罕見至極。
程瀚的思緒繼續飄飛:“難怪赤眼族盯上了青羊界,原來是覬覦這一界的法則,妄圖培養另一尊至高神。”
話說回來。
凡事有利必有弊。
基於特定法則,而不是普世法則,誕生的神級強者,一旦離開這一界,戰力必將大打折扣。
一句話——隻能窩裡橫。
萬昊族對此不太看得上眼,赤眼族並沒有這麼豪橫,自然沒有這麼多講究。
程瀚愉快的做出了決定:“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從零開始,培養出一個全新的部族。
“密切觀察一下法則的變化,再借鑒其中的知識,提升法則之弦的威能。”
他隱隱有一種預感,這一次說不定會有意外的大驚喜。